系統(tǒng)升級后,牧場系統(tǒng)抽卡的冷卻時間由十天縮短到了一周,并且多了個卡槽功能,可以攢三張卡一起抽,還是不錯的。
還有在牧場空間中,每十天可以使用一次地圖的掃描功能,然后在系統(tǒng)空間抽卡。
這樣算下來,盧平每個月就能抽七章卡片了,還是很開心的。
離開青銅之門,盧平并沒有以能量體的狀態(tài)回歸本體,而是直接從肉身上醒來了。
大鳥在天空滑行,嘯叫,直至消失不見。
所有人都恢復(fù)了常態(tài),盧平擔(dān)心的時間軸偏移現(xiàn)象,以及思緒被異空間困住的猜測,都沒有出現(xiàn)。
世界還是那個世界,仿佛一切都沒有變過。
被老村長他們救下那天算起,隊伍向南開拔,浩浩蕩蕩,已經(jīng)走了一個月的時間。
大家的速度并不算慢,科多獸拉著的木架子上除了物資,也會輪流坐上乘客。
剩下的就跟著隊伍慢跑,土人兒的耐力是很好的,至少比盧平這個特種兵要好很多。
盧平認(rèn)為這根異界人類的體質(zhì)有關(guān),馬拉松對這些人來說可能算不得什么大問題。
惡龍山的山腳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眼前,盧平并沒有著急去抽一張人類的卡片。
既然冷卻時間已經(jīng)縮短了,上島后又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何時才能重返大陸,盧平?jīng)Q定要先抽一個更重要的東西。
本來,抽取人類卡片的目的就是為了讓系統(tǒng)升級,現(xiàn)在反正已經(jīng)升級了,人,盧平什么時候都能摸。
況且,現(xiàn)在盧平想去找人摸一下,很困難。
隊伍都是男性,身體接觸久了,總會覺得怪怪的。
此時隊伍輪換,剛剛步行的人上了樓車,休息的人下來換他們,改慢跑或步行。
兩名同樣被綁著手的奴隸,自己隨著人群從樓車上跳了下來。
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土人兒大軍的風(fēng)格,卻還是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隊伍最前方,坐在科多獸之王后背上的那個家伙。
同樣都是奴隸,待遇差的不是一輕半點。
兩個人也不敢質(zhì)疑,更不敢學(xué)習(xí)盧平。
當(dāng)隊伍終于行進到惡龍山山腳下,盧平找到了老村長。
“村長爺爺,我想去山火燃燒的地方看一眼,您看您找誰跟著我?”盧平很有分寸,主動請示。
老村長正在指揮大家卸車,科多獸到了這里,就不會再向前走了。
他聽到盧平的話,翻了盧平一眼,說:“你去那做什么?不會想借機跑路吧?”
“瞧您說的!”盧平有些尷尬,他從前確實想跑,但現(xiàn)在不想了,“我想看看,是什么東西在燃燒?!?p> “沒看出來,你還挺好奇?!?p> “還不是您說的,我有一雙特別的眼睛,我想去瞧瞧,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些別的東西。”盧平既然知道了惡龍山的山火不是火山,自然想要嘗試抽卡的。
那惡龍山就是個黑石頭禿山,連草都沒有一根,外貌像是一頭張開巨口的黑龍,如果不是熔巖燃燒,肯定是極其特殊的物質(zhì)造成的山火。
“給,你看吧?!崩洗彘L沒走出幾步,從面前的貨物堆里抽出一個玻璃瓶,木塞玻璃瓶,盧平這半個月都沒見過。
里面是透明的黃色混濁液體。
“這是?”盧平接過瓶子,拔開塞子,用手扇了扇瓶口的空氣,聞了聞,嗯!味道似曾相識!
“我們叫它石脂。”老村長也沒有奪回瓶子,似乎并不怎么珍惜這東西:“工匠協(xié)會的書上有記載,石脂有黑色油狀,褐色膏狀,透明液體三種形態(tài),液體又分混濁、澄清,半混濁三種等級,是石頭分泌出來的,具體原因不詳,就叫石脂。怎么,看出什么端倪沒有?”
“能讓我研究研究嗎?”盧平假裝愛不釋手,蓋上瓶塞:“您這瓶子,太好看了。是珍寶吧?”盧平看著玻璃瓶子假裝奉承。
老村長有些得意:“工匠的神奇是你小子不敢想的,這小瓶子以前就是沙子而已,不值錢的?!?p> 臥槽!可以??!都知道怎么燒玻璃了?
盧平心里驚訝,表面不動聲色,但實際上已經(jīng)把一個生財之道抹除了。
其他穿越者都是在異界燒玻璃制香水起家的,盧平雖然不會,但他勇于嘗試的心給了他自信,他相信自己有可能會燒出玻璃、陶瓷之類的物品,以此展現(xiàn)一下自己的與眾不同。
此時看來,計劃泡湯,有些不爽。
但老村長的一句不值錢,變相告訴了盧平,這瓶石脂現(xiàn)在老村長不準(zhǔn)備要回去了。
盧平趁老村長不注意,拔開瓶塞,把手伸進了瓶子。
“盧平,石脂不能吃!”突兀的聲音,嚇盧平一跳。
盧平連忙把手拔出來,看著多西,面露尷尬,說:“我就是想摸摸這東西燙不燙……”
“沒燒怎么可能燙!”多西撇了盧平一眼,去找老村長匯報工作了。
看來現(xiàn)在抽卡的機會是沒有了,盧平有些無奈。
但這個玻璃瓶子,盧平拿了半天,系統(tǒng)也沒有提示,看來被人類制造出來的東西,盧平無法抽卡。
不光如此,所有失去生機的,盧平都不能抽卡。
比如那些木架子,盧平把手放上去,也不能知道到底是什么樹的木材制造的這種堅硬的,可行走的大機關(guān)。
多西跟老村長匯報完,奪了盧平手中的石脂,說:“這玩意家里有的是,先放著,你來搭把手,一路上你可是逍遙自在了?!?p> “還不是大哥英明神武,路上不用小弟幫忙?!?p> “就喜歡你這張嘴!”多西哈哈一笑:“現(xiàn)在都是些裝卸的工作,你能做,來!”
盧平被多西拽走了,老村長看著盧平的背影,又看了看放回貨堆的玻璃瓶。
彎著腰,老人走過去,拿起盧平剛剛攥著的玻璃瓶,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裝卸的工作是辛苦而枯燥的。
惡龍山再往南不遠,是一片礁石淺灘,貨物要分批次運往那里,在淺灘,有多林帶著一群戰(zhàn)士把守。
坎姆他們一眾傷員早些時候就已經(jīng)乘船走了。
盧平扛著一麻袋物資,趁人不注意看了一眼,果然,那熟悉的香氣,正是曼陀羅花髓發(fā)出來的。
悄悄把手插進去,果然如盧平所料,這花髓“死了”,也就無法抽卡了。
扛著貨物到了岸邊,盧平放下貨品,已經(jīng)大汗淋漓。
多林遞給盧平一個椰子,這海岸線上,密密麻麻的椰子林,有取之不盡的水源補充。
“抱歉啊,大大哥,我身體太差了?!笨粗渌寥瞬恍菹⒌耐担R平喘著粗氣,坐在一塊礁石上,磕漏椰子,大口大口的喝著。
多林左右看了看,突然用刀插進剛剛盧平扛著的麻袋里,抽出刀,用手指抹了一把刀身上的液體。
“伸手?!?p> 盧平照做,多林把液體抹在盧平掌心,說:“添干凈?!?p> “???”大哥你不知道你這么說,很讓人尷尬么?
盧平伸出舌頭,舔舐掌心。
花髓的汁液不多,也就兩滴汗的量,入口無味兒,略微澀嘴。
“再喘口氣,就去干活吧?!倍嗔终f完,就繼續(xù)放哨去了。
盧平不知道這曼陀羅花髓的汁液有什么功效,只是順著多林的目光遠眺。
在茫茫大海中,有一座巨大的島嶼,看不清全境。
那里,應(yīng)該就是土人兒口中的家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