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南笙一夢打賞,加更一章。)
她因圍觀者甚多,流言蜚語入耳,生出些許怒氣,重重的一巴掌,甩在了夜離的臉上,夜離差異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
而這一幕,盡被謝璋看在眼里,見她一巴掌甩在了夜離的臉上,謝璋忍不住低哼了一聲,嘟囔道:“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p> 謝璋也沒再久留,直接返回了左相府。
而夜離,回過神來,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漬,指了指她,似乎想說什么,卻又用力一甩胳膊,拂袖而去。
“君……”
她想叫住夜離,想起剛才那一掌,想起夜離臉上留下的紅色掌印,她最終沒能鼓起勇氣喊出來。
她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夜離的背影遠去。
看著夜離遠去的背影,她抬起剛才打夜離的手,舉在面前,決堤的淚水,掛在臉頰上。
那一巴掌,打醒了沉醉在溫柔鄉(xiāng)里的夜離,即便在怎么想她,憑這一掌,夜離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有些懊悔,她悔自己為什么要那么沖動,她悔自己為什么就不能像以前一樣坦然接受別人的冷嘲熱諷。
甚至為了挽回一點自己的顏面,一巴掌,重重的甩到了夜離的臉上。
她的高傲姿態(tài),那那還有半點像那曾經(jīng)任人欺辱的秦公主?恐怕,即便秦未滅,看到此時此刻的她,也絕不會有人敢對她有半分不敬。
只可惜,如今身在楚國,她的舉動被謝璋看到后,謝璋已然有些驚慌。
夜離離開后,她呆在原地,任由路人指指點點,她抬起剛才打夜離的那只手,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她沉浸在那一掌的懊悔中,似乎外界的一且已與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也不知呆了多久,她才回過神來。
她緩過來之后,一路疾步往楚王宮而去。
來到楚王宮,她不似往常那般輕快自然,她有幾分猶豫,她對勤政殿,望而卻步。
在楚王宮的花園中,她來回踱著步子,徘徊許久,始終沒有邁出那一步。
她不希望夜離因此而怨恨她,奚落她,她想去跟夜離道歉,心頭的結(jié),卻解不開,面子更是拉不下來。
每當她滿懷希望之時,曾經(jīng)的一幕幕景象,都會在她的心頭縈繞,尤其是秦王棄她的生死于不顧之時的那一幕,更是揮之不去。
甚至,有些時候,那一幕閃過,她的眼神中,都會飄過一絲殺氣。
她的呼吸,不自覺的變化著,越來越急促,她的手中,握著的鳳歸劍,握的越來越緊,似乎可以聽到她的手,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幾經(jīng)徘徊,怒氣由心而生,她更不敢去見夜離了,她唯恐自己再有什么過失的舉動,會將這段感情,推入萬丈深淵,永遠的塵封起來。
在她準備離開之時,吱吖一聲,勤政殿的大門,打開了。
隨著聲音傳來,她那正準備離開的腳步,再也邁不出去。
她有種忍不住沖上去,抱住夜離,大哭一場的沖動,可她忍住了,她偷偷的回了下頭,用余光,看到夜離,就站在勤政殿的門口,夜離仰著頭,看著看著萬里晴空,又伸了個懶腰,道:“四喜,現(xiàn)在在什么時候了?”
夜離的聲音,略微有些含糊,似乎嘴巴里含著怎么東西,而側(cè)臉,則是又紅又腫。
四喜回應道:“君上,再過半個時辰,就該傳膳了。”
夜離呼了口氣,道:“那就去瑾秀宮走走吧,半個時辰后傳膳?!?p> 四喜作為夜離的貼身奴才,見夜離回來時負了傷,自然也旁推測敲的問過,知道是被她打的,又聽聞夜離還要去瑾秀宮,便阻攔道:“君上,您這傷還沒好呢,依奴才之見,還是不要去的好,免得去了,君上您再不高興?!?p> 四喜的話,也不無道理,夜離點點頭,嗯了一聲,稍作停頓又說道:“那就隨便走走吧?!?p> 四喜連忙應聲,隨侍在夜離的身旁。
夜離出了勤政殿,往左而去,雖然四喜不說,卻已是在夜離的身后,一臉苦相,暗自搖頭。
夜離雖然嘴上說不去瑾秀宮了,可這往左,還是順著去瑾秀宮的路,走去。
剛走沒幾步,夜離便發(fā)現(xiàn)了不遠處的她,而她依舊僵在原地,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夜離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
見她僵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夜離已將她的心思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夜離放輕了步子,瞧瞧的來到她的身后,伸手蒙上了她的眼睛。
夜離的舉動,讓她有些慌亂。
她抬起握劍的手,劍柄,直沖著夜離的腦袋,重重的砸了下去。
夜離想要躲閃,手又始終不想撒開,眼看躲閃不及之時,四喜眼疾手快的伸手擋下了那一擊。
聽四喜發(fā)出一聲悶哼,又接著傳來一聲聲慘叫,,夜離的臉上,寫滿了憤怒。
那個從容淡定的她,也驚慌失措。
夜離的手,撒開了她的眼睛,同時,她握劍的手,也撒開了,劍脫落在地上,發(fā)出叮叮當當?shù)捻懧暋?p> 怕弄巧成拙的她,在此時此刻,偏偏做出了致命的一擊。
夜離斜眼看了她一眼,又急忙查看四喜的傷,口中急促的吼道:“太醫(yī),快傳太醫(yī)?!?p> 她看著夜離著急的樣子,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我,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會是你,我……”
她那語無倫次的辯解,讓夜離更是心煩,夜離一怒之下,對她吼道:“滾,孤王不想看到你的,滾!”
夜離的吼聲,已經(jīng)有些聲嘶力竭,這是她萬萬沒想到,她甩在夜離臉上的那一巴掌,他雖然憤怒,卻也不曾吼過她,此刻,她失手傷了四喜,夜離卻怒吼著讓她“滾”,她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一顆顆豆大的淚珠,滴落下來。
她將夜離,以心相待,以身相許,可如今,在夜離的心中,她竟比不過一個貼身奴才。
這一幕,徹底將她之前所承受的所有壓力,都壓榨了出來,瞬間爆發(fā)的她,急需宣泄,她低下頭,抬起手,抱著腦袋,蹲到了地上。
“啊~~~”
她蹲下后,緊接著傳來的,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吼聲。
嘶吼聲過后,她抬起頭,慢慢的放下雙手,哈哈哈的大笑著往宮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