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叔叔,您還在這里?莫董在找您!”
陸羽琛從深思中回神,看到是一臉悠閑笑意的顧西承。
“我不喜歡無關(guān)的人跟我搭上關(guān)系!西承,包括你!”
“我到是不在意拉低了自己的輩份,畢竟攀上陸氏的掌權(quán)人,還是頗有幾分薄面!”
陸羽琛輕笑,絕非善意。
“我并沒有打算給你這份薄面!”
“但假若是小蜜呢?”
陸羽琛沉默了。
顧西承抬起一只袖口,輕輕撫著那枚銀亮的袖扣兒,鳳眼兒一瞇:“現(xiàn)在外人眼中我們的關(guān)系除了合作伙伴,更是情敵!所以就應(yīng)該有些情敵的樣子!不然也對不起那么多吃瓜群眾?!?p> 陸羽琛抿唇,目光一如既往的淡定,只是微一瞥身后玻璃窗上倒映的某個偷聽的小身影兒。
“我沒時間陪你演戲!西承,你那么閑,不如考慮一下接下來拆遷問題!”
“這沒問題,岳父和大侄子已經(jīng)幫我出了一套方案,就等著會上確定后開始落實了!”
陸羽琛淡淡的揚了下唇角,轉(zhuǎn)身就要走。
顧西承則手插在褲袋兒里,斜靠在玻璃門邊兒,狐眼兒里盡是了然的笑意。
“對了,岳父還說小蜜明天開始在銘信上班兒,到時候還請叔叔您多多關(guān)照,如果她還調(diào)皮,叔叔您大可以扣她工資!不要因為是你侄女兒就心慈手軟!”
陸羽琛眉頭微擰,目光落在前面不遠處的透明玻璃上自己那略微沉郁的臉。
“公司的獎懲制度都是按勞動法制定的,不是我一個人說的就算,我很懷疑風(fēng)晚的行政管理制度,為了日后的合作能夠順利,合作前還是應(yīng)該先進行一下審計吧!”
陸羽琛是一個冷靜克制,商場上殺伐果斷的人,但卻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他會用一定的手段競爭,搏殺,但卻不會將過多的主觀臆測凌駕于客觀評斷之上。
但今天……
他不想過多的思考,不再理睬顧西承饒有興味的目光。
待陸羽琛徹底消失在視線里,顧西承抬起左手的食指朝后勾了勾。
“出來吧!”
寧小蜜早就氣得一頭黑線,暗戳戳的在內(nèi)心將顧西承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刮了一遍。
最后還是不解氣。
被他像勾小狗兒似的喚出來,也不再客氣,上前就用她懷里的大狐貍狠狠砸他的胸口。
“顧西承,你個臭狐貍,你嘴巴怎么這么臭?你干嘛欺負陸羽琛?”
她剛才都聽到了,他故意一口一個岳父的叫著,不就是在顯擺么?
若不是她怕落下聽墻根兒小慣犯的名聲,早就沖出來,教訓(xùn)一下這個死狐貍。
顧西承任她砸了幾下,反正也不疼,眼角眉梢兒都是笑意,恣意寵愛的在她砸累了時,一把將她撈到懷里。
寧小蜜死死摟住大狐貍玩偶不讓他得逞,此時她無比的慶幸有這個大玩偶。
寧小蜜炸毛了,這斯真是越來越無恥了,明目張膽的占便宜。
真是禽獸,禽獸中的禽獸。
不對,禽獸不如。
寧小蜜沒有了任何回擊的武器,就一個勁兒的罵他。
明天她就去把頭發(fā)剔光了,拿個木魚天天在他面前敲,念經(jīng)念死他。
“你放開我,顧西承,你若是再不放開,我就咬死你!我保證口口到肉,肉肉見血!咬到你血盡而亡,死無全尸!”
媽呀,好惡毒!
剛找過來的陸濱快要聽不下去了,扶額瞥了眼仍是不勝喜悅的顧西承。
這人是不是受虐體質(zhì)?
被小姑娘罵得狗血淋頭,還能笑得出來,這得多大的心吶。
不由地,他搖搖頭,拉過也隨后過來看玩意兒的柳明燁:“慘不忍睹,不忍直視!”
什么意思?
柳明燁有些丈二和尚,陸濱一副被刺激地撓頭皮,快要抓禿的模樣,要多彪就有多彪。
“大眼珠子快要掉出來了!走走!這兒風(fēng)水不好,待久了會長雞眼,小腦萎縮!”
柳明燁被人一路拖走,好不容易轉(zhuǎn)頭看一眼,才反應(yīng)過來陸濱突然抽瘋的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