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使魔族如此強盛,卻也抵擋不了千軍萬馬的修真者。
玄嬰在戰(zhàn)時要求與師傅和談論。
“師傅,你信我嗎?”玄嬰問著師傅,只要師傅信她,她敢保障,她絕不會讓魔族侵犯修仙界一分一毫。
她要的,是魔族與修仙界和平共處!
只不過,一個族內總是會分為左右派。
總會有不聽話的人。
只要師傅信她!她一個一個的去處理掉!
師傅卻并沒有信任玄嬰。
“玄嬰,若是你當初沒有逃跑,或許我還能幫你?!?p> “可從你入了魔族起,你與劍云宗,便已經一刀兩斷!”
“信與不信,已經沒有什么意義?!?p> “魔族刻入骨子的東西,不是你在這短短的時間,可以改變的?!?p> 師傅走了,況虛本是跟著師傅來的,此刻卻停頓了自己的腳步。
“師弟,你信我嗎?”玄嬰問道。
她已經失去了很多,人生原有的信條也沒了。很多時候,人的改變,就是屈服了命運。
“師姐....”況虛背著頭,對著玄嬰說道,“有些時候,已經做出的選擇,是沒有辦法改變的?!?p> 玄嬰明白了況虛的話。
她選擇成了魔族,便成了他們心目中的魔族。
一個魔族問著他們信她與否,又有何意義呢。
戰(zhàn)敗了。
玄嬰被師傅親手抓住。
可誰也不知道,玄嬰卻是將魔丹取了出來。
她懷孕了。
懷了閆御銘的孩子。
真是嘲諷。
玄嬰把孩子生了下來。
“閆允欽,首領的位置就給你了?!?p> “孩子....便拜托你了”
“不要告訴他,他父母的事情?!?p> “他就是你閆允欽的孩子!”
玄嬰把魔丹給了這個孩子。
這個孩子,比起玄嬰的半路出家,更加適合他魔族功法。
閆允欽答應了。
等他死后,這魔族首領之位必然是閆御銘孩子的!
也許連閆御銘也沒有想到,他費盡心機找的接班人,給他留下了一個更適合的接班人。
玄嬰沒了魔丹,又加上剛生完孩子。又如何抵得過眾多修士的圍攻。
如同上一次一樣,玄嬰被釘上了封靈釘,被綁在了問罪臺上。
不過這次,卻沒有人在能救她。
問罪臺上,修士們訴說著她的罪惡。
說著魔族的惡行。
玄嬰被勒令處死。
可玄嬰修為甚高,此刻更是僅次于師傅之下。
誰來處決,便成了問題。
可還沒等他們動手。
一道天雷劈下!
人們發(fā)現玄嬰的一身功力都消散開來,她似乎變得透明了起來。
其他人或許聽不見,可和玄嬰同一體的天靈,卻聽了個清清楚楚。
“困于情愛,困于執(zhí)念。”
“順天而生,卻不可順天之命?!?p> “汝受命來此界,命無可挽,此果已定?!?p> “三日之后,回歸原界,輪回入世?!?p> 這是!
天靈聽著這聲音,感覺十分的熟悉!仿佛是在那出羅沂事變之時聽到的聲音!
玄嬰的師傅似乎知道了什么。放了玄嬰。
雖然其余修士也有意見,可在真正的強者面前,卻也不敢有什么異意。
更何況,玄嬰的情況,在場之人都有所感應。
天道之罰。
看來,也不需要他們動手了。
玄嬰回到魔族看了看。
卻看見了快完全魔化的翡鮫。
頹廢,無力。瞳孔失去了活力,再也不是那個沒心沒肺的話癆了。
“玄嬰,你怎么了?”翡鮫看著一個人坐在殿內的玄嬰。
閆允欽剛上位,大小事物都需要重新接手。
“沒事,倒是你怎么如此無力?”玄嬰看著翡鮫的肚子似乎是變大了。
“玄嬰....我懷孕了?!?p> 翡鮫對著玄嬰說道,一邊摸著自己的肚子。
“我想回去,我不想喝人血,我不想變的嗜血,變得暴躁?!?p> “閆允欽騙我,他把我關了起來,把我關在這個首領府一步也不讓我出去?!?p> “我....我沒有告訴他,我有了孩子?!?p> “我之前不知道啊,他想讓我魔化,想把我囚禁起來,變成他一個人的東西!我不要!”
“雖然他在這首領府都開辟了水道,用海水灌注,可我想念大海,想我的父皇~”
玄嬰看著翡鮫,心里突然想起了什么,說道,“好,我?guī)慊丶?”
對不起,閆允欽。如果你有了孩子,那么我的孩子就一定不能享受到最好。
母親都是自私的。對不起了!
玄嬰帶走了翡鮫,如今的她早已經不是以前的她。
運走一個活物,即使沒了修為,也可以悄然無息。
而閆允欽后來,卻以為是翡鮫自己計謀溜走的,除了翡鮫回家寄的信件,也再也沒打聽到翡鮫的消息。想著可能是她父親的阻攔,或者,或者是她自己不想讓他知道她的消息。
玄嬰回到了劍云宗,以一個凡人的身份。
本是想瞧瞧師傅。
可師傅卻根本不愿意見她。
她遇到了況虛。
那日,便在自己以前的屋內,同況虛聊了很久。
她的一生,她的故事,就像是從來沒有對人說過一樣,卻又極想分享一般,生怕別人忘記她的存在,一股腦的告訴了況虛。
玄嬰消失了,況虛同她一同去了那南嶼。
她說,她想死在一個可以留在這個世界,卻又不會消散的地方。
風,太過縹緲,一下子就不見了,更何況宇宙空間如此之大,空氣卻又是相互流通。也許下一秒便不知道飄向何方。
還是海里好,即使海水蒸發(fā),卻也帶不走海里的東西。海水流經各處,還可以看看不同的人世風景。
況虛答應了她。
那天,況虛親手燒了玄嬰。
就那樣,大火映照在玄嬰的笑臉上。
玄嬰沒有完全死去。
等她死了,就消散了。她不想離去,沒有輪回也可以。她想留在這里。雖然這里的一切是這么的痛苦,但是卻也如此的刻骨。
也許,是想陪某個人。她答應了他的,要一輩子陪著她。
天靈在玄嬰被揮灑在海水里的時候醒了過來。
一開始,天靈還只感覺是個旁觀者,即使是在玄嬰的身體里面。
可后來,越來越感同身受,仿佛和玄嬰融為了一體,這一切就像是發(fā)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一樣。
可轉頭看著一旁受傷的于蘭,卻如同剛入這機關一樣。
時間,仿佛只過去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