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時送來的作畫用具?”白捕頭聲音更歷。
方才仵作已經(jīng)驗出,那崔大公子死了不到一個時辰,只要對一對時間,找到那段時間內(nèi)獨身一人的人,便不難找出兇手。
掌柜的想了想說:“大約是一個半時辰之前,殿下吩咐小的送去的筆墨紙硯?!?p> “此后你可有再進過四皇子的房間?”
“這個……此后殿下便獨自一人作畫,并未有人進過這間房間。”掌柜的老實道。
顧無言心道,那便是沒有人給四皇子證明了。
她望了望房中血跡凌亂地模樣,突然眼角劃過一抹鮮紅。
同樣注意到地不止是顧無言,還有白捕頭。他頓時高呵一聲:“來人啊,把四皇子押下!”
他喊得突然,沒有任何人反應過來。
白捕頭忙道:“都是死人嗎?還不趕緊的!”
只見那位四皇子蒼色的衣擺邊上,赫然有一小塊紅色地痕跡,看著極像是鮮血。
“看來真兇已經(jīng)找到了?!卑撞额^笑的有些陰森,心中為自己的機智打了個滿分。
四皇子一怔,低頭順著白捕頭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衣擺,愣了一下頓時露出一絲無奈的淺笑。他原本容貌就極艷,生生的被唇色壓下,可這么一笑,卻牽瀲了絲絲風華。
正在府兵們猶豫著走上前準備押人的時候,卻聽顧無言開口道:“慢著?!彼碱^微皺,這人為何一直要看著自己?難道他半點都不會為自己辯解的嗎?是自信自己無關此事所以會安然無恙,還是他根本就不關心自己會不會與兇案牽扯到一塊兒?或者是……他在等著有人開口替他解釋?
庭秋月一驚,連忙拉出顧無言小聲道:“怎么了無言……不要多管……”四皇子的閑事。
四皇子只見不遠處地黑袍少年朝著自己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聲音清冽:“那個……并非是血跡,只是紅墨罷了?!?p> ……
四皇子寧西樓午時前到的酒樓,點了一壺十步倒聞名地“十步倒”,吩咐掌柜的買些紙筆來之后便獨自一人在雅間中作畫。
客人大喇喇地什么菜都不點就在酒樓里作畫,又是只身一人,怎么看都怎么奇怪。
但由于他出手大方,掌柜的便也沒有多想。
有怪癖又怎么樣,錢到位了這位四殿下想在他酒樓里跳舞他也沒意見。但這是在沒有出現(xiàn)這樁命案之前的想法。
寧西樓所畫的乃是一張小童拜壽的圖,圖中扎著羊角小辮的童兒捧著西瓜給自己長輩祝壽,在這樣的炎炎夏季看著怎么都覺得清涼爽快又意味十足。
據(jù)他所說,他衣擺上的紅色染料是因為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用來畫西瓜的紅墨沾上的。
是墨還是血跡聞一聞便知。
顧無言看著白捕頭冷著臉從四皇子先前所在的雅間中走出,盡管一張臉黑如鍋底,卻還是硬邦邦地質(zhì)問:“四殿下為何獨自一人在此?要知道沒有人能替你證明你的清白的話,殿下也是十分有嫌疑的!”
她有點理解白捕頭。
眼下酒樓中所有的人都已經(jīng)盤問完畢了,其他所有人都有同行的伙伴作證,就只有這位四殿下是獨身一人。即便他畫了一副完整的畫也不能證明他是無辜的,那嫌疑最大的便是他了。
白捕頭于公于私,都只能先將他當做嫌犯。
斑蟄
今天夏至吃餛飩,班主任老家有句話叫“夏至不吃餛飩時候沒有墳蹲”,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