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斷義絕
“是你騙我在先,”雪翩躚步步質(zhì)問?!澳氵€有臉質(zhì)問我,是你自己罪有應(yīng)得,傷我父母兄長,我雪翩躚若是執(zhí)意偏袒你,那我就妄為人子了?!毖孳]淡淡得道,“所以就休要怪我無情了。雪翩然”隨后又是看向兄長。
“他該怎么處置就如何處置,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這樣的一頭狼心狗肺的狼,絕對不要姑息?!毖嫒蝗值谝缓暗厝绱苏x凌然。
哈哈哈雪翩躚失控大笑,雪翩躚真的覺得自己愚蠢地過分,想她雪翩躚聰明一世,自詡看人的眼光毒辣,當(dāng)初無比堅定自己選擇的男人,然而生活卻給她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卻讓生活真相狠狠的打臉了,眼窩流下一行悲拗的清淚,就算是為表決心,從此以后了斷過去。
“哈哈哈,是我看錯了人,當(dāng)初阿娘說的不錯,是我自己太過于任性了,我的確是個傻子被你灌了迷魂湯的傻子。”張泓癱軟在地,沉寂的如一淌死水,萬萬沒想到雪翩躚會如此的決絕,明明被自己洗腦洗得差不多了。自成親以來向來對張泓恭敬。說到底還是生活在深宅大院里的子女,心機頗深,指望雪翩躚的計劃徹底得落空了,
“娘子娘子……我錯了,真的錯了,你救一救我,好與不好娘子……”
卻終究沒有換來雪翩躚的回頭……
張泓因為錯失了機會,良久氣得直跺腳,山野莽夫的勁早就讓優(yōu)越的生活給生生磨損了,那雙捏筆的手早就已經(jīng)沒有了,當(dāng)初殺野獸厲害的狠勁了,若是放在從前,雪翩然早就被他殺倒在地了。
雙目充血的張泓,爆棚的憤恨已然充斥了全身,一雙翻眼魚珠死盯著雪翩然,齜牙咧嘴的,勢不兩立恨不得喝干雪翩然的血液,當(dāng)初是雪翩然將他從平靜的山野帶到繁華的城內(nèi),那時的他對于山野之外的世界充滿了好奇,什么都是新鮮的。是雪翩然讓他意識到了貧富差距之極,讓他坐上了人上人的位置。若是有錯,雪翩然才是那個真正的罪魁禍?zhǔn)住,F(xiàn)今落到此番地步,張泓知道雪翩然必然不會放過他,仰天長嘆了一口氣,只是瞬間,便回顧了短短幾載。
“現(xiàn)下已然呈遞給當(dāng)今的陛下了,你想拖我們公子王府下水,萬劫不復(fù)休想?!?p> 張泓因為勾結(jié)朝中官員被判剝奪終生權(quán)利,那夜的雨下得異常的大,雪翩躚主動來到了雪翩然的房間,兄妹二人將多年的心事坦然說開了。雪翩然向雪翩躚說了對不起,因為他的過錯,將狼引入室內(nèi),雪翩躚并沒有怪罪他的意思,只道這是二人的緣分。其實雪翩躚對張泓是真心的,張泓待雪翩躚也是真心的,只是張泓太過于貪婪,不愿意踏實地過日子,心太過于野,總是想著吞并王府,收攬全天下的財富權(quán)利到囊中。雪翩躚勸過張泓,若是一人能將天下所有財富與權(quán)利收服于囊中,那便是當(dāng)今的陛下了。說到這里的時候,雪翩躚還意味深長的一笑,
雪翩躚沒有打算,只是想要安靜地在王府待著,等待孩子的出生。是的,雪翩然即將快要當(dāng)舅舅了,只是這個消息未免過于悲傷,拖油瓶的孩子,恐怕會拖自家的妹子一生呢!雪翩然嘆了一口氣,
家賊已除,雪翩然也可安心了,雪翩然知道自己也該離開了,那離開的一夜語重心長得跟母親談了一夜,他說他要去追求一生摯愛了,淺顯夫人先是怔了一會兒,她覺得實在不可思議,這小子哎呀媽呀!可算是終于通了竅了,即刻雙手合十,嗖得一聲打開了窗戶,朝著月亮的方向拜。手高舉過頭,謝謝月老謝謝月老,可算是讓我兒子開竅了,謝謝月老謝謝月老,然而迅速湊到了雪翩然跟前。
每一個未來婆婆都會好奇兒媳婦的長相、年紀(jì)、淺顯夫人也不例外。探問道:“那是她漂亮還是我漂亮呢!嗯哼”淺顯夫人因為保養(yǎng)得當(dāng)一把年紀(jì)了也是風(fēng)韻十足,跟那些小姑娘不相上下的。
“她的樣貌我不清楚……”淺顯夫人的眼睛瞬間詭異,摸了摸兒子的額頭,還以為兒子糊涂了呢!雪翩然推開母親關(guān)切的右手。
真誠道:“母親樣貌重要嗎?“淺顯夫人咽了咽口水,兒子說的話倒也是真的,俗話說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嘛!不過出于對后世子孫顏值的考慮,未來的兒媳婦總不能丑的慘絕人寰吧!一想到兒子風(fēng)味獨特,淺顯夫人就不由地捏了捏一把汗,這個兒子不比女兒比較難以捉摸。淺顯夫人第二發(fā)問道:那她的年紀(jì)大嗎?由于雪翩然不清楚菡蕭是個上百的老妖精,大概估了估年紀(jì)。吞吞吐吐注意著淺顯夫人的神情變化:“她應(yīng)該比我大二十吧!”只見淺顯夫人遭到了晴天霹靂,晴轉(zhuǎn)陰雨,臉上的笑顏瞬間轉(zhuǎn)為鐵青鐵青的,右臉頰還不時驚愕地抖一抖的。
表情極其之嚴(yán)肅,明顯淺顯夫人被她的兒子這一駭人聽聞的舉動給嚇壞了。他找的哪里是傳宗接代的媳婦,分明找的就是媽。淺顯夫人是十八歲嫁的,十九歲生的第一胎,天啊!自己的兒子哎呦喂。自己是做的什么孽,淺顯夫人終于噗嗤的哭了出來,嗚咽地哭了起來。她求的是什么姻緣??!求的分明是孽緣哪。倔強的兒子……一念及此,淺顯夫人梨花帶雨瞬間瓢潑大雨起來了。更是難過了哭天搶地,早知如此就不日月勤去求姻緣的。
邊哭邊念叨道:“臭小子,你是給我找兒媳婦的,還是給我找姐的,大二十歲,你老娘我才比你大十九歲呢!你是要氣死我嗎?”氣的淺顯夫人幾百年治愈的心口疼的毛病都犯了,捂著胸口蜷縮在地上,潑皮耍賴死活不起該當(dāng)如何??!
淺顯夫人此舉并未引得雪翩然改變心意,反而更加堅定了信念?!半y道年紀(jì)樣貌在母親眼里,比起能夠靈魂交流還要來得重要嗎?如果要我娶一個樣貌絕麗年輕卻沒有思想頭腦的女人,我想我的一生會過的極其之悲哀。
一心系于傳宗接代的淺顯夫人,說出了很現(xiàn)實的問題。那就是年紀(jì)大了不能生育。而且生出的孩子質(zhì)量不佳,雪翩然當(dāng)然能夠理解母親的考慮,但是他不認(rèn)為女人是生育工具,衡量女人的價值不應(yīng)該只局限于她是否能夠生育,或者是生幾個生幾堆,女人不是物品。雪翩然嘆了一口氣,說來說去,母親終究是不理解也不了解雪翩然真正內(nèi)心所追求的,至高的思想靈魂遠(yuǎn)勝于庸俗的皮囊。
“重要的不是她的年紀(jì)樣貌,重要的是我被她吸引了,我不管除了她以外我此生不娶,若是她不嫁,那我雪翩然就去做和尚出家,也好絕了凡塵之心。”淺顯夫人啞口無言,一度以為雪翩然在外遭妖女迷惑心智。還在雪翩然祖母跟前哭訴,了解雪翩然心之所想的祖母反倒開導(dǎo)了兒媳婦。說他兒子本來就已然是個超脫世俗的人,透過事件物質(zhì)本身看世界了,加之自幼生長環(huán)境。一說到這兒,雪翩然的祖母反而氣鼓鼓得指責(zé)起淺顯夫人。怪她自幼疏忽兒子不負(fù)責(zé)任,現(xiàn)在又伸長手妄圖將自己的思想加注于兒子身上,天底下哪里有這么個道理呢?淺顯夫人自知心中有愧,面對祖母的指責(zé)一言不發(fā)??墒悄昙o(jì)比她長一歲的媳婦,她是萬萬接受不了的,天底下哪里有兒媳婦比婆婆大的道理呢!
夜觀星宿,明日天氣必然放晴了,雪翩然替衛(wèi)板操辦了婚事過后,便在次日匆匆準(zhǔn)備離開長安,那清晨裊裊裊婷婷,濕冷的朝氣,昨夜下了一陣雨,然而并沒有放肆雪翩然貪睡賴床的本性,雪翩然早早起身洗漱。
因為見不得兒子離開,怕自己受不住,所以淺顯夫人并未出來相送,只有父親及身懷六甲的妹妹。
“雪翩然,你放心吧!我日后遇到了真心待我的人,我一定會摒棄世俗觀念,勇往直前地追求自己的愛情的?!毖孳]蹲到了兄長起身,特意跟他說這番話。能有這番覺悟,雪翩然覺得甚是欣慰,雪翩躚難得可貴之處便是敢愛敢恨,若是世間女子多像她這般瀟灑,興許傷心人會少很多。本來這世間的男兒薄情大多,薄情寡義的他們又有什么資格要求女人癡情專一呢!簡直就是強盜思想邏輯。
雪翩躚問道:“兄長那如果你同時遇上了兩個極其深愛你的女子的話,你又該當(dāng)如何?”
雪翩然沒有半分猶豫。果斷道:“那我會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去負(fù)了另外一個女人。世上本就無二全之事?!?p> 雪翩然扶住了雪翩躚的肩膀,鄭重地道:“你要記得你的身后是永遠(yuǎn)都有退路的,有王府有爹娘,大可大步流星往前走,人生在世活得不就瀟灑通透嗎?世間之人大多庸俗,不必太在乎他們向你投來的眼光,即將要分別了,而此時此刻你我兄妹二人也該各奔前程了,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我也要追求我的人生去了?!痹挳?,策馬奔騰往長安城外飛奔而去。天大地大無處可尋,唯有一顆熾熱真心引領(lǐng)方向。聽說寒嘉山的聚謀石重見天日了,必然會引得各重要門府暗自較量,聚謀石的故事是一個傳說。聽說寒嘉山聚謀石出山能夠逆轉(zhuǎn)天下,能夠吸引天下隱士、奪權(quán)者。
雪翩然曾經(jīng)在菡蕭涂鴉密會時提及到云桑府三字,云桑府為密府。雪翩然雖然遠(yuǎn)離于密令江湖,卻也是知道有一個地方必然能夠告訴他答案,長安府,當(dāng)年舉全府功勞血肉為輔佐唐皇登位立下汗馬功勞的,長安府府主是涂蘇的兄長,涂蘇欠雪翩然一個人情,
所以自然而然地有會見長安府府主的捷徑,不過涂蘇向來爽快,但是雪翩然求到她的時候,涂蘇依舊猶豫了片刻,要知道長安府是整個大唐基業(yè)的密府,涂蘇一年到頭也見不到自己兄長幾面。只因為職業(yè)特殊行事保密,涂蘇咬了咬牙。雪翩然眼瞅著不行。只能另想辦法的時候,正巧不巧就趕上涂蘇兄長的隨從回來取東西。涂蘇將雪翩然推到了那隨從身邊,隨從不比兄長。雪翩然將心中的疑問脫出,隨從神色閃爍,緊接著圍繞著雪翩然上下打量了一番,云桑府是長安府的宿敵。
偶然間在長安聽到一個普通人提及云桑府三個字,隨從的警覺性能不高嗎?猶豫了一會。嚴(yán)肅道:你與云桑府有何關(guān)系呢?憑借多年的閱歷那隨從斷定此人必然跟云桑府的人有過聯(lián)系。隨從并沒有直接回答雪翩然的問題,最終的答案還是涂蘇兄長長安府府主夜半拜訪告訴他的。長安府的府主一樣都是為了掩蓋身份大熱天捂著一張臉。跟大姑娘似的,不過行步似貓,走路沒聲的,那府主是見過雪翩然的,自然是因為父親王爺?shù)纳矸荨K姷窖嫒痪椭苯由鲜帜笃鹆搜嫒坏氖滞螅?p> 就像中醫(yī)為病人診脈的那般。雪翩然見他眉頭緊促,好像察覺到什么重大發(fā)現(xiàn)似的,他迫切地瞪了雪翩然一眼。他問雪翩然之前都吃了什么東西,雪翩然并不知道菡蕭的身份過分的強大,甚至強大到能令堂堂長安府府主都忌憚。但是雪翩然并沒有和盤托出,留了一個心眼,關(guān)于體內(nèi)毒苗的事,府主早就已經(jīng)察覺出來了。在見到削瘦臉色蒼白的雪翩然第一眼,他就已然發(fā)覺了不對勁。雪翩然的身份并不特殊,只是長安城內(nèi)官家子弟中的一員而已。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了,府主猜不透菡蕭利用雪翩然的動機是什么。
“你不知道云桑府是什么組織嗎?”組織?雪翩然的腦袋假裝得嗡了一下。組織?什么組織我完全不清楚?。¢L安府主涂延能夠做到現(xiàn)在的位置絕對不是一顆小白菜。涂延一說話,明銳的雪翩然就已經(jīng)感覺到涂延的職業(yè)特征了,縝密、細(xì)膩的特征,似乎在神不知鬼不覺地勾引別人入套。幸虧雪翩然也不是吃素的,蒙混過關(guān)了。長安府主似乎有些失落,看雪翩然沒有利用價值了,也就無心同雪翩然多聊。云桑府是何許組織雪翩然也沒有問出個結(jié)果。不過事后雪翩然回想起涂延的神色反應(yīng),
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云桑府必然是強大的,甚至是令長安府有所忌憚的,不然以見過大世面的涂延大虎,難不成會害怕一只小小螻蟻嗎?而且那種眼神分明就是久逢宿敵的感覺,甚至露出了隱忍的殺氣,咄咄逼人,就算隱忍得深切,只能是旗鼓相當(dāng)懸殊不相上下的對手。有關(guān)于長安府雪翩然假以興趣也曾經(jīng)向父親請教過了,父親的態(tài)度也是耐人尋味。甚至一度想要結(jié)束這種話題,后來在油嘴滑舌的雪翩然的軟磨硬泡下,只是說保衛(wèi)大唐李氏王朝的,其余的似乎不愿意多加透露,更加篤定了長安府是神秘組織的事實了,順藤摸瓜,云桑府的特質(zhì)雪翩然應(yīng)該也猜出了不少,
綜合菡蕭涂鴉之前的詭異的行動。再加上二人的武功,必然是高手中的高手。要想找到菡蕭必然要找到云桑府,
正巧了聽說寒嘉山的聚謀石重見天日,引得眾高手奪取,雪翩然干脆瞎貓試一試,說不準(zhǔn)能夠碰到死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