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調(diào)查小組的前身,是一群游走在死亡邊緣的特工小隊,經(jīng)他們手處理過的案件,無一不是舉世震驚的大案件。
黑寡婦的外號也不是隨便亂叫的,陳慧曾經(jīng)有一次從事臥底工作的時候,因敗露了身份,從而被人抓住,并且嚴(yán)刑拷打。
她臉上的傷,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按照現(xiàn)在的醫(yī)療水平來說,想給她換個臉,實在不是什么難事。
然而那一次的經(jīng)歷,讓她清楚明白,身為一個女人,美麗也是一種致命的毒藥。說不定哪天還會遇到,那種非人的折磨,于是就保留了如今這幅面容。
陳慧逃出生天的時候,親手切斷了,十幾個曾經(jīng)侵犯過她的男人的****,黑寡婦之名也從此揚名圈內(nèi)。
這女人的惡名遠播,就算是岳東,也不愿意招惹,更別說跟她關(guān)在一起一個晚上了。
“行了,你們趕緊換上作戰(zhàn)服吧,希望你們不要拖后腿?!眳琼椞煊行├淠恼f道。
吳項天,身為異能調(diào)查小組的隊長,其本事絕對不在陳慧之下,而且他的身份,也很少有人知道。但是他的另外一個身份,就在世界級傭兵圈里,也是鼎鼎有名的存在。
黑手,曾經(jīng)單槍匹馬闖進一個傭兵駐地里面,不僅解救了數(shù)十名人質(zhì),同時還連殺三十二人,并且毫發(fā)無損的離開!黑手是真正的百人斬,死在他手中的亡魂,無一不是惡名昭著的傭兵。
吳項天之所以表現(xiàn)的如此冷漠,倒不是他過于冷漠,而是從骨子里透露出的,對人命的漠視。若非如此,他估計早就被,身邊的亡魂所逼瘋了。與其說他是一個英勇的戰(zhàn)士,倒不如說他是一個,隨時都可以探手取命的死神。
夜梟正是被對方身上的煞氣所震懾,才死死按住了白威,不讓他有所動作。
相對這兩個人來說,岳東就普通很多了,他是最近才補充進來的成員,同時也是特工訓(xùn)練基地出來的頂尖人才。但是與吳項天他們一比,更像是溫室里的花朵。
蘭蒿亭對著夜梟苦笑一聲:“你最好聽他的,否則我也保證不了你的安全?!?p> 夜梟看著吳項天離去的背影,點了點頭鉆進了車?yán)?,換上了特制的作戰(zhàn)服。
等到夜梟兩人換好衣服,找到吳項天的時候,換來的只是一句。
“太慢了,如果不想死,下次最好行動快一點?!?p> “嗯。”
岳東雖然也是調(diào)查小組的成員,但是不知為何,他們給夜梟的感覺完全不同,想了老半天,才弄明白他們之間的差異,吳項天身上多了一種名叫殺氣的東西!
其他幾個調(diào)查小組的成員,都是帶著防毒面具,絲毫沒有介紹自己的意思。
不過讓夜梟感到差異的是,在這里的,算上夜梟他們,一共才八個人,也不知道另外七個人在哪里。
仿佛看出了夜梟的疑惑,岳東這個自來熟,湊過來小聲說道。
“另外幾個人,都是遠程支援小組的?!?p> 夜梟的視線隨著岳東指引,看向了遠處樓上的一扇窗戶。
今天雖然陽光雖然不是很耀眼,但是依舊能看清楚,那扇窗戶的一角,忽然閃爍過一道閃光。
那是望遠鏡的反光,那里有個狙擊手!
其實每個狙擊位,都有兩名成員鎮(zhèn)守。而最后一人,則是負責(zé)偵查與破解電子程序的工程師,只是這次的行動,并沒有什么技術(shù)含量,才沒有叫他過來。
夜梟一直認(rèn)為,這樣的特殊小隊,只是科幻電影杜撰出來的。沒想到有一天,他也能加入這樣的小隊,少年也曾向往過熱血的戎馬生活,此時也是激動有些顫抖。
“聽說你擁有控冰的能力?”吳項天忽然轉(zhuǎn)頭看向了白威。
白威也沒覺得對方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只是吳項天的眼神,犀利的讓人有些不舒服。
聞聲白威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我的能力,也有限制,最多給三個人附加護盾,而且還需要大量的水。”
吳項天也沒做任何猶豫,按了一下耳麥然后說道。
“弄一噸水來?!?p> 發(fā)瘋的張鐵,還在大把的扔著火團,火焰將周圍的警車灼燒成了黑色。
不時還有一個警察,冒出頭來,舉著喇叭大聲勸說他投降。
然而,張鐵就像是著了魔一般,嘴里罵罵咧咧不停,手中卻是沒有停下的意思。距離現(xiàn)場幾百米的地方,大量的圍觀人群,好奇的打量著發(fā)瘋的老漢。
有人說張鐵是獲得了異能,也有人說他是某個實驗室跑出來的怪物,更有一些腦洞大開的無聊人士,猜測老漢是隱藏在世間的得道仙人。
無論警察如何勸阻,這些人卻是不愿意離開,甚至拿出手機,打開了錄像功能,然后將這一幕發(fā)送到了世界各地。
他們把這當(dāng)成了一場鬧劇,然而他們卻不知道,正是因為他們的舉報,將這無辜的老漢推上了風(fēng)口浪尖。
老漢雙手持火,威風(fēng)凜凜如同九淵魔神,眼淚在火光的映射下,如同兩行血淚,在無聲的控訴著周圍的人群。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猛然躍過了警車,如同獵豹一般向著老漢奔去!
與此同時,兩顆正在噴射煙霧的鐵罐,投進了包圍圈,遮擋住了黑影的蹤跡。
張鐵后退兩步,守在兒子的尸體旁,雙眼死死盯著黑影的方向。
轟!
火焰如同巨龍的吐息,追在黑影的身后,將她逼得東躲西藏,這人身姿曼妙,正是陳慧無疑。
然而另外一個黑影,偷偷的從老漢的背后摸了過來。
或許是兒子不愿意看到老漢被人抓住,爆炸的氣浪,卷起尸體的手臂,打在了老漢的小腿上。
老漢猛然回頭,赫然發(fā)現(xiàn)了,正在貓著腰靠近的吳項天!
“死吧!給我兒子陪葬吧!”
老漢張鐵,雙手猛然推出,兩條火龍帶著呼嘯之音,迎向了吳項天的面門!
“狙擊手!”岳東見到事情不妙,張口就想命令,狙擊手射殺老漢。
然而耳麥中,卻傳來了吳項天的喊聲:“等等!”
就在火龍剛剛射出的時候,吳項天身形猛然向一邊滾去。靜如處子動如脫兔,說時遲那時快,吳項天閃身躲過了火焰,伸手拋出一柄軍刺!
軍刺直接貫穿了老漢的手腕,趁著老漢吃痛的時候,猛然撲出,如同下山餓虎一般!
老漢感覺黑影籠罩了上空,想都沒想,向著頭頂之物橫掃出一片火云!
“該死!既然如此,那就賭上一把!”
呲呲!
寒冰遇到烈焰,爆起大片蒸汽!
吳項天身上覆蓋的薄冰,在以驚人的速度融化著,站在警車后面的白威,臉色猛然一變!
隨后額頭上的血管暴起,如同肩頭忽然壓上了千金重物,雙手虛抓吳項天的方向,咬著牙暴吼出聲。
吳項天身周的蒸汽,快速凝結(jié),組成了一片晶瑩剔透的冰霧!
冰霧之中,一道厚重的身影猛然沖出,一把抓住了老漢的雙手。一手漂亮的擒拿,干凈利索的將張鐵壓在了地上。
“唔!放開我......”
然而不等老漢說完,吳項天一記手刀,就打在了他的后腦上。
看到警方制服了暴徒,圍觀的人群,爆發(fā)出了震天的喝彩聲!
然而知道事情原委的夜梟,看著那些興高采烈的人群,卻是心頭發(fā)寒。沒有人知道,這老漢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老漢為了彌補家用,起早貪黑做點小生意。
這些人就算不喜歡,直接無視便好,正是這群人將老漢活生生的逼到了絕地!
“隊長!沒事吧?”
解除警報之后,岳東小跑到跟前問道。
吳項天也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嘖嘖出奇道:“這溫度真不是鬧著玩的,沒想到異能會這么厲害?!?p> 幾個警察押送著,陷入昏迷的老漢,登上了一輛囚車,呼嘯著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然而此時,一個黝黑的婦人,忽然沖出人群,抱著地上的尸體嚎哭起來,那是老漢的妻子......
“沒事吧?”夜梟給白威遞過去一瓶水關(guān)心道。
“沒事,就是有點脫力,這個異能者的能力,好像比我強了不少?!卑淄行┎唤獾恼f道。
其實白威不知道的是,并不是老漢的能力強,他在剛剛覺醒的時候,能力也是十分恐怖的,這么長時間過去,他的能力有點減弱的趨勢。
就在這時,吳項天走出了包圍圈,居高臨下的看著白威,隨口扔下一句。
“干得不錯,算我欠你一次?!?p>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要不是我的冰霧擋住火焰,你早就被燒成灰灰了?!?p> 當(dāng)然這話并沒有讓吳項天聽見,白威只是有點不爽吳項天那高傲的模樣。
“嘿,話不能這么說。”
夜梟兩人頭頂上傳來了一個戲謔的聲音,岳東不知何時,蹲在了警車上面,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夜梟先是愣了一下,才不解的問道:“這中間還有什么說法嗎?”
岳東撇了撇嘴說道:“我們這些人,干的都是刀尖舔血的工作,說不定哪天,就丟了小命。然而深處險境的時候,能夠依靠的,只有身邊的同伴。吳老大,說欠你一次,就等于你日后多了一條命。退一萬步來說,起碼他不會見死不救?!?p> “呃,這份工作有這么危險嗎?”夜梟皺眉問道。
岳東跳下警車,然后目光一寒,緩緩說道:“既然上面派我們來接手這件事情,就說明這場異變的危險程度,起碼不會比一場局部戰(zhàn)爭來的輕松?!?p> 夜梟聞言,心中忽然升起一絲不好的預(yù)感,或許兩人加入異能調(diào)查小組,是一件錯誤的決定。
老漢張鐵的事情,只是一場小小的插曲。
事件結(jié)束以后,吳項天并沒有放任他們回學(xué)校,而是將他們帶到了總局的訓(xùn)練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