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西疆雷劫
一聲震撼到了極致的獸吼聲從遙遠(yuǎn)的邊疆傳來,似龍吟似虎嘯,帶著難以想象的威壓覆蓋而來,就連浩瀚無垠的大地都開始顫抖起來。
轟!
沈三感受著腳下的震動,松開了和丁義互相抓住的手,下意識的扶著城墻站穩(wěn)著。
只見吼聲漸漸小去,但是更加震撼的事情卻在隨后發(fā)生了,西邊遙遠(yuǎn)的天際,那里濃霧滾動,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凝聚一般。
轟隆隆!
一道雷電自天穹劈落而下,直直的轟在了大地上,這一道雷霆再次震動了大地,哪怕隔著千萬里之遙,眾人依舊能夠感受到這一道雷電的威力。
只見密密麻麻的電光閃爍,遠(yuǎn)方的天穹有無數(shù)如同蛇一般的閃電竄來竄去,磅礴的雷海正在緩慢的醞釀而出。
“是雷劫嗎?”有人壓抑不住心中的震撼,輕聲問道。
“這是有生物在渡劫?這么磅礴的雷海,怎么可能渡的過去?”
“傳聞實力越強(qiáng),天賦越高的人,在道劫境所需要渡的雷劫就越浩瀚?!?p> “還有一種可能,或許是有什么天材地寶問世了,也可能會引動天地異像?!?p> 天才地寶這種話一出,眾人的眼中也只是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哪有人敢過去啊,不說這浩瀚的雷海,就是這遙遠(yuǎn)的距離,也足以勸退所有人。
西邊便是萬獸疆,群獸亂舞,隨便來一只妖獸就可能把他們這些人團(tuán)滅了,就他們這些人還不夠給這一處禁地塞牙縫的,連個浪花的水滴都別想濺起來。
終于,遠(yuǎn)處的雷海終于是醞釀完成了,就像是忍不住了一樣傾泄而下,密密麻麻的雷霆從天幕劈下,隔著千萬里能夠感受到的狂暴氣息,天威不可測。
吼!
之前那一道狂猛的獸吼聲再次出現(xiàn)了,雷聲,暴怒的獸吼聲交織在一起,震得眾人耳朵打鳴,頭皮發(fā)麻。
只見遠(yuǎn)方的天幕中,有一道虛影若隱若現(xiàn),這道影子在雷海中張牙舞爪,時隱時現(xiàn),時而大時而小,它在和這雷海做著斗爭,雷電不斷的轟向了它的身軀。
轟隆??!
這道獸影像是抬起了爪子,將一片轟過來的雷霆給擊碎,隨后引來了更加狂猛的雷暴,銀色的電漿在云層中滲透而出,如同巖漿,性質(zhì)更為的暴躁。
“這雷劫...還不錯?!背谏蛉男睦锩纥c評著,儼然一副長輩教導(dǎo)晚輩的態(tài)度。
咕嚕!
沈三咽了一口口水,沒有和楚御爭論這些東西,因為后者確實有這個資格,畢竟曾經(jīng)引起過史上最強(qiáng)雷劫的有數(shù)幾人之一。
“楚前輩啊,要不咱們還是退走吧,這地界太危險了?!鄙蛉龥]有在開玩笑,他是真的打了退堂鼓,這地方可真的不是鬧著玩的,隨時可能會喪命。
身邊這些人雖然修為同樣低微,但是他們只是來這里淘金,并不是準(zhǔn)備進(jìn)入萬獸疆的地盤,況且即便是淘金也充滿著大量的危險,一旦發(fā)生獸潮,最先死的就是他們這些炮灰。
“你胡說些什么啊,雖然是危險了點,但是當(dāng)初我可是把這里當(dāng)成后花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怕個什么勁?”楚御不屑的開口道,像是看不起沈三。
沈三苦笑一聲,沒有說話,心想你老人家那時候啥修為,我啥修為,說是給那些妖獸塞牙縫都是抬舉他沈三了。
一旁的丁義碰了碰沈三的手臂,開口道:“應(yīng)該是有妖獸在渡雷劫,看這架勢,怕是在萬獸疆都有不低的地位,指不定就是哪一頭獸王的子嗣?!?p> “應(yīng)該是?!鄙蛉P算著時間,心想這個時間點應(yīng)該是萬獸疆的天下行走出世的時候了,那么渡雷劫的,很有可能就是萬獸疆的天下行走了。
現(xiàn)在毒域的毒子和懸空山的天下行走,也差不多要到第一次碰面的時候了,這將是一個震驚全天下的消息。而眼下的這萬獸疆的天下行走也即將出世,天下就要大亂了。
留給沈三成長的時間不多了,他必須得在這之前獲得更多的自保能力,將修為盡快的提高上去。
“得虧你能開啟傳送陣,真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明明才燭照境,看來你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啊?!倍×x戲謔的說道,在這震撼的一幕前他還能有心情說這些事情,神經(jīng)大條的很。
沈三斜睨了丁義一眼,這家伙就是個樂天派,腦袋里啥事情都不想,整天只想著偷偷偷。
“差不多該開城門了,還是先進(jìn)去吧,城墻外總歸算不得安全。”沈三察覺到體內(nèi)燭照之火漸漸變得微弱了一絲,便知道這是即將要天明的緣故了。
夜神賦在第三個境界帶給他的能力是在夜晚靈力威力提升,這絕對是一個堪稱逆天的能力,一旦到了夜晚,靈力強(qiáng)度增加,他的實力也將突飛猛進(jìn)。
這個功法一旦到了夜晚,各種能力疊加起來,怕是真的要超越那些大勢力的功法了,楚御也就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才好奇的問了沈三的身份。
雷劫依舊在持續(xù),而觀看這一場雷劫的不只是沈三等人,向西城內(nèi),還有不少人因為這一場雷劫沒睡著覺。
比如在城頭處,一道拄著拐杖,佝僂的身影站在城墻邊緣,看著遠(yuǎn)方的雷劫,這是一個老者,滿臉的皺紋如同溝壑,看起來十分滄桑。
“這天下,又要不安寧了,獸王的子嗣啊,千年來第一個走即將要出萬獸疆的天下行走,倒也真是舍得。”這老者聲音沙啞低沉,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這城頭處風(fēng)很大,還帶著沙塵,但是任由這風(fēng)再大,也吹不動這道佝僂的老者身影,他拄著的拐杖就仿佛扎根在了城墻上一般,紋絲不動。
眺望遠(yuǎn)方雷劫的人不止他一個人,在城中好幾處地方,都有不同的人將目光投向了遠(yuǎn)方的西疆,看那一場驚世的雷劫,每個人的眼中都或多或少帶著些凝重。
雷劫依舊在持續(xù),只是夜色漸淺,一絲晨光自天際橫掃而開,破開了夜晚的深沉。
這一刻,城門將開,整座向西城也該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