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子月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那把先天至寶扇突然飛出。
姜天昊只感覺眼前一道晶芒,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他急忙用手格擋。
“轟”的一聲響,剎那間白光一片,令人眼花繚亂,一時間竟什么都看不清楚。
沒想到居然又是這把扇子救了自己!
看來師父并沒有騙自己,這把扇子還真是具有護主的功能。
只是這個老東西太可怕了,簡直被那個白淺還要厲害!
“什么東西?”姜天昊心里大駭。
他到現(xiàn)在都沒看出來到底是什么東西阻止自己斬殺這個妖女!
“想殺了我徒弟,問過了沒?”
白光中,龍寶的身影慢慢現(xiàn)出來。
難道自己是要死了,回光返照才會看到師父的?
蘇子月狠狠眨了眨眼睛,發(fā)現(xiàn)師父的身影就在眼前。
看來自己真的要掛了,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看到師父的。
“師父?!碧K子月突然感覺自己鼻子一酸。
修仙太危險了,她還是想回去做律師,雖然窮,但是窮開心啊。
也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隨時都有可能被別人砍死。
“什么人在裝神弄鬼?”
姜天昊看到突然般出現(xiàn)的龍寶,心里更加大駭,因為他連龍寶是什么時候來的,他居然都沒發(fā)現(xiàn),那說明這個人的境界比自己還要高深。
“什么人?你打了我徒弟,還問我什么人?”
突然出現(xiàn)的龍寶突然大怒,隨手一揮,只見一道白光驟然般生氣,盡管現(xiàn)在是白天,可這道白光竟比烈日還要耀眼,就好像是在升起一匹白布一樣。
但這匹白布卻又帶著濃郁的殺機!
即便如此,龍寶的動作卻顯得無比瀟灑與寫意,如同他抬手驅(qū)趕蚊子一般的輕巧。
蘇子月感覺匹練一道,耀眼生輝!
但在姜天昊眼中,卻突然感覺到一種被主宰了一般,仿佛自己逃到什么地方去,都會被這道白練給劈中。
而且他居然還感覺到一種莫名其妙的誠服。
就宛如自己被這個人殺死,也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白光還未落下,一道血箭已經(jīng)驟然噴灑而出,便如在樹影搖曳中灑落一片血虹。
姜天昊原本滿是戾氣的臉上,帶著一種詭異的惶恐,緩緩倒下。
?噗地一聲,地面上激起一片塵土。
“連這么一個金丹期的都搞不定。”龍寶走到蘇子月的身邊,恨鐵不成鋼的道:“唉,你這樣子讓為師很惆悵啊?!?p> “師父……”蘇子月差點就哭出來了,他不問問自己傷勢怎么樣也就罷了,居然還很嫌棄。
她現(xiàn)在也確認自己并不是產(chǎn)生幻覺,而是師父真的來救自己了。
但沒想到師父居然會這么毒舌,她不禁哭道:“你要是再這樣,我就不修仙了?!?p> “哎呀?!饼垖毻蝗慌牧讼伦约旱哪X袋:“瞧我這記性,乖徒弟,你傷得怎么樣?要不要緊?沒事走兩步給師父看看?!?p> 蘇子月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要不是自己現(xiàn)在沒辦法動彈,估計她真想給師父一個暴栗。
你是不是瞎?。?p> 正當她用眼神發(fā)射千億伏光波時,龍寶又道:“好了,別用這種幽怨的小眼神看為師,你的戒指里有療傷圣藥,對這種傷勢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為師只是一具道身,不能呆得太久。一切只能靠你?!?p> “啥?”
蘇子月還沒反應(yīng)過來,師父的身影居然真的在眼皮底下慢慢淡化,最后直接消失不見。
若不是地上還躺著那個老頭的尸體,蘇子月還以為自己見鬼了呢。
她長長松了口氣,艱難從戒指里找出藥,見到是跟糖豆一樣,她直接丟嘴里,生生吞下去。
沒一會兒,居然感覺到自己受傷的地方升起一股暖意,而且疼痛感也沒那么強了。
師父這藥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啊。
蘇子月急忙盤腿坐下,運功調(diào)息。
差不多兩三個小時后,她從入定中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傷勢已經(jīng)真的全好了。
現(xiàn)在該是去找那些家伙算賬的時候了!
找了下方向,她朝一個方向掠去。
又走了一會兒,突然聽到前面?zhèn)鱽泶蚨返穆曇簟?p> 而且還有二狗子的叫聲:“你們這些混蛋,要是再這樣,本神尊就不客氣了?!?p> “呸,一條破狗,大言不慚,現(xiàn)在小龍女那個妖女不在這里,我們倒要看看你這條破狗能翻起什么風浪。”
“弄死它!”
“砍死它!”
蘇子月藏在暗處,看到那些人拿著刀劍,嗷嗷直叫沖向二狗子。
也不知道二狗子被看中了哪,也跟著嗷嗷叫。
人聲,狗聲,混成一塊兒。
“都讓開!我?guī)砹艘话焉癖?,就不信砍不動它!?p> 一個筑基大圓滿的修士沖起來,歇斯底里的咆哮,然后祭出他的刀,哇哇哇亂叫一通,猛地朝二狗子砍去。
二狗子一聲慘叫,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被砍中了。
己那么腫痛的嘴唇?
只聽見‘哐當’一聲。
周圍的人急忙定眼一看,頓時蒙圈了。
“這……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是我瞎了?”
“我好像也產(chǎn)生幻覺了……”
眾人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種叫恐懼的神情來。
那修士沒留意到別人的眼神,而是一身威風凜凜的站在原地,然后用一種不屑的語氣道:“哼,任它這般耐打,還不是讓我周某人鏟除了?”
根據(jù)他的估計,他覺得自己這一手肯定是把二狗子給弄死了,也借此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周兄……”旁邊的人看了一下他的兵器,然后咽了咽喉嚨,小心翼翼的道:“你,你的兵器好像……缺了個口……”
“什么?”聽到這句話,周某人頓時不爽的道:“老張,我怕你是老眼昏花了,我這口兵器乃是我?guī)熥鹩美鲎辖鹁毘傻?,豈會缺口?我可是用來砍過很多的金屬,也沒任何事,難道這條破狗就讓它缺口了?”
他心里很肯定一定是老張眼花了,要不然怎么會隨便開口亂說的?
這把兵器可以跟隨自己征戰(zhàn)多年了,也從沒有見到什么不對的事情發(fā)生,難道說這次就缺口了?
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打死他也不相信。
“呃,周兄,你的兵器真的缺口了……”又有人瞄了一眼后,一本正經(jīng)的道:“不信你看……”
“哈哈,王哥,就算老張老眼昏花也就罷了,怎的你也眼花了呢?”周某人哈哈一笑,猛地把兵器往后一抽,不屑的一笑:“難道這條破狗能傷得了我的神兵利器?”
話剛剛說完,他整個人就愣在了原地。
“我,我特么的……”
周某人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的看著手里的兵器。
刀刃上,一個很大很大的缺口很是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