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fā)了舒玥之后,聶雨瀟和聶倩一起回到了宴會,聶夫人見她倆回來,不由說到,“你們兩個去哪兒了?都找你們半天了。”
聶夫人雖是這樣說,嘴上的笑意確實更甚。
“娘,我只是和倩兒去涼亭休息了一下,您知道我剛回來,還不太適應(yīng)這種場合?!甭櫽隇t挽著聶夫人的手,親昵地說道。
聶夫人自是知道自家女兒的意思,“行了行了,這宴會也快結(jié)束了,也沒你們小姑娘什么事了,你要是累了,就先回房休息吧。”
“謝謝娘!”聶雨瀟笑得甚是開心。
聶夫人笑得無奈,揮了揮手,就讓聶雨瀟下去了。
“阿姐今日也累了,倩兒也就不打擾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時間?!甭欃粵_聶雨瀟道了別,便也先回了房。
……
雖說聶雨瀟常年不在京中居住,但她的院子卻會有人定時打掃。
因著聶雨瀟喜靜,她的院子在丞相府的西北方,與其他院子距離較遠(yuǎn)一些。但院子的面積與主院差不多大。
起初聶雨瀟不想住個這么大的院子,但聶相夫婦不肯,說既然都住的遠(yuǎn)了,那這大小就必須他們說了算。聶雨瀟也只能聽從。
院子分為內(nèi)外兩院,取名為瀟雨院。院內(nèi)都是聶雨瀟親自布置的,外院種了一小片梧桐,還有幾棵梅花樹。而內(nèi)院則種了聶雨瀟最喜愛的木槿。
聶雨瀟帶著兮月和春蘭回到瀟雨院的時候,侍候她的丫鬟和小廝都早已在外院中等候。
“恭迎小姐正式回府!”
聶雨瀟每年都會回來住上十天,所以這里的人有一些聶雨瀟是認(rèn)識的。
至于多了得那些人,多半是聶夫人又給她添置上的。
聶雨瀟淡淡地掃了一眼,“都起來吧?!?p> 聶雨瀟給了春蘭一個眼神,春蘭會意,立刻上前給眾人手里一人塞了五兩銀子。
“今日我正式回府,以后就會長住,你們既然分到了我這里,就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我絕對不會虧待了你們。若是想尋了其他出處,也大可向我說明?!?p> 聶雨瀟頓了一頓,“但我絕對不會允許我的人吃里扒外,我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背叛?!?p> 聶雨瀟深知恩威并施才是御下的好手段,所以今日才會讓春來備下銀錢,又說了這么一番話。
“行了,我今日也乏了,你們先下去吧。”
聶雨瀟讓他們都退下,自己進(jìn)了內(nèi)院。
聶雨瀟連看都沒看,便說了句,“出來吧!”
話音剛落,便見樹上下來一道灰色身影,那人站定行了一禮,“主子”
聶雨瀟身后的兮月?lián)溥暌恍?,“哥,你這偽裝術(shù)也太不到家了,這么容易就被識破了?!?p> 兮陽不好意思地?fù)蠐狭祟^,聶雨瀟亦是一笑,“你還好意思說兮陽,說的好像你有多厲害似的。”
“主子,墨隱他們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預(yù)計今晚就能到達(dá)了?!?p> “嗯”聶雨瀟點頭,“你做事我一向放心,一切按平常來就好,你們就當(dāng)換個地方看守就行了?!?p> “主子,這是穆親王讓我轉(zhuǎn)交給您的。”說完,兮陽從袖中掏出了一封信和一個首飾盒。
聶雨瀟也不著急,進(jìn)屋坐下,又讓春蘭給自己沏了壺茶,才打開信看來。
“死丫頭,想必見到你那個如意郎君了吧?長得是不是沒有本世子好看?”
這不正經(jīng)的畫風(fēng),是穆謹(jǐn)言沒錯了。
“你既已然回了肖齊,自當(dāng)萬事小心,別指望你受了欺負(fù)讓我給你報仇,我可沒你這么不中用的妹妹。
哦,對了,盒子里是我給你的及笄之禮,老頭子說他的禮物要晚點送達(dá),至于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反正我不覺得是什么好東西。
顧好你自己,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p> 聶雨瀟把信放在了一遍,打開了那個藍(lán)色的首飾盒。
里面是一支珠釵,整個釵身呈奶白色,簪花則呈紫色。
聶雨瀟一眼就看出了那玉的不凡,用手一摸又涼涼的感覺,整個簪子渾然一體,仔細(xì)一看便知是天然形成,只是略加雕飾。
“小姐,這簪子好像會發(fā)光!”春蘭從廚房拿了一些吃食用以果腹。
聶雨瀟回過身去擋住光一看,那簪花竟真發(fā)著淡淡的紫色,十分好看。
聶雨瀟一笑,“穆美人竟舍得竟金岳國寶送給我當(dāng)禮物?!?p> “這是金岳國寶?”春蘭不由驚呼道。
“金岳是三國中中最富庶的國家,奇珍異寶自是不在少數(shù)。相傳金岳皇帝最愛美玉,甚至有一私庫用來存放。而里面最珍貴的自當(dāng)從天山開采來的純光紫玉了。聽說那玉在晚上會發(fā)光,就如同夜明珠一般?!?p> 聶雨瀟將簪子放回了盒子,“沒想到我今日竟見到了。趕緊收好吧,這么貴重的東西要是傳到金岳皇帝耳里,還不歹千里追殺我?!?p> 其實聶雨瀟知道穆謹(jǐn)言既然敢送她,就一定有辦法,可她平時也帶不著這么貴重的首飾,還是收起來好。
“小姐,夫人讓您前去用膳!”
聶雨瀟看了一眼天色,“走吧,今日的家宴可是不能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