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雨瀟回頭,一張清俊的面容映入眼中,聶雨瀟頓了一下,便認出了那人——慕傾。
她和慕傾并未見過,剛才慕傾叫她的時候也是略有遲疑。聶雨瀟之所以認識他是因為她回京前要了一些人的畫像,慕傾作為肖寒熠的得力干將,自是在其中的。
至于慕傾為什么認出了她,想來是看到她從聶家馬車下來的吧。
但聶雨瀟仍裝作不認識的樣子,臉上露出適當(dāng)?shù)囊苫蟆?p> 同樣是一身白衣,但慕傾不同于聶辰的清冷,反而讓人容易接近。
“在下慕傾,是毓王殿下的至交好友?!闭f就說唄,加上后面那一句干啥?
慕傾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聶雨瀟,似乎要找出點什么。
聽著慕傾的話,聶雨瀟眼中甚至沒有一絲波動。
“慕世子還是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不然很容易讓人誤會?!甭櫽隇t笑瞇瞇地說。
“聶大小姐不要誤會,在下只是不曾見過,好奇而已?!?p> 聶雨瀟長得不是傾城傾國美若天仙,再加上出來的時候還早,街上人并不多,并沒有帶面紗。
“慕世子如今也已經(jīng)看到了,那小女就先失陪了。”
街上的人已經(jīng)漸漸多了起來,聶雨瀟可不想在酒樓門口和他閑聊。
不待慕傾反應(yīng),聶雨瀟已經(jīng)進了酒樓,慕傾嘴角一勾,他看上的人果然不是一般人,有趣得很嘛。
聶雨瀟一進去,便有小二迎了上來,小二瞧聶雨瀟衣著樸素卻衣服不凡,便也不看怠慢,“小姐看著面生,想是第一次來吧。”
酒樓生意由浴鳳火凰中的驚蟄和霜降負責(zé),聶雨瀟幾乎不會過問,只是每月都會都會讓她們來報賬而已。
聶雨瀟笑著回道,“麻煩這位小哥,請給我一間雅間,然后找一下你們掌柜。”
小二見她十分平易近人,且舉止得體,像是大戶人家的女兒,便將聶雨瀟請到二樓就坐,然后去找掌柜。
在掌柜來之前,聶雨瀟帶上了面紗,她的身份太過復(fù)雜,還不宜過早暴漏,今日出來只是看看而已。
為了安全,聶雨瀟還讓身后的兮月也帶上了面紗,今日出來辦事,她并未帶春蘭,只讓兮月自己跟著。
不一會兒,掌柜就來了,是個面容和藹地中年男子,有點胖,但只是略胖而已,比起別的那些油膩的掌柜不知好了多少。
“不知這位小姐有何吩咐?”掌柜笑容滿面,沒有半點傲慢。
聶雨瀟心中更加滿意,驚蟄霜降辦事果然不會讓她失望,她生害怕掌柜是個不知寸的,得罪了一些厲害人可就不必要了。
聶雨瀟從脖子上摘下了一條項鏈,那項鏈十分簡單,只是掛了個戒指。
掌柜的先是一楞,然后便跪倒在地,“拜見主子,不知主子到來,是小的的過錯!”
掌柜心里手心發(fā)汗,這幕后真正的主子怎會來得這么突然,他一點準備都沒有。
自瀟湘樓成立他便這里干掌柜了,他上任后不久,他的直系上司就找過他,并給他看了一枚戒指的圖樣。說是擁有這枚戒指的人便是真正的主子。
時間過了太久,他都快不記得了。
“掌柜不必多禮,起來吧,我只是過來隨便看看而已。”
聽著聶雨瀟的話,掌柜才站起身來,然后將那條項鏈遞了過去,兮月便立刻拿回來交到了聶雨瀟的手里。
“我今日來就是提醒你一聲,以后這京城可能不太安穩(wěn),你多留意,切莫捅出簍子來?!?p> 其實聶雨瀟只是想看看,但好歹也是個主子,總得冠冕堂皇的說點什么不是。
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她是真的不放心,自己的生意自己看看安個心總是好的。
掌柜聽著囑咐,臉上立刻變得正經(jīng),“主子放心,小的一定小心?!?p> “以后酒樓的事情你還是向你的上司匯報,一切照舊就是,只是若有十分緊急的事,你就直接去城南的九司坊便是?!?p> 聶雨瀟回京自是要將情報也遷到這里,于是她在九司坊買了一處宅子,夜淵等負責(zé)情報的人就住在那里。
瀟湘樓分店不少,何況經(jīng)驚蟄霜降管理的事她手下的一切店鋪,難免會有疏漏和不及時,她得早做打算。
“是,小的明白?!?p> 聶雨瀟吩咐完了,想著自己還沒吃過自家酒樓的菜呢,便說道,“你去給我上桌菜吧,不用太多,夠吃就好?!?p> “?。俊甭櫽隇t話題轉(zhuǎn)得太快,掌柜的思緒一下子沒跟上來。
“是,小的這就去?!?p> 掌柜很會來事,聶雨瀟的身份他并未告訴任何人,只是吩咐小二上幾道招牌菜。
小兒進來的時候,聶雨瀟和兮月又把面紗都給摘了,一副什么都沒發(fā)生我只是來這里吃個飯的樣子。
……
金岳,穆王府。
“主子,這件事您確定不告訴小姐嗎?”
穆謹言完全沒有那人的緊張,嘴角揚著漫不經(jīng)心地微笑,“不用了,不過是我打算去趟肖齊而已,不是多大點事,告訴她作甚?”
那人嘴角一抽,不是多大點事,他當(dāng)去肖齊是去遛彎嘛,這讓是讓小姐知道自家主子一聲不響去了,他保證,他們將死得很慘。
穆謹言像是看穿了玄宇的心思,“放心,她要是生氣的話,你們說是本王不讓的就行了?!?p> 玄宇聽到后更加悲傷了,主子每次都是這么和他說的,可是呢,結(jié)果只能呵呵噠。
“對了,皇上最近如何?”
“還是那樣子,被陳貴妃迷得團團轉(zhuǎn),已經(jīng)好久不理朝政了?!闭f到此事,玄宇臉上露出一絲不屑。
穆謹言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朵花,那紅色的鮮花嬌艷無比,卻不及他那張禍國的臉。
“這不正是我們樂意看到的嗎?不過既然本王要出遠門,朝堂的事他也該管管了?!?p> 聽到這些,玄宇臉上很是淡定,簡直是習(xí)以為常。
誰能想到,金岳的皇帝陛下已經(jīng)淪落到這般地步,何時上朝竟要由一個親王決定。這日子過的,還不如穹遠的那個七歲皇帝呢。雖然被朝堂被攝政王控制,但人家好歹有上朝的自由,而且人只是個小孩,誰像當(dāng)今陛下呢?
知我者憂
男配們該上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