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聶雨瀟專心地吃著東西,見肖寒熠突然來到了面前,不由吃了一驚,差點嗆著。
“你怎么來了?”
見聶雨瀟那樣,肖寒熠寵溺地笑笑,趕緊順了順聶雨瀟的后背,“怎么,瀟兒不歡迎我,我還以為瀟兒是特意等我的呢?!?p> 聽著語氣里還有一絲傷心,聶雨瀟趕緊反駁,“哪有,我就是被你嚇了一跳。”
肖寒熠也不再鬧她,自己在她對面坐下,神色正了正,“皇長孫好像是中毒了。”
“中毒?”
“嗯,太醫(yī)們都檢查不出癥狀,那么小的孩子又不能用猛藥,一時竟都沒了辦法。”
聶雨瀟原本以為皇長孫雖出事出的蹊蹺,但沒想到竟是被人下了毒,一時間也有些吃驚。
“那皇長孫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肖寒熠搖了搖頭,“只能先用藥吊著,若是七天之內(nèi)找不到解藥,必死無疑?!?p> 聶雨瀟的眉頭皺了皺,這么小的孩子竟被下毒,對方得是與太子有多大的仇恨啊,難道比她的退婚、刺殺還大?
就算如今聶雨瀟與太子積怨已深,但他也絕對不會去用一個無辜孩童的性命報復(fù)對方。
因為做人,還是要有良心,不能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下毒之人可查到了?”
“沒有,根本沒有人進(jìn)入過皇長孫的屋子,奶娘一直在看著,整個太子府沒有一點異常?!?p> 聶雨瀟此刻也覺得有些頭疼,肖寒墨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太子,實力還是不弱的,更何況他這個兒子來之不易,差不多慕凝語嫁過去一年才有的,對他更是重視。
能在太子府留不下任何痕跡,要么是籌謀已久,要么勢力龐大。
肖寒熠見聶雨瀟眉頭一直緊湊,便起身靠近了她一點,親自為她撫平了眉頭,“沒事的,這些不是你該擔(dān)心的,別多想?!?p> 聶雨瀟見肖寒熠靠得這么近,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腰,撲進(jìn)了他懷里。
肖寒熠也是一愣,但隨后也抱住了她,二人一站一坐,一青一藍(lán),真是一幅好看的水墨畫。
“寒熠,能呆在你身邊,真好?!?p> 肖寒熠心中一震,這是聶雨瀟第一次叫他寒熠,也是今世他第一次抱她。
她本該開心,可是聽到聶雨瀟的語氣,心卻一疼,他不知道她以前受了多少苦,經(jīng)歷了什么,她不愿說,他就不會問,因為他相信她,比他相信他自己更多。
“無妨,我以后都會陪著你的?!?p> 聶雨瀟垂下了眼眸,沒有人看到她眼里的神色。
過了許久,聶雨瀟才放開了肖寒熠,想著剛才自己怎么這么主動了,臉上不由一紅。
“那個,天色也不早了,要不你在這吃完了飯再走吧”
肖寒熠看著聶雨瀟好不容易露出的羞澀表情,心中更是高興,“好,不如我為瀟兒親自下廚可好?讓你嘗嘗我的手藝退步了沒有?”
聶雨瀟眼睛一亮,臉上沒有了剛才的悲傷,“好啊,真是想念以前你給我做飯的日子了?!?p> “走吧,帶你去我的小廚房看看。”
聶雨瀟牽著肖寒熠的手,徑直地走了出去,也不管外面還有人呢。
“毓……毓王殿下?”
春蘭驚呼出聲,旁邊的兮月更是傻了眼。
肖寒熠淡淡一笑,“是我”
然后不等二人緩過勁來,就有看到了聶雨瀟和肖寒熠牽著的手,臉上的表情可謂是豐富多彩。兮月的嘴巴更是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了。
聶雨瀟見她倆呆掉的表情,只是一笑,“這就是那個等我的人。”
說完,留下二人在風(fēng)中凌亂,便離開了。
只是剛走了幾步,肖寒熠就住下了腳步。
“怎么了?”
肖寒熠抬頭掃了一眼周圍,“看來暗衛(wèi)們都喜歡往這些地方藏。”
以墨隱為首的眾暗衛(wèi):……
聶雨瀟摸了摸鼻子,當(dāng)初還嘲笑人家府中的暗衛(wèi)藏不好,現(xiàn)在,呵呵了吧。
“無妨,反正除我之外,看出的人應(yīng)該沒幾個了?!?p> “你什么時候這么有自信了?”聶雨瀟笑嘻嘻的看著肖寒熠。自他回來后,她總覺得舒白有些變了,不變的是他對她的心,變的是他的性格。
“這些年的武功我可沒偷懶,要不等你回來我拿什么護(hù)你?”
聶雨瀟心中一暖,“好啦,知道你最為我考慮了,快走吧,我餓了?!?p> 肖寒熠也不反抗,任由聶雨瀟拉他向前。
小廚房就在內(nèi)院,因著聶雨瀟這愛吃的性子,廚房自是不能離得太遠(yuǎn)。
等聶雨瀟帶肖寒熠過去的時候,廚房里還有三個下人在忙。
“你們先下去吧,今日的晚膳就不用你們做了?!?p> 那三人只是瞥了一眼,便被肖寒熠的驚人之貌看呆了,既然主子都發(fā)了話,做下人的也只能服從,便匆匆下去了。
“這可不是現(xiàn)代,這些東西你會用嗎?”
肖寒熠那邊已經(jīng)開始挽起袖子了,“你且看著就是?!?p> 聶雨瀟可不會在這干看著,也挽起袖子幫忙洗菜,她倒是也會做菜,只是做的不如他好吃罷了。
肖寒熠倒也沒拒絕她的幫忙,前世便是如此,他做菜,他幫忙。
二人誰都不說話,只是臉上都掛著和煦的笑容。
“不是說肖齊的毓王殿下是個冷面修羅嗎?這……不會是個假的吧?”此刻的兮月正坐在樹上,看著廚房里的兩道人影出聲問道。
坐在她旁邊的墨隱也是有些吃驚,“剛才主子不是說了,毓王就是那個等她的那個人嗎?”
兮月突然想到了很久以前,還是在寒雪閣的時候,那時候聶雨瀟還不是閣主,天天和那時還是穆世子的穆謹(jǐn)言吵來吵去。
穆謹(jǐn)言的爺爺不但是皇親,更有著一手的好醫(yī)術(shù),和老閣主更是摯友。
穆老親王將王位傳給了兒子之后,便來到了云霧山,在云霧山腳住了下來。
后來主子意外的救了穆謹(jǐn)言,又因為穆老王爺和老閣主的緣故,兩個人便漸漸熟識了起來。
那年,她八歲,他九歲。
兩人都是毒舌,一見面必吵,可不見面又想。
四年以后,聶雨瀟已經(jīng)十二歲了,也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jì),兮月她們以為她喜歡穆謹(jǐn)言,卻不見二人有何動靜。
直到有一天浴鳳火凰派了兮月這個大膽的去問,兮月如今還記得當(dāng)時的場景。
那夜,星光璀璨,可主子眼中的光更是燦爛,她說,“我深愛的人在遠(yuǎn)方等我。我與穆美人只是知己,是親人,卻不會是戀人。而且,他也有自己喜歡的人?!?p> ……
兮月在外邊想著往事,聶雨瀟這邊已經(jīng)忙得差不多了。
又過了一刻鐘,三菜一湯就已經(jīng)完成了。
麻辣魚,麻辣肉片,麻辣豆腐,還有一道八珍湯。
聶雨瀟看著桌子上都是自己喜歡的菜,自己最愛吃辣,吃酸,所以肖寒熠也最是擅長做辣菜。
“光看著干什么,趕緊嘗嘗?!毙ず诮o她夾了一塊已經(jīng)被他挑好刺的魚肉。
聶雨瀟嘗了嘗,“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你的廚藝一點也沒退步?!?p> 肖寒熠笑了笑,這些年他可是記得冉冉??渌麖N藝很好,老吵著讓他做菜吃。
所以這些年他的廚藝也沒敢落下,只是用膳時只有他一人而已。
聶雨瀟自是知道他今世肯定也練了,不然這么多年過去了,他的廚藝不可能一點也沒變,而且剛才看他那熟練的摸樣,哪里有新手的樣子?
只是兩人誰都不說,彼此都以為自己做的事對方不知道,可是啊,多年的心意相通又豈是時間能改變的。
……
肖寒熠用完膳后便離開了,聶雨瀟便進(jìn)了內(nèi)室沐浴。
沐浴她的時候她習(xí)慣將每天的事都想一邊。
突然,原本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閃爍著不一樣的色彩。
如果她沒記錯,烽煙閣可是最善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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