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熠手下的做事效率自然是不會差的,第二天在朝堂上,那些曾向聶雨瀟提過親的官員家,全都收到了不同的彈劾。
其實在官場上真正清廉的根本沒幾個,誰還不有點兒黑歷史啊,只是大家都不去扒而已,現(xiàn)在肖寒熠做了,那皇上自然也會處置。
此時的肖寒熠正坐在涼亭中和慕傾喝茶,聽到尹嶸回到的消息,嘴角不由揚起了一抹微笑,愣是讓慕傾看呆了去。
“怎么,那幾個人惹你了,值得咱們毓王殿下動手?”
肖寒熠心情好,慕傾的問題他也沒回避,“他們動了不該有的心思,我提醒一下他們罷了?!?p> 慕傾一愣,隨后便明白了過來,嘴角露出意思不懷好意的微笑,“莫不是是那聶家小姐……?”
肖寒熠一記眼刀過去,慕傾就乖乖閉了嘴,嘴里卻還嘀咕著,“我又沒說錯,你還害羞了?!?p> 慕傾察覺到肖寒熠身上氣息的變化,喝了一口茶,想在肖寒熠還沒發(fā)火的時候離開,“那個,今天我還有事,改天再來找你。”
說完便一溜煙兒的走了,肖寒熠心情好,倒也沒好他計較,由著他去了。
……
此刻的聶雨瀟正在奉老將軍府,上次來只是來見面,這幾天她剛好有空,來看看外公也是應(yīng)該的。
況且她對這個只見了一面的外公感到很是親切,于是就來了。
聶雨瀟正在陪著奉老將軍對弈,雖說琴棋書畫聶雨瀟都拿得出手,但她最喜歡的還是琴和棋,而在棋藝上她也能算是高手了。
棋盤上的黑白兩子正在激烈廝殺,聶雨瀟執(zhí)白子,奉老將軍執(zhí)黑子,正所謂棋場如戰(zhàn)場,奉老將軍在戰(zhàn)場上叢橫多年,所下之棋自有一股殺氣,對白子形成了圍剿之勢。
而聶雨瀟卻毫不在意,嘴角噙著笑,仿佛眼前并沒有面臨困局。
纖纖玉手執(zhí)著一枚白子輕輕落下,勝負(fù)已定。
“外公,承讓了。”
奉老將軍并沒有因為自己輸了就不開心,反而更加開懷,“你個小丫頭,沒想到棋藝如此高超,真是給了外公一個驚喜啊!”
“外公說笑了,外公常年忙于公務(wù),練習(xí)的時間自是不會比瀟兒多,這才讓瀟兒險勝?!?p> 聶雨瀟沒有說大話,奉老將軍剛才的招數(shù)的確讓聶雨瀟難以招架,聶雨瀟是險勝。
剛才那一局聶雨瀟是付出了全力的,因為她知道奉老將軍這樣的人,即使老了,也希望別人讓他,他有他自己的驕傲,有著獨屬于戰(zhàn)士的驕傲。
“外公好久沒有下的這么痛快過了,今日瀟兒可要好好陪陪外公。”
“瀟兒也正有此意,就是害怕外公嫌煩。不然我還想在這住上一晚呢?!?p> 奉老將軍似是覺得這個提議極好,開懷的笑了幾聲,便說道,“好好好,好不容易愿意陪我這個糟老頭子,外公很高興,來人,讓人去聶府一趟,告訴岐善和云兒,今晚瀟兒就不回去了?!?p> 奉老將軍擺弄這棋子,“再來一盤,今日跑不了你的?!?p> 聶雨瀟心情也是很好,“好!”
二人這一句足足下到了晚膳時間,聶雨瀟陪著奉老將軍用完了膳,便去了客房。
聶雨瀟今日來時已經(jīng)和大舅母打了招呼,畢竟她是奉家的當(dāng)家主母,自是要知曉得。
王氏自是能干的,看著眼前的屋子,聶雨瀟覺得甚是滿意。
淡雅卻不簡單,親切卻不失禮,看來用了不少的功夫,王氏也是本著聶雨瀟常來的意愿來了,自是好好準(zhǔn)備了一番。
聶雨瀟今日也是累了,下棋的確是個耗腦子的活,她現(xiàn)在只想快點睡覺,好好歇息。
因著前世的緣故,聶雨瀟睡覺并不喜歡有人伺候,春蘭和兮月都在外間休息了下來。
聶雨瀟這邊才更了衣,便聞到了一股香味,旁人若是不知道便就罷了,可她自小因身中劇毒每月要在各種草藥毒藥中泡澡,現(xiàn)在的她可謂是百毒不侵。
媚藥?也是毒的一種,她怎會不識?
聶雨瀟冷笑,她倒想看看,誰想找死,便當(dāng)即裝作中了媚藥,倒在了床上。
黑暗中只聽見一人躡手躡腳的進來,呼吸聲越來越重。
聶雨瀟為了配合,嘴上還來了兩句“好熱”,果然聽見那人出了聲,“小表妹,表哥這就來救你!”
猥瑣的聲音讓聶雨瀟露出了一個冷笑,奉羽清,果然是他。
就在奉羽清靠床的那一刻,聶雨瀟一個抬腿直接踢暈了他。
兮月和春蘭聽到動靜也趕了過來,看著地上的人影,不由也是一驚,卻沒有出聲。
二人都是自小跟在聶雨瀟身邊,便是春蘭這個不會武功的,殺人什么的也是見過的,沒什么好怕的。
“小姐,這……”
聶雨瀟冷笑,“既然奉羽清找死,那就不要怪我了”
“兮月,把他給我扔到青樓,既然喜歡到處發(fā)情,那就讓他發(fā)個夠!”
“是!”兮月剛要抬人,就有聽見聶雨瀟補充道,“哦,對了,青樓什么太浪費了,直接扔窯子便好?!?p> 奉羽清的破事她早就聽說了,仗著奉將軍府,雖說沒有光明正大的強將民女,可暗地里沒少做其他的勾當(dāng),風(fēng)評甚差。沒白的不知道連累了奉府多少次,可奉老將軍卻是一直不聞不問。
聶雨瀟最痛恨這種人,她可不是奉家,可不欠他的,更不會手下留情。
他不是喜歡女人嗎?她就成全了他。
兮月把人帶下去后,聶雨瀟也就沒了困意,他忘了,奉二老夫人的獨子的府邸就在奉將軍府的隔壁,而且兩家有一個小月亮門通著。
怪不得奉羽清能悄無聲息地摸過來。
這樣也好,他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教訓(xùn)他了,奉羽清就算再怎么蠢,也不會把今晚的事說出來,不然后果可就不是這么簡單了。
……
第二天早上,聶雨瀟又陪著奉老將軍用完了早膳,可她還要等著看戲呢。
果然,這早膳剛剛用完,便聽見管家來通報,見聶雨瀟在這里,一時間臉上竟露出了為難之色。
奉老將軍知道有事發(fā)生,面色不改,“無妨,瀟兒不是外人,但說無妨?!?p> “回老爺,今早上清少爺被窯子地人昏迷不醒的送了回來,剛才有大夫來看,說是消耗精力太多,恐怕以后不能人道了。”
管家不敢看奉老將軍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深深低下了頭。
“混賬!”奉老將軍將一旁的茶杯摔了個粉碎。
聶雨瀟連忙站了起來,在奉老將軍后邊順著氣,“外公,您別氣壞了身子!”
奉老將軍深呼吸了幾下,平復(fù)了下來,“不用管他,他和他那個爹一個脾性,這次怕是惹上不該惹的人了。”
奉老將軍可是在官場上混了幾十年的人,一會兒就想了過來,若不是惹到了人,奉羽清就算再怎么胡鬧,也不會到這種地步。
“那邊若是來人,大可不見,告訴他們,自己造的孽自己解決!”
“是!“管家也知道老爺是真生了氣,這次連人都不見了。
奉老將軍也不想要聶雨瀟摻進這些事來,“瀟兒,外公這里出了這種事,你先回去吧?!?p> “外公,您也別太生氣,自己種下的因,這果自是要自己吞下,您不欠任何人的?!?p> 奉老將軍一愣,拍了拍聶雨瀟的手,“好孩子,外公知道了,回去吧?!?p> 說完自己該說的,聶雨瀟便回了聶府,回到聶府以后,聶雨瀟又叫了兮陽來,“記住,不能讓奉羽清恢復(fù)?!?p> 聶雨瀟知道兮陽肯定從兮月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經(jīng)過,自是明白該怎么去做,而且只會多不會少。
她這十個屬下,護起她來簡直沒誰,跟了她這么多年,手段也是有了的。
聶雨瀟知道奉府該清理清理了,奉老將軍不能做的,就由她來做!
知我者憂
沒錯,我家女鵝就是這么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