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屹沒好氣的說:“我知道,我想問的是,你是不是又把緝毒犬當(dāng)馬戲團的狗了?再玩得半夜狗叫我就把狗送到你家里去。”遇上這么個師妹也真是倒霉到家了,他有點想自己的倒霉師弟了,趕緊回來,管管,不然就上天了,拽不回來的那種。
楊陽討好的雙手作揖:“師兄饒命啊,我現(xiàn)在還住單位的單身宿舍呢!在那么大一群領(lǐng)導(dǎo)和同事的眼皮底下,我哪敢養(yǎng)狗啊,我休息不好事小,鬧得其他人失眠多不好??!”您老記性要不要那么好啊?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一個男人,動不動就翻別人的黑歷史真的好嗎?這做法怎么就跟她爸似的。
看著那一臉無辜,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周屹威脅到:“那我就送到刑偵賀林的辦公室?!?p> 楊陽告饒的抱了抱拳:“師兄,您老大發(fā)慈悲,放過我,也放過賀林吧,賀林他狗毛過敏……”上次她逗完狗沒洗澡就去找賀林了,結(jié)果賀林狗毛過敏大晚上的跑醫(yī)院,事后她只能‘喪權(quán)辱國、割地賠款’,可折騰死她了。
周屹終于忍無可忍,這些師弟師妹怎么每一個省心的:“閉嘴,說重點?!?p> 說到正事,楊陽立刻收起了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樣,這也是為什么周屹能容忍這個小師妹偶爾的作一下。
“我懷疑,他體內(nèi)藏毒,但法醫(yī)那邊忙得很,排不上號,咱們隊里的醫(yī)療設(shè)備測不出來?!?p> 周屹皺著眉頭,整個錦市公安局敢耽誤他破案的還沒出生呢:“你沒說你是誰的人?”
楊陽嘿嘿一笑,羞澀的低聲說:“我是賀林的人?!彪p頰飛上一抹紅暈,多了幾分動人的明艷。
很可惜,周屹從來不是憐香惜玉的人,他一巴掌拍在楊陽腦門上:“閉嘴,整天當(dāng)著隊里他們一群單身狗秀恩愛你好意思嗎?能不能考慮一下他們的感受?還有,我剛才問得是這個意思嗎?再整天心思不放在案子上,小心我讓你去市政府門前的大馬路上站崗?!?p> 楊陽撇撇嘴,站在外邊吃土事小,摸不到她心愛的案件可就慘了:“師兄,我錯了,真的錯了,以后絕對認認真真工作。我這不是看您表情那么沉重,就想調(diào)節(jié)一下氣氛嘛?”楊陽在心里悄悄地吐槽了一句:他們是單身狗,好歹有談過戀愛的,您老都單身三十多年了,自家表哥比您小四歲,寶寶都快出生了。但可憐的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認錯。
不再理會楊陽的腦補,周屹把目光移向那個一臉挑釁的史蒂文:“你讓文昊把這姓史的給我?guī)У叫畔⒉杉胰?,監(jiān)控全部打開,我親自查一遍。中國的地盤豈容他猖狂?你,現(xiàn)在馬上去給我招呼那個紅毛,搞清楚他為什么毆打鄭山河?”
“難道不是他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東西而被殺人滅口?”楊陽眨眨眼,這種事情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周屹則是一臉‘你怎么這么笨’的表情:“你見過誰殺人滅口找那么蠢的一群雜毛?說好聽點是小混混,真實點就是一群戰(zhàn)斗力為負的豬。已經(jīng)四點了,六個人,問不清楚你就別下班了?!?p> 楊陽心里做了一個惡狠狠的表情,這么冷的臉,這么爆的脾氣,這么毒的嘴,活該單身一輩子。好想起義反抗暴政啊,但是不敢……
說干就干,周屹奉行的就是效率至上,人帶到信息采集室后,周屹先是看了眼前的史蒂文一眼,然后有意無意的把眼光聚焦在他的左臂上方,也就是史蒂文蹭的地方,本來低頭不語的史蒂文小心地將身子偏了一點,錯開周屹的視線。
周屹稍微跨了一步,眼睛鎖定在史蒂文的左臂之上,也許是對自己太有信心,也許是為了避免周屹的懷疑,史蒂文又開始了老僧入定的一動不動。
周屹有點佩服這人了,一看就跟那一群雜毛不同,是一伙能干大案的。
周屹后撤了一步,扭頭轉(zhuǎn)向文昊:“把他衣服給我扒了?!?p> 史蒂文大驚,眼里充滿了驚駭,這個中國警察是土匪嗎?是他覺察到自己的秘密還是有什么嗜好?就算是自己露出了破綻,他的這種方式未免太粗暴了。雖然歐洲有不少人是彎的,但他真的是個直男。
周屹看著史蒂文一閃而過的驚訝和防備,冷笑一聲:“怎么?不裝了,你上面的人既然派你來中國你怎么可能一句中文不會講?”
史蒂文努力地平心靜氣,爭取不讓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警察看出破綻,但這一切注定會失敗。
上半身外套脫掉后,于文昊怯怯地問:“隊長,下半身也要動嗎?要不我先出去?”
周屹隔空瞪了他一眼,這一個兩個的腦子里都是些什么東西,欠教訓(xùn):“閉嘴,給我摁住他肩膀。”
腦補了一場英劇的于文昊長舒了一口氣,嘴里不停的默念:“他可是直男,直男,直男……”
周屹盯住史蒂文的左臂看了半天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然后拿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探照燈,發(fā)現(xiàn)上臂膚色略有不均,于文昊的眼光一直追隨著周屹的目光:“隊長,膚色不均沒什么大不了的,我夏天的時候胳膊能五六個色號?!?p> 周屹言又簡意賅的送了他兩個字:“閉嘴,你現(xiàn)在越來越聒噪了。”
說完周屹突然上手,從肩膀處開始一寸一寸的往下捋,終于,感覺其中一處的皮肉手感明顯不同于其他地方。周屹用力的按了按,又在旁邊搓了搓,史蒂文身體開始劇烈地扭動,但周屹和于文昊兩人的鉗制讓他動不了分毫,周屹拿出一把從法醫(yī)室搶過來的手術(shù)刀,對著明顯有問題的那塊皮膚比了比:“是你自己來還是我?guī)湍??如果再給我裝聽不懂中文我就直接動手,放心,我們的法醫(yī)離這挺近,實在不行,緝毒犬那還有一個獸醫(yī)。萬一不小心割到了靜脈也沒關(guān)系,我們單位地理位置好,離殯葬館和西山陵園都挺近?!?p> 于文昊也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赤裸裸的死亡威脅,太恐怖了,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看著周屹越來越逼近的刀,史蒂文急了,張口便是一種雖然發(fā)音有點奇怪卻語義清楚的中文:“你們中國警察都是這么粗魯嗎?你們不是禮儀之邦嗎?”
于文昊默默吐槽了一句:隊長的這點道行都接不住,還怎么見識真正的粗魯呢?
周屹拿著手術(shù)刀的刀背蹭了蹭他的手臂,冰冷的感覺像毒蛇的芯子一樣劃過史蒂文的神經(jīng):“你要感到慶幸,中國不允許刑訊逼供。何況,對于你們這些企圖把毒品販賣到中國的禽獸來說,我為什么要以禮相待?”
說著周屹就立起了手術(shù)刀的尖,對準(zhǔn)了史蒂文的左臂,手臂上揚,狠狠地刺了下去……
攬月兮
周屹,我已經(jīng)找不到詞評價他了,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