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杰精神不正常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經(jīng)常會干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關(guān)鍵他說他不知道完全不能控制自己,我覺得多半是借酒裝瘋,找的脫罪的借口,但是你還不能拿他怎么辦。
一天傍晚,趙聰下了班照常把車子停在車棚,步行走在小區(qū)里準(zhǔn)備上樓回家,剛走到拐角處,趙杰就像幽靈一樣尾隨著他,兩只眼睛像鬼附身一樣呆愣著,趙聰在前面邊走邊打電話,趙杰在后面幽幽的一步步靠近,突然從后面一腳踹的趙聰往前踉蹌了幾步,要不是練過肯定就趴下了,趙聰回身趙杰就已經(jīng)沖了上來,撕扯著趙聰?shù)囊骂I(lǐng)就打,照著他的身上和臉就各種抓撓,幾下就抓的趙聰嗷嗷直叫,趙聰只顧著護(hù)臉,也沒看清什么人,因為打的措手不及毫無防備,趙聰即使練過也被打的毫無還擊之力,趙杰邊打邊罵:“媽了個逼的畜生,狗操的……”趙聰才聽出來是趙杰的聲音,一邊擋一邊喊道:“爸,你干啥類?別打啦!”趙聰擰著身子從趙杰手上逃脫,趁趙杰沒抓好趕緊跑了,趙杰踉踉蹌蹌的在后面追,眼神像中邪一樣狠狠地瞪著趙聰,邊追邊喊:“麻痹狗操的,老子非得打死你!……”嘴里一直不干不凈的罵著,趙聰一路快跑跑出了小區(qū),直到看不到趙杰了才趕緊掏出手機(jī)給楊慧云打電話:“媽,俺爸又犯病了,剛才在路上把我給打了,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兒!”楊慧云真的是氣到肝疼。她囑咐趙聰去門診清理被抓傷的地方,又讓他在外面吃完飯過一會兒再回家。
收拾了麻將館楊慧云就率先回家去了,回到家就看到躺在沙發(fā)上呼呼大睡的趙杰,喊他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楊慧云滿臉的怒氣看著睡得跟死豬一樣的趙杰,心里已經(jīng)腦補(bǔ)了一萬種殺死他的場景,最后嘆了一口氣做飯去了。
快九點的時候趙聰回來了,趙杰還在睡覺,楊慧云看到兒子從脖子到后背全部都是抓痕,有的甚至漏出肉來,胸前還好,后背簡直就是慘不忍睹,沒有一塊好皮,楊慧云心疼的直掉眼淚,沖到沙發(fā)跟前,對著趙杰臉上啪啪啪的就使大勁兒扇起來,趙杰被打醒了,呆愣著眼睛坐了起來,楊慧云怒氣還沒消,爹的娘的撅他,他眼睛向上翻看著,然后又躺下接著睡了,趙聰雖然生氣但是也無可奈何,他現(xiàn)在精神不正常你能怎么辦,雖然以前也總是精神不正常,但起碼沒有這樣打過趙聰。趙聰勸著楊慧云:“算啦媽,別生氣啦,我都不生氣啦,俺爸他根本就不知道,估計是又喝酒啦,自己啥也不知道,回頭給張主任打個電話問問他這到底咋回事!(張主任是趙杰開顱的主治大夫)”楊慧云怒氣未消:“搭理他個起日,死了才好類!”趙聰呸呸的說道:“你能不能別瞎說啦,那是俺爸?!睏罨墼菩奶鄣挠职情_趙聰?shù)囊路z查,看一次罵一次,楊慧云又心疼又生氣:“他打你你就不能還手?一腳踹他一邊的去啦,還能讓他把你打成這樣!你連他個病人都打不過啦?”趙聰哼哼的說道:“那怎么也是俺爸,我咋可能打的過他,別看他現(xiàn)在這樣,我也不是他對手,再說啦我也不能跟他打,萬一又摔著他頭嘍咋辦!”楊慧云嘴里罵著,心里卻自責(zé)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