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用藥鋤一點一點的把它挖下來,由于地理限制著行動,但慢慢的挪著自己身子。
懸崖下是這般的動靜,然而上面的......
通往懸崖出的一條必經(jīng)之路,正往路上跑的是位男子,一身墨綠色長袍,長袍上則是用上好的金絲繡上竹子,廣袖口上繡了一兩片竹葉,與墨綠色長袍搭配起來,既不搶眼又不失其身份,而腰上別著玉佩,是以上等血玉雕刻成的。
男子手捂住了流血的傷口,正是在腰間,流出來的血呈黑紅色,是中毒的現(xiàn)象。跑到懸崖邊時,還好及時停住了腳步,不然掉下的不是石頭是他本人了。
在此時黑衣人剛好追上來,看到男子前面無路,已是待死之時,十幾個人手持劍,指向男子,“得罪了,在下奉命辦事?!焙谝氯苏f完便直接沖上去,男子退后一點點,腳下的石頭又掉下去了,看著黑衣人的前進身后的無路,只好賭上自己的小命,跳下懸崖,順勢抓旁邊垂下來的繩子,順勢滑下來。而靠著繩子采藥的云汐,感覺到了繩子的晃動,抬頭一看,有個人影滑下來,大聲尖叫后,男子分神之間望下來,兩人剛好對視上了。則上邊的黑衣人發(fā)現(xiàn)繩子后立即砍斷,底下兩人便摔了懸崖下面。
好在懸崖下面是個小樹林,兩人摔得沒太嚴(yán)重,就是男子落地時姿勢不對,摔折了大腿,即使摔傷也未曾吭聲。不過有人卻是截然相反,“疼死我了,疼......''云汐捂著手上的破皮處,一直喊疼,一直吹傷口。男子看她一點沒有女孩子樣子,居然當(dāng)著男子面前不顧形象大喊疼,而且此女子臉上蒙著面紗,這么不愿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容貌,定是臉上有瑕疵之人,男子不禁皺起眉毛,開始打量打量。
“怎么了,看不慣嗎?還是我長得太好看了,迷上了?”云汐看此狀,忍不住調(diào)戲了一下。
“不知廉恥?!蹦凶颖贿@句話瞬間嚇到,從未有人敢與他這么說,還是這般的調(diào)戲他,氣得臉上青一色,長袖里的拳頭早已握得直爆青筋。
“什么叫做不知廉恥?要不是你抓著我的繩子下來,你現(xiàn)在可像我那可憐的草藥了,你看看,我采了好久的鐵皮石斛都被你壓壞了都?!痹葡闷饓籂€在地上的鐵皮石斛,一臉心疼的看著,“嘖嘖嘖......好好的藥呀,哎?!北憩F(xiàn)出一副可惜了心疼了的樣子,慢慢的頭撇了過去,偷偷地笑了笑。
“說吧,多少錢,我賠錢?!?p> “好呀?!痹葡荒槈男Φ目粗?,使得男子內(nèi)心感到不安?!氨竟媚镆阋陨硐嘣S?!闭f完,云汐還向著他挑了挑眉,緊接著瞇起眼睛開始打量男子。男子看著那色迷迷的眼神,咽了一下口水,果斷地把衣服裹緊點,還特意挪了個位置。
男子的舉動讓云兮憋不住,笑出了聲。
“好了,不逗你了。走吧,先找個地方,快要天黑了?!北銖澫卵鼘⑺銎饋?,男子不樂意,一直往后挪,“我告訴你,別不識好歹?!痹葡耐蝗徽J(rèn)真,也不能讓男子相信她,由她扶著會沒事,冷哼一聲。“喲,還有脾氣呀,別死活要面子?!敝苯佑昧⑺н^來。
兩人走了許久,才到樹林里最中心的湖邊。云汐把男子安頓好后,開始撿柴火,生火,用藥鋤劈了剛剛撿來的樹枝,盡量劈薄一些,面積稍微大一點,在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條條布條,給男子臨時固定一下大腿,到時候出去,至少大腿不會廢掉。
夜晚慢慢的來臨,遠遠的就能看到云兮他們生的火,在黑暗中跳躍著,伴隨著樹枝被燃燒的聲音,噼里啪啦,在這安靜的樹林莫名的形成一種反差。而一群黑衣人慢慢的靠近湖邊,慢慢的向前移動,耳尖的他們聽到了黑衣人踩斷樹枝的聲音咔擦一聲。
黑衣人看到男子正在睡覺,云汐無聊的看火時,認(rèn)為機會來了,揮了揮手,后面的黑衣人便開始向前,沒有了樹的掩護時,迅速沖上去,圍住他們。可是云汐與男子的反應(yīng)卻讓黑衣人們很意外,居然十分淡定說句“你們終于來了。”
“別廢話了,殺,連同那個女人?!?p> “是。”
黑衣人剛要揮起刀,云汐快速沖上去,給黑衣人來個猝不及防,藏在袖子里的天蠶絲早纏繞在黑衣人的脖子上,用力一拽,黑衣人的脖子出現(xiàn)了細(xì)小的傷痕后,死云簡兮的腳下。黑衣人見此狀,瞬間警惕起來,男子想不到云汐有這般身手,還有那雙眼睛變得冷酷,還夾雜著一絲殺戮的氣息,不僅如此,在黑暗中她的身姿隨著風(fēng)的吹起,那面紗下的面孔好像浮現(xiàn)起來,像是一個久經(jīng)沙場的戰(zhàn)士,又像是一個地獄的使者,充滿著神秘。黑衣人一個一個的慘叫聲響起來,在風(fēng)中襯托下有著一絲詭異。
等到所有黑衣人死后,云汐看向男子時,卻想起之前打男子主意時他的反應(yīng),笑著,眼睛快要瞇成一條縫了,“早點睡,明天還要走出去呢?!?p> 男子算是領(lǐng)教了心大的人是怎么回事,竟然在死人堆旁邊睡覺。
云汐與黑衣人交過手后,發(fā)現(xiàn)他們的來路像是一群訓(xùn)練有素的殺手,錯,是真正的殺手,還是江湖上有名的雇傭兵,這些雇傭兵可不是一般有錢的主子請得起,除了朝廷上的人,那么這個男子......
男子背著云汐,琢磨她的身份......
就這樣,兩人互相琢磨,互相猜著,又不能睡著,都在防對方,一直到天亮。看著對方的眼睛時就知道對方昨晚一定沒睡,各自尷尬的別過頭,不敢看對方。走了一路,肚子也叫了一路,快到響午時,才走出樹林,又走了一小段路時,就看到一群人騎馬而來。領(lǐng)頭的人下馬,單跪行禮,“屬下來遲,請主子責(zé)罰。”
“無妨。”
“那我走了。”云汐直接撒手不扶他,男子一個重心不穩(wěn),踉踉蹌蹌的退后幾步,被氣得“你......”
“好了,回去記得處理一下,你的腿。”說完便離開。
看著走遠的身影,男子冷笑一聲,“查。”
“明白?!碧K子楚扶著男子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