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到了陳虎。
張風一個窮小子能拿出那么多錢,當時還在奇怪。
如果是偷玉賣錢,一切就說得通了。
以張風能躲避子彈的身手,若要去做什么大盜,絕對無往不利。
“假的。”
張風很平靜。
“我不知道她怎么弄的照片,但這肯定是假的?!?p> 買西瓜的人啃了一口話,鄙夷不屑。
“這小子還在狡辯啊?!?p> 旁邊的人過來討了一片瓜吃,帶著嘲諷之色。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p> 另外一人喝了一口冰鎮(zhèn)可樂。
“這肯定得狡辯啊,涉案金額太大了,估計會關一輩子。”
“唉,可惜了,怎么年輕的小伙子,做什么不好?!?p> 掃地的大爺搖搖頭,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薛靜遺憾地看著張風。
“到現(xiàn)在你還不承認嗎?你偷玉養(yǎng)女朋友,這是動機,在藍氏珠寶賣掉,這是銷贓,我手中的照片,就是證據(jù)。”
張風玩味地看著周圍的人,特別是得意地就差大笑出來的肥豬,還有外面人云亦云的吃瓜群眾。
他戲謔道:“我很佩服你們,準備得如此充足,薛靜,我記得你之前不知道是我吧?也就是說,即便一個跟你們毫不認識的人,你也會這么做?!?p> 咔咔咔。
骨頭的摩擦聲中,邱沫玲握緊拳頭,死死盯著張風。
“你幫陳虎還的那三十多萬,是不是也是賣玉的錢?!?p> “哇,他居然已經(jīng)把錢用了一些了。”
“三十多萬啊,我存十年都存不了這么多?!?p> “看來就是他無疑了?!?p> 張風無視其他人的話,看過去,對邱沫玲道:“你也不相信我嗎?”
“回答我,是不是?!?p> 邱沫玲氣得胸口上下劇烈地起伏。
“是賣玉的錢?!?p> 張風點頭承認,幫陳虎還貸款的錢,就是賣玉的錢。
邱沫玲臉色一白,有氣無力道:“你……太讓我失望了!”
當初,她看到張風窮得吃饅頭,卻要給陳虎還貸款,還感動過,覺得張風是一個講義氣的人。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這個錢來路不正,是黑心錢??!
張風感覺有點不舒服,被誤會了嗎?
藍玉芝臉色也不太好。
如果張風的玉是偷的,那么她們藍氏珠寶就成了銷贓的地方。
這事一旦傳出去,定然會有損他們藍家的名聲,她以后也將沒法去見人。
不過看到張風臉上的鎮(zhèn)定,她還是沒有多說,準備看最后的結果。
張風有些傷心道:“你不相信我,覺得玉還是我偷的吧?”
“我是警查,講究證據(jù),他們證據(jù)拿出來了,你的呢?”
邱沫玲咬著牙,沉聲道。
“我相信你!”
有些清冷的聲音從一直沒有說話的楊冰兒口中說出。
張風身體一震,對上了一對冷冽卻帶著信任的目光。
“你不是那種人?!?p> 楊冰兒認真道,張風寧愿消耗自己的修為,也要主動治療她的傷,甚至救她瀕死的隊友。
如果是小偷,怎么會讓自己出風頭,低調(diào)還來不及呢。
“好感動啊,這個女朋友竟然不離不棄?!?p> “天啊,他為什么會有這么好的女朋友?!?p> “這女的也是天真,難怪會被騙?!?p> “或許我也有機會。”
張風露出笑容。
看著這個才認識不過一天的女子,鄭重道:“謝謝?!?p> 楊冰兒心中喜悅,不過臉色依舊冷冰冰的。
“你還是趕快證明自己吧,不然我也沒法救你?!?p> 薛靜譏笑出來:“這位美女,不知道他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還在相信他,現(xiàn)在人證物證都在,他脫不了身的?!?p> 韓萍插著腰走出來,笑得咧嘴,露出缺牙,越來越像一頭豬。
她鼻孔朝天道,鄙視道:“小癟三,這下看你怎么說,把玉磚拿出來吧,那是老娘女兒的!”
張風并未生氣,反而從包里取出斷了一角的玉磚。
“你說的是這個嗎?”
“就是這個,價值億萬的東西你也敢偷,真是找死!”
韓萍罵了一句,眸中露出貪婪之色,就要過去把玉磚搶過來。
“別急?!?p> 張風躲開韓萍的豬手,反手將玉嘭一聲拍在桌子上。
實木的桌子竟然跟豆腐似的,被他將玉給砸得陷了進去。
不少瞳孔一縮,這怎么做到的,桌子難不成是橡皮泥。
韓萍被嚇得不敢靠近,張風的力氣也太大了吧,將玉給弄到桌子里去了。
“好深厚的修為!”
楊冰兒驚嘆地看了一眼。
王瑞皺眉:“張風,請冷靜一點,不要損壞證物?!?p> 他對藍玉芝道:“此玉是否出現(xiàn)在你們藍氏珠寶過?”
“出現(xiàn)過,和我們收購的一角同樣材質(zhì),也是一體的,我把另外一塊帶了過來。”
藍玉芝取出一個盒子,拿出里面的玉,放在玉磚上,剛好嚴絲合縫。
王瑞嚴肅道:“張風,你最好快點證明自己?!?p> 后者指著玉磚:“胖豬,你說這是你們家的吧?”
韓萍這時也不介意張風罵她,得意一笑。
“不錯,就是它,頂尖的羊脂白玉,藍氏珠寶開價15萬一克!”
“什么!”
“天啊,15萬一克。”
“這石頭這么值錢嗎?”
“石頭個屁啊,不懂就別亂說,這是玉,還是玉中最頂級的,值這個價?!?p> 最后,喝可樂的肥仔點評道。
這次,不僅吃瓜群眾,就是其他警查也忍不住側目。
實在是這玉太值錢了,絕對算得上這世上最頂尖的寶石。
就是薛靜的呼吸也急促起來。
就算她嫁進蕭家,能得到的錢也很難有如此多,此刻似乎能輕易得手!
張風依舊平靜,看著兩個被財富迷惑了雙眼的女人,繼續(xù)說著。
“這等頂尖的羊脂美玉,世上基本沒聽說過,這應該是唯一的吧?”
“嗯?”
薛靜生出迷惑,不明白張風這話的意思。
她笑道:“當然是唯一的,這是蕭家從一塊大的羊脂白玉里挖出來的?!?p> 貧窮限制了她的想象,下意識覺得一塊就夠了,畢竟這價值數(shù)億。
“你確定是唯一的,而不是兩塊,也不是三塊,或者四、五六塊,乃至你們家用這玩意兒鋪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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