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我而言,世界太平,人們都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完一生,哪怕是活的清苦一些也無所謂,只要能和自己珍惜的人,自己愛的人相守走完這一生那就是莫大的幸福。
只是這樣的幸福我只能感嘆卻再也不能擁有。
因為我的一生注定了將會不平凡,尤其是當(dāng)我從樓上走回家之后我就越來越覺得我似乎應(yīng)該找個機會和云天好好的聊一聊。
“云天!”我喊住了一腳邁進家門的云天,但是我卻突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怎么?”云天一臉疑惑的回頭看著我。
“沒!沒什么!我是想問一下你就這么簡單的把那個抱尸鬼給送走了?送去輪回了?”我趕忙扯開話題。
“不然呢?你是不是電視看多了,覺得我還得買點花了呼哨的東西擺上然后跳個大神什么的?”
不知為什么我聽著云天的話感到十分的好笑,下一秒便沒有忍住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
看著云天黑下來的臉我頓時收斂了笑容側(cè)著身子從云天的身邊擠進了房內(nèi)。
本來我覺得我將我的情緒和想法掩藏的很好,卻沒想到我的這點小心思卻被最后進來的黑玫看的是一清二楚。
“小桐,我好心勸你你最好握緊你的那顆心,守好它,你知不知道你一旦愛上云天那后果可是不堪設(shè)想的!”
黑玫走到陽臺上又一次和我說著這些話。
其實我不明白為什么我就不能愛上云天,如果天命難違一定要我活不過十個月,那就活不過唄,左右兩個人在一起有十個月的時間對我而言我也是很滿足的。
我如此想著便如實的對黑玫坦白,如果云天接受我那我也接受我生于的十個月的生命。
就當(dāng)是自己得了一場治不好的大病,生命只能走到十個月后唄。
不知道我這話是不是驚著黑玫了,當(dāng)他聽完我的話之后不但有著滿眼的震驚,那雙眼中我清楚的看見了一抹掩藏不住的興奮。
我不知道黑玫為什么會興奮,或許是知道了一件人鬼戀感到驚奇,不對,我好像也并不是人類。
關(guān)于這個問題我不止一次問過云天,但是他卻總不正面回答我,什么到最后我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所以久而久之我就不在糾結(jié)這個問題了。
入夜十分,我躺在自己的床上看著燈陷入了苦思。
云天是創(chuàng)世冥王,他究竟活了多久估計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吧,在這么多年中他究竟換了多少女朋友,愛過多少女人,那些女人最后都只活了十個月的時間嗎,一時間這些個爛七八糟的問題充滿了我的大腦。
不知什么時候我竟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而這一次我的夢中出現(xiàn)了云天和我自己。
夢中我看見了一片火紅的花海在我眼前散發(fā)著一種我從未聞過的一種香氣,這使得我腦中不禁想到了曼珠沙華,可是低頭看去這些個火紅一片卻不是我所見過的曼珠沙華,它們長的更像是含苞待放的牡丹花。
“云天,我不想認命,為什么要我付出這么大的代價?為什么!”突然一陣好聽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
聞言我不禁抬頭朝不遠處看去,只見一男一女面對面站立著,因為那個男人是正對著我而站所以我看的十分清楚,那個男人是云天,可是站在云天對面的一身紅衣的女人由于是背對著我所以我只能聽見她的聲音卻不能一睹真容。
“我會想辦法的,這樣的代價應(yīng)該我來承擔(dān)!”云天說著就把眼前的這個女人緊緊的攔在了懷中。
雖然隔著的距離不近但也足夠讓我看得個一清二楚,此刻我只覺得我滿嘴都是檸檬汁,而且是那種純的。
我不停的撓著身邊的一顆大樹散發(fā)著我內(nèi)心的不滿而且我將頭也轉(zhuǎn)了過去不去看他們的大型秀恩愛現(xiàn)場直播。
“??!”
隨著那女人的一聲慘叫我慌忙回過頭去,見狀我不禁握住了我的嘴巴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
只見一個身穿一身黑色斗篷并將臉捂的嚴嚴實實的一個人站在那個紅衣女人的身后沖著她的后背心臟的部位狠狠的下了手,下一秒一顆還在跳動的心臟就出現(xiàn)在了那人的手掌之上。
“桐兒!”當(dāng)已經(jīng)走出老遠的云天回頭看見這樣一幕的時候,他的聲音已經(jīng)劈掉了。
看得出來此刻云天的心也跟著被撕碎了。
瞬間跑到紅衣女人的身邊將她癱軟的身子抱在了懷里惡狠狠的看向掏心那人。
“為什么!”云天撕心裂肺的大喊。
“天意難違,望冥王您知曉并今后謹遵天意而為!”
根本就不帶一丁點的情感,話中的冰冷如同一個復(fù)讀機一般。
我本以為云天會把這個人撕碎的,但是云天只是緊緊的抱著懷中的紅衣女人將頭埋進了她的胸口。
鮮血滴在了本就火紅的花朵之上染紅了本就火紅的花朵,只是一瞬間,那些個猶如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瞬間就變了模樣。
“曼珠沙華?!”我不禁震驚的說著。
而也就在此時當(dāng)云天抱起已經(jīng)沒有反應(yīng)的紅衣女之時我才終于看清了那個女人的真面目。
是我!居然是我!那個女人居然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看到這一幕我不禁被嚇的連連后退。
“??!”猛然間從夢中驚醒,此時我早已被驚的滿身大汗。
趕忙點開了床頭燈大口的喘氣,良久我才從剛才的那一幕中安靜下來。
“巧合,只是一個巧合而已,不過就是一個夢而已,不要多想!不要多想!”我不停的安慰著自己。
但是我越是這么告訴我自己我卻越覺得那就是這是發(fā)生過的事情,尤其當(dāng)那個一身黑色斗篷的人手捧著一顆還在跳動著心臟,那一幕我是真的永遠無法忘懷。
“不對!那個人的手!”突然我回憶起了夢中看見的那個人的手。
紅色的指甲,那個人的指甲不但袖長更是如血一般的妖艷,這使得我不禁想起了在柳魂路殯儀館內(nèi)見到的那個紅玫,她的指甲不就是紅的如血一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