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站在門口,看著這兩個家伙,揉了揉眉心……這么些年了都沒有這么糟心過……
林曼和金毛小狗同時望向他。
林曼愣了愣,她看了金毛小狗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扭頭看向陳默,眼淚都快飆出來了:“老板你怎么才出來??!我好想你好擔(dān)心你??!你可憐的員工被人欺負(fù)了?。 ?p> 她嗷嗷地?fù)湎蜿惸?,然后被一根手指抵住了腦袋。
陳默屈指一彈……
“?。。?!”
林曼眼淚真的飆出來了,她眼淚汪汪地蹲在地上,捂著額頭,一臉委屈地看著陳默。
陳默沒搭理她,他看向金毛小狗。
“她想逃跑!”金毛小狗立刻就把林曼賣了。
陳默點點頭,這種米蟲……養(yǎng)著浪費糧食,等死吧……
“你來買什么?”陳默淡淡地問道。
金毛小狗略有好奇地看了陳默一眼,不過隨即將自己的好奇心壓了下去……但小老板今天確實有些不一樣啊……
“我不是來買東西的!”金毛小狗搖了搖頭。
“那你是……東極紫光用起來有什么問題嗎?”陳默掃了它一眼,并沒有看出來什么,于是皺了皺眉。
金毛小狗連連搖頭,忽然間,它匍匐在地上,很認(rèn)真而恭敬地道:“我是來拜師的!請師父收留我!”
“我不收徒弟?!标惸芄麛嗟鼐芙^了。
“對的!老板不能收狗徒弟!”林曼高聲道。
陳默和金毛小狗同時扭頭盯著她……
林曼頓時閉嘴……
陳默閉上眼,掐指算了算,然后看著金毛小狗:“你倒是聰明,只可惜我這里不可能收徒,你也不適合我這里的傳承……你想避禍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只能算是個護(hù)山獸?!?p> 金毛小狗大喜,它本身也沒指望陳默真的收了它當(dāng)徒弟,它也不管到底哪里有山需要它去護(hù)著……只要收留了就好!
“你過來?!标惸瑢χ鹈」氛辛苏惺帧?p> 金毛小狗立刻來到他身前,討好地?fù)u著尾巴。
陳默俯下身,摸著它的頭:“你之前是拾荒者,一些習(xí)性已經(jīng)養(yǎng)成,現(xiàn)在到了鋪子里,就需要刻意地去改一改。”
他想了想,然后說道:“東極紫光煉化得不錯,至于盯上你的人,因紫光而起,那就和鋪子有些因果,我一并幫你接下了?!?p> 他再看了金毛小狗一眼,沉聲道:“入了我這一門,便再也出不去了,打工還好,你卻是打上了我這一門的烙印,這是天道見證,不可逆轉(zhuǎn),你可明白?”
金毛小狗飛快地點頭,它知道這怕是自己這一生最大的機(jī)緣了。
陳默點點頭:“既然如此,你告別了過去,也就告別了過去的名號,我重新賜給你一個道號吧?!?p> 金毛小狗大喜,一臉期待地等著。
“就叫樂樂吧!”
金毛小狗臉色一垮,怎么著到頭來還是個寵物名?小老板你別是逗我吧?
它抬頭看著陳默,卻發(fā)現(xiàn)陳默臉色很嚴(yán)肅很鄭重,心中一凜,不敢反駁,只能苦著臉接受了。
“哈哈哈,老板干得漂亮!”林曼在一旁大笑道,“樂樂好?。∫宦牼秃灭B(yǎng)活!哈哈哈……”
陳默轉(zhuǎn)過身,冷冷地看著林曼,一字一句地道:“你以后道號拆家!”
“嘎……”林曼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噎死過去。
“臥槽小老板你是認(rèn)真的嗎?”她驚了,拆家是個什么鬼?
便在此時,天空中響起一聲驚雷!
“天道認(rèn)證……完犢子了。”金毛小狗樂樂哭喪著臉,它以為陳默只是一時在氣頭上,過了這會兒還能商量,結(jié)果直接引來天道認(rèn)證,這名字算是坐實了。
“小老板你不能這樣??!”林曼都快瘋了,拆家像話嗎?她想要找陳默理論,卻陡然間迎上了陳默冰冷的眼神,頓時一個激靈。
小老板是真生氣了……但小老板是為什么生氣的?
林曼陷入了沉思,到底自己是做錯了什么,惹得小老板給了自己一個這種倒霉道號。
樂樂倒真的應(yīng)了它這個名字,看到林曼苦大仇深的樣子頓時就開心了起來:“你好啊,拆家仙子。”
林曼深吸口氣,她盯著樂樂看了好幾眼,整的誰不會記仇似的,等著吧,今天的仇遲早報了!報復(fù)不了小老板還報復(fù)不了你了!
陳默懶得管他們兩個,任他們兩個大眼瞪小眼,自顧自地走到了搖椅旁,躺下去睡著了。
林曼還不覺得什么,樂樂卻一臉的駭然。
“剛老板干什么去了?!”它看向林曼。
林曼哼了一聲,根本不搭理它,咱倆是仇人來著,跟你很熟嗎?
樂樂直咬牙,有機(jī)會一定要啃一口,大大的一口!
它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陳默,雜貨鋪老板晚上從不歇班,精力一直旺盛,但現(xiàn)在陳默是真的很疲憊,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夠讓雜貨鋪小老板累成這樣?
它卻不知道,就在這個時候,就在離它不遠(yuǎn)的那扇門之中,山川變化,日月更迭,一塊塊大地皸裂開,就連冥河水都在改道而行!
罪土深處一座至高的山峰上,吞天老祖盤坐其上,鮮血順著麻衣留下,怎么也止不住。
那血落在地上,那里便瞬間化作一片焦土。
而在他不遠(yuǎn)處,有一棵菩提樹在風(fēng)中搖曳著,樹干之上不時有一張人臉在浮現(xiàn),似乎發(fā)出一聲聲輕嘆。
在那棵菩提樹下,插著一把劍。
罪淵!
“他本身不強(qiáng)?!蓖烫焱蝗婚_口說道。
沒有人回應(yīng)。
他皺了皺眉:“可不知道為何,他每一招每一式都能夠壓制住我,能夠窺探出我的破綻……不對,不能說破綻,只能說他每一步都能走在我的前面,不然就憑一把罪淵,他今日必死!哪怕有你幫忙也不行!”
“他是我們一起看著長大的,你就不能手下留情嗎?”菩提樹上的人臉忽然變得清晰起來,看著吞天老祖,忍不住嘆息道,“我們都老了,可他的路還長。”
“哼!擋我者死!他如果再敢出現(xiàn),我必殺他!”吞天老祖冷冷地道,不過隨即他眉頭微皺,“可惜與他一戰(zhàn)泯滅了所有的氣機(jī),他又把罪淵鎮(zhèn)在這里,改變了山川地貌,扭轉(zhuǎn)了此地的乾坤,再有這類機(jī)會,又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去了?!?p> 菩提樹嘆了口氣,不再言語。
罪土……畢竟是流放之地,真的出去了,能落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