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先生,久仰久仰?!?p> 沙發(fā)上的金發(fā)男子開了口,異常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
“嗯……萊特先生,你好。”易庭默不作聲地打量著眼前的人,這是他這些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
瘦削,板寸,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jì),臉上一直掛著笑容,極度溫和的樣子。
一雙細長的藍眼睛閃爍著光。
易庭知道來人不凡。
這次約會的中間人是一個位高權(quán)重的叔伯,平日也難得約見一次。昨天卻突然致電給他,告訴他這個人的姓名,說是初到龍城,想見見他。
他立刻派人去查了萊特的底。萊特所在的英莫利集團起源德國,是國際有名的制藥公司,有幾十項藥物專利。
制藥公司?
易庭更加困惑,易家向來都做外貿(mào)建材,與制藥公司八竿子打不著關(guān)系。
基于對那位叔伯的尊敬,他還是在出席了易澤婚禮后直接趕來了來了。
“聽說易家二公子年輕有為,今天見到真人,果然名不虛傳!”萊特說。
易庭笑笑,不置可否。
“萊特先生今天特意約見我,想必不是喝茶閑談?!币淄ゲ槐安豢旱亻_門見山。
“呵呵”萊特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照片遞給易庭。
“這是復(fù)制的文本,真品在我家老房子的墻上掛著?!?p> 易庭接過,才明白了萊特的意思。
這是一張泛黃的老照片,上面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外國人,還有一個年青男人,與何思遠一模一樣。
“這……”
“這照片上的中國人,便是你最近在調(diào)查的人?!?p> “還真沒有調(diào)查出什么?!币淄セ卮?。
萊特笑笑。
“這個人,一直活著?!?p> 易庭抬起眼,看了看萊特,沒反應(yīng)過來他在說什么。
“一直活著的意思就是,很多很多年了。至少在二戰(zhàn)時候我祖父來到中國,他就活著了?!?p> 易庭有點說不出的震驚,面上卻若無其事。
“當(dāng)年祖父來這里行醫(yī),也是為了處在戰(zhàn)亂中水深火熱的中國老百姓。無意間認識了他,他與我祖父成了莫逆之交,便把真實身份告訴了我祖父?!?p> 易庭靜悄悄的,等他說下去。
“這個人,嗯……怎么說呢,似乎達到了不死的狀態(tài),而且力氣異于常人,沒有血液,肉體如果受到傷害,會瞬間復(fù)原,很神奇。”
“有沒有可能是令祖父編故事……”易庭彎起嘴角,毫不客氣。
“嗯……也許是。”萊特不以為杵。
“你要知道,我們集團能夠在國際上擁有這樣的地位,我家里能夠有那么大的財富,全靠當(dāng)年我祖父回來后的幾項醫(yī)學(xué)發(fā)明。他與這個中國男人的故事,也是他老年臨死的那段日子才說出來的。
許多家人都以為他是年齡大了老糊涂,而我,當(dāng)真了。”萊特笑著,似乎回到很久之前。
“我派人暗中調(diào)查,尋訪,終于找到了這個人。又經(jīng)過大量時間的核實,才確定了就是他?!?p> 易庭揚了揚眉毛:“所以呢?”
“所以,想從這個人身上獲得什么好處,或是說,研究出更先進的藥物,探測到人類永生的秘密,不是不可能,卻很危險。他的敏銳遠遠超過尋常人。萬事必須小心小心再小心。”
“哦?!?p> “解決三個小嘍嘍,在他眼里,和捏死幾只螞蟻一樣?!?p> 易庭看著他,有點震驚,似乎聽懂了萊特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