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與何思遠迅速去扯了證,便旅行結(jié)婚去了。
旅行是何田田提出的,但也提醒了何思遠,避遠點,等上次綁架的事情過去了再說。
從前他沒什么顧慮,自然不怕事情找上門來,如今身邊多了個何田田,也有了羈絆。
她成了軟肋,也成了他活下去的盔甲。
沒有走很遠,兩人的行程也沒什么提前規(guī)劃,不過是走到哪兒算哪。
兩個人在外面旅游已經(jīng)十余天了。
今天他們在國內(nèi)有名的一個佛家圣地,此地的靈泉寺已有幾百年歷史,聲名在外,每年都有許多信徒從全國各地趕來,只為了親自上柱香。
何思遠想起自己來到這里,已經(jīng)是許多年前了,那時許的愿是關于何田田的,今天該來還愿了。
他便說自己也要去上柱香。
“來了肯定要去上香,不過我真沒想到你信佛?!焙翁锾镎f。
“嗯……敬鬼神,奉神明,這是人需要做的而已。我不懂佛法。我今天是來還愿的?!焙嗡歼h說。
“還什么愿?”
何思遠微笑不答,牽著她跟到了排隊的人群后。
兩人等了許久,終于進了大殿。
大殿里佛香縈繞,只有旁邊的和尚敲打木魚和念經(jīng)的聲音,顯得這里更為肅穆,與大殿外人頭涌動的情景成了鮮明對比。
何田田虔誠地跪在佛前,摸心里默默地說:“愿保佑我與他這輩子能在一起,不分開?!?p> 她抬起頭,看著佛的表情似笑非笑,顯得慈祥卻又威嚴。
旁邊的何思遠也非常安靜。
兩人也沒呆多久便出了大殿,何思遠帶著何田田四處逛。
百年的古寺,周圍古樹森森,草木蒼翠,一片生機,雖游人如織,仍掩蓋不住山水的俊秀。
何田田避開人群,拉著何思遠拍照。
遠處一個老和尚挑著水走過來,一身佛衣洗得發(fā)白卻整潔異常,看得出他的講究。
和尚看見正舉著手機的何思遠,愣住了。
“施主……”
何思遠察覺身旁的和尚,有點詫異:“嗯?”
“施主真像我一位故人……”
“人有相似,可能我是大眾臉吧。”何思遠露出禮貌性的微笑。
“那應該是施主的至親了,長得真像……”
“是么?”何思遠泰然自若,“那可真是有緣……”
“我年少時心灰意冷,曾經(jīng)想過尋死,得到施主親人的開解和幫助,才能渡過難關,愿祝他老人家平安喜樂?!崩虾蜕械乃季w飄回四五十年前,那是改變他一生的大事,后來曾將恩人的樣貌畫下來,才記得那么清楚。那人也曾同他在寺中青燈古佛,探求佛法,仿佛沉溺在巨大的苦痛中。
“謝謝。他已經(jīng)仙游了。”何思遠答到。
“脫離塵世苦楚,不見得是壞事?!焙蜕写?。
“您也保重,看到您如今安好,他想必也是高興的?!焙嗡歼h匆匆結(jié)束話題,禮貌地告別,拉著何田田走了。
“哇,他說的是誰?應該是你爸爸吧,說長得真像?!焙翁锾锴穆曊h。
“是吧?!焙嗡歼h回答,并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
何田田看他臉色,便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