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通了,人不能要求樣樣都要擁有的,求仁得仁,就是幸福。
何思遠(yuǎn)默默抽出一只手握著她,像是懂得的。
“易澤是我妻子的朋友?!焙嗡歼h(yuǎn)跟上官云說起。
“那可真是巧了。”上官云回答。
兩人像是有著很深的默契,并不再交談更多。
上官云今晚一直默默看著何田田和何思遠(yuǎn)。
他從小看著何思遠(yuǎn)低調(diào)地進(jìn)出上官家多年,知道他向來不喜與人來往,家中長輩也不談及這個人,直到他掌管上官家,才開始與何思遠(yuǎn)真正地接觸。
也未聽得他有家室。
今天看見何田田,像是很年輕,卻讓何思遠(yuǎn)百煉鋼化繞指柔。
真是奇妙。
婚禮在唯美的氛圍中有條不想地進(jìn)行著,易澤和新娘端著酒終于到了這一桌。
何田田是真心為他開心。
易澤循例向桌上各位男賓敬酒,最后才到何田田。
“終于得償所愿了!”何田田小聲說,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
“那必須的?!币诐烧UQ?。
這樣推杯換盞的場面里,許多人來是為了應(yīng)酬,許多人是為了客套,但易澤是清楚,起碼何田田是真心來為他慶賀的。
杯酒闌珊,眾嘉賓依舊意猶未盡,都抓緊時間接近著想攀附的人,有人已經(jīng)走入舞池相擁而舞,一片歌舞升平的好光景。
何田田走到露臺上,望著遠(yuǎn)處城市的霓虹,吹著風(fēng),吹走了身上的疲乏。
沒想到旁邊黑暗中響起一把磁性的聲音:“里面呆得悶?”
哈?何田田轉(zhuǎn)過頭,看見黑暗中坐著一個影子。
大廳的燈光透過玻璃投射過來,照亮他一半的面龐。
像鷹一般陰郁銳利的眼睛,讓她不寒而栗。
“呵呵”男人笑了一下“你和上官家一起來的?”
“不是,碰巧遇到而已?!焙翁锾镂⑿Α?p> 男子微微笑著,默默搭話:“坐在你旁邊的人,是你的男朋友吧,挺配的?!?p> “嗯?!焙翁锾锒Y貌回復(fù),卻出于本能,豎起了全身的刺,這男人讓她覺得不安。
她向他點點頭,倉皇地走進(jìn)去,
易庭依舊坐在露臺的陰影上,看著她慌張防備的樣子。
是照片里的女人吧?看了一晚上,應(yīng)該沒有錯。旁邊的那個男子便是……
易庭站起身,若無其事地走近大廳,悄悄地搜尋著。
女人已經(jīng)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男人卻不見蹤影。
這會何思遠(yuǎn)和上官云已經(jīng)坐到了大廳比較人少的地方。
“上次您讓我查的事,應(yīng)該是易家人的家事,易澤的二哥,易庭,挺希望家里只有他一個孩子的。”
“嗯……”何思遠(yuǎn)回。
“那次應(yīng)該是無意,不是針對您妻子來的。”
“好的。麻煩你了?!?p> “哪里的話。”
“易澤的二哥,今天來了嗎?”
“來了”上官云在大廳里掃視一圈,眼神落到了一個角落,易庭正漫不經(jīng)心地坐在那里。
“就是他了。”上官云面無表情的說。
何思遠(yuǎn)默默打量著易庭,發(fā)現(xiàn)他正盯著某個地方。
他順著易庭的視線,看到了何田田的背影。
“我先走了。有空再來拜會?!焙嗡歼h(yuǎn)站起身。
“好的?!鄙瞎僭贫似鹁?,慢慢品著,看著何思遠(yuǎn)老婆奴的樣子,覺得甚是可愛,又很是羨慕。
何思遠(yuǎn)不由分說,直接把何田田帶離了婚禮現(xiàn)場。
“是他了……”易庭輕輕笑著,心里充盈著鎖定了獵物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