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參加了一個讀書研討會時,結識了我一名好友。
當時的榜單寫了他的名字:沈水清。
我想,這名字真好聽,研討會一結束便主動認識了他。
沈水清人如其名,長得白凈瘦高,戴個圓框眼鏡,一身文鄒鄒的氣質。
第一次見他,他給我的印象倒是很深刻,在這個紛擾世俗的社會里,我想,這男孩生的真是干凈。
他不抽煙也不喝酒,在我們這的大學念大三。平時就上學,吃飯,回宿舍這么三點一線。
我說,你的名字真好聽。
他說,他出生那一年,算命的師傅說他命里缺水,所以叫沈水清。
我笑了,我說那你倒是應該找個水命的女友。
他說是這個理。
我突然想到了蟲蟲。
記得以前蟲蟲和我算八字的時候問我是什么命,我說我是土命,蟲蟲說,操,你克我???
我問你是什么命。
蟲蟲說,她是水命。
那時候想到這里,我便對沈水清說:
“我認識個女孩,水命,主要是長得好看。但我估計你駕馭不了她。”
一想起蟲蟲那又抽煙又喝酒,經常半夜十二點混跡在各個夜場的樣子,我便覺得有些頭疼。
雖然我說駕馭不了,但緣分還是抵不住又來勢洶洶的走進了他們中間。
有一次和蟲蟲晚上在外吃燒烤,發(fā)了個朋友圈,沈水清看到了,問在哪吃呢。
我說和上次對你說的那個水命女孩,就在你學校附近。
他聽了,立馬讓我發(fā)個定位,說這頓他請了,他也要來。
蟲蟲看到我和沈水清的聊天記錄,問:
“沈水清?這小伙子名字真好聽,哪釣的?”
我回:
“怎么就哪釣的了,純粹的哥們關系。你不會感興趣的,人家讀書人,還準備要考研來著。你不就喜歡多金的大叔嗎?我還不了解你?”
說完,蟲蟲對著我翻了個白眼:
“你還整的挺了解我,那可不一定,長得好看的老娘都喜歡?!?p> 我沒搭理她,給沈水清發(fā)了個微信問他在哪。
他回:在你前面。
我抬頭,看到沈水清穿了個白t恤,戴著個金絲框眼鏡,便招呼他坐下。
再看看我旁邊的蟲蟲,穿了個黑色吊帶裙,濃妝艷抹的,再加上12公分恨天高的高跟鞋,這兩個人簡直不是一路人。
蟲蟲倒是熱情奔放,主動的加了水清的微信。說:你叫我蟲蟲就好。
水清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是因為燒烤的熱氣太過濃郁,還是因為蟲蟲的攻勢似火,本來就白凈的臉上變得通紅通紅。
“你看,你給人家男孩子都整的不好意思了。”我打著趣。
“在老娘的美貌下,還有好意思的?”蟲蟲趴在我耳邊悄悄的說。
“他可和你接觸的那些男人不一樣?!蔽矣行┏靶Φ恼f著蟲蟲。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見蟲蟲的原因,沈水清一直也沒怎么說話,到最后吃完飯,蟲蟲很曖昧的說要送沈水清回宿舍,也被他拒絕了。
“這孩子,還真不太一樣?!毕x蟲感嘆道。
“是這樣的?!蔽以缇土系搅私Y果。
回到家以后,我收到了沈水清發(fā)來的信息
“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
我回了個哈哈哈,說
“早就告訴你了,你駕馭不了”
“或許是吧”
“蟲蟲還有跟你聯(lián)系嗎”
“有啊,她約我明天出來吃飯”
我想了想,事情的進展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我問
“那你打算去么”
他回
“沒想好。睡覺了,晚安”
我回了晚安,轉頭便給蟲蟲發(fā)了消息,我說
“喂,你這女人,口味突然變了?喜歡清純陽光大男孩了?”
蟲蟲回了我個表情包。
過了一回,她又回
“老娘就喜歡得不到的。”
我呼了口氣,心里暗自祈禱沈水清不要深陷其中,不過又想想,他也不喜歡蟲蟲這類的女孩,我便放心了。
可誰能想到,他們竟真的走到一起了。
這感情就是難料。
我想起,沈水清與我說。
“蟲蟲就是我命里缺的水?!?p> 也是,哪有什么喜歡抑或是不喜歡的類型呢。
在感情面前,所有的局限都是子虛烏有的狗屁。
在感情面前,僅有的都是心動的感覺。
以前徐半仙問過我,你覺得什么算心動,你覺得喜歡一個人需不需要理由。
我說需要啊,你看這個這個女孩她身材好,所以你喜歡她。你看那個男人他多金又有趣,所以你喜歡他,這都是理由。
徐半仙問,這他媽的能叫喜歡嗎?這不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為了自己爽去喜歡嗎。
我說,你認識一個人之前,是先看什么?
他說,看皮囊。
我說你這不是廢話?
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