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池緩緩睜開眼睛,腦海里一直回蕩那一道藍色的光,藍色的光像利劍出鞘,深深在他的心里留下一席之地。
也許是因為復活的原因,總感覺少了點什么,可他費勁了力氣,也想不出究竟差那里了。
罷了,不管了,可他聯(lián)系不上張奕了,不過看樣子是回不到樓蘭了,現(xiàn)在涼州城只能往武威城走,其他的方向都被士兵封鎖了。
武威?那里有什么機遇嗎?金池的直覺告訴他,他必須往武威去一次,具體什么原因他也不知道。
正好,冒險家協(xié)會有個武威城的任務,不過跟樓蘭一樣,參加武威城保衛(wèi)戰(zhàn)。
唉~又是打仗,走到哪都躲不掉,就像陷入了逃不出來的怪圈,一直在里面打轉。
武威就武威吧,總比無所事事好,只是不知道去了武威自己還要復活多少次,要不是有復活,恐怕金池那里都不去,就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一躲,躲到天塌地陷,躲到山崩地裂也跟他沒有關系。
要不是有張奕在他身邊,恐怕金池早就撐不住,真就做那個所謂逃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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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威城說不上好還是壞,比起涼州城,還是差了那么一點,其實誰也沒有想到獸人會從武威進攻,武威城外大片荒原足以讓長途跋涉進攻武威的人知難而退。
金池敢說,哪怕是白衣將軍蒙恬,也不敢說他能有獸人這種氣魄。
所以現(xiàn)在的武威城就是以逸待勞,靜等獸人送上門,到時候一舉拿下疲憊不堪的獸族大軍。
可武威城已經等了半旬,就是沒有等到獸族,反倒是很多的校尉呀,將軍呀,有些不耐煩了,要不是上面派來一個什么軍師,一直牢牢狠抓軍紀,早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金池到是沒感覺什么,他倒是挺喜歡現(xiàn)在這樣,有軍餉可以拿,還不怕隨時隨地就被一刀宰了。
可惜,他的愿望還是落空了,當人山人海的獸族大軍氣勢洶洶殺過來時候,所有人的愿望都落空了。
獸族之所以沒有選擇抓緊落空,只是為了用最好的狀態(tài)進攻這座涼州城的門戶。
一聲聲擂鼓響起,獸族像打開了什么開關,一股腦殺向武威,也不顧滿天飛舞的弩箭,不顧城墻上的尖銳釘刺,燙手的金水。
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拿下武威,殺向涼州,這種不要命的進攻殺的武威城守軍頭皮發(fā)麻,當然他們也不敢放松。
這一刻要是放松了,恐怕武威真就沒了,在軍師韓非指揮下,武威城不斷擊退獸族進攻。
三天三夜后,武威城下堆滿了發(fā)臭的尸體,護城河早就被尸體填滿了,獸族也不管地上的尸體,依舊是不顧疲憊進攻武威。
金池一腳踢開爬上來的一個獸人,腳步一踉蹌,差點就從武威城掉下去,沒辦法,太累了,手中長劍早就砍卷了,現(xiàn)在手里拿的不知道誰的涼刀。
巨石、金水、弩箭早就用光了,城外源源不斷的獸族讓他頭皮發(fā)麻,就算他一個人殺十個人,恐怕他殺的手抽筋也干不掉這么多的獸人。
那里來的這么多獸人?不說只有一個軍團的獸人嗎?怎么感覺一直有獸族援軍來支援呢?
堅守了三天三夜的武威,終于被一獸人沖上來了,這獸人爬上武威立馬用不知道從哪里撿來的盾牌牢牢守著身后的登天梯,任由武威守軍進攻,就是死活不退一步。
第一個獸族沖上來,就有第二個,不大一會,武威東門就被獸族攻陷了。
疲憊的武威守軍,只能撤退,真的扛不住了,好多人都開始打擺子了,只要輕輕一推,就躺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金池所在的北門立馬接到命令,調動三分之一軍力奪回東門,金池很不幸,在這三分之一里面。
金池跟隨守軍到東門下面時候,看到戒備森嚴的東門,眼睛發(fā)愣,想不到獸人速度這么快,東門徹底淪陷了。
當然東門不能放棄,金池還沒動就看到身邊的涼州軍直接頂著獸人沖上去,也不管獸人在東門布防究竟多么森嚴。
短短一個小時,硬把東門從新奪回來了,金池從新現(xiàn)在東門城墻上,現(xiàn)在還感覺是個奇跡。
那里是廝殺奪回來的,分明是用人命硬生生把獸人們一點一點擠下去的。
“布防!快布防!準備迎戰(zhàn)!”東門的校尉拼了命扯開嗓子喊,城墻下面的獸人雖然被擠下去,可沒有一點像放棄東門的念頭。
金池往下一瞅,人擠著人的獸族大軍不要命一樣往上沖,金池慌忙跟邊上的武威守軍一起用邊上能用的碎石,破爛不堪的城防器械往下丟,也不顧早就酸痛的肩膀,只想著趕緊把馬上爬上來的獸人趕下去。
一個拳頭大的破石頭就能砸死一片的人,何況只能兩個人才能推得動的城防器械。
還好,暫時把獸人的進攻抵擋了,可還是不能放松,金池捂著腰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往遠處眺望。
金池的臉一下變得灰白色,用顫抖的手推了推正在搬運碎石頭的武威守軍“你……你們快看,那是什么?”
武威守軍緊皺眉頭,被金池突然打擾他的心情可不好“啥呀,能有啥東……投石車!注意躲避!”
守軍立馬按倒發(fā)呆的金池,蹲在一個墻角扯開嗓子提醒身邊的武威守軍。
這時候大家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時候,獸族把他們的投石車全調到東門了,上百臺繃緊弦的投石車瞄準著東門城墻。
難怪獸族的進攻緩慢了,原來在這等著,校尉猶豫一下,還是決定了先放棄東門城墻。
可還沒等全撤下來時候,百十來斤沉的石頭塊就飛過來了,巨石劃破空氣的聲音格外刺耳。
好多沒有反應過來的守軍被巨石砸到,一時間東門城墻混亂不堪。
站在城墻下面躲避亂石的金池臉色發(fā)白,剛才他退下來時候,就看到身邊有個守軍被亂石砸飛。
直接砸的胸口都踏下去了,嘴里一直吐帶血的沫,要不是有人推他一下,恐怕他也就跟那個守軍一樣了。
投石車整整進攻了兩個小時,東門再次淪陷,要不是守軍一直守衛(wèi)城門,恐怕東門大門就徹底敞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