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雖然看起來很是嬌小,但是力氣卻出乎意料的大,大概是覺得自己即將會遭到侵范,因此反抗異常猛烈。
“給我安靜點!”零一把捏住了少女纖細(xì)的脖子。
“嗚嗚……咳咳咳……”
雪晴在一邊咳嗽了一聲道:“輕著點,你把她弄哭了哦?!?p> “你別說話?!?p> “好,我閉嘴?!毖┣绻怨蚤]嘴,出乎意料的老實了起來。
零松開了幾乎窒息的少女,搬過來一張凳子,擺在床前,然后拿鑰匙把束縛住少女雙手的銬子打開。
少女雙手獲得自由后,立刻像是要守護自己的貞節(jié)一般,迅速用毯子裹住了自己的身體。
看到她這副模樣,零不禁嘆了口氣道:“你知道你自己被賣到囚籠來了嗎?”
“是……我知道……”少女怯生生的說。
“是和你處境相同的那些女人一起上的馬車對吧?”零見她情緒穩(wěn)定了些,便繼續(xù)問道。
“是……”
“那之后,發(fā)生了什么?”
少女沉默無語。
“我在問你話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少女驚慌的看了零一眼,那樣子頗像一只受驚的小兔子,目光躲躲閃閃看起來害怕極了。
“那個……那個……那之后……”
少女緊張的臉上泌出汗水,甚至把臉上的血污都沖刷下去,露出了一條條潔白的皮膚。
過度的緊張與恐懼,讓她甚至沒有力氣動彈一下。
“唉……看來得費一番功夫了……”零心里這么想著,臉上努力擺出一副親切的模樣。
“我再說一遍,你好好聽著?!绷闩τ米约鹤顪厝岬恼f法繼續(xù)追問,“坐上馬車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如果記不住的話,就老實說自己記不住?!?p> “那個……坐在馬車上,看不到外面……”少女低下頭,不敢看零的眼睛,用極低聲音回答著,“我只知道馬車一直在跑,然后突然晃了起來……”
“然后呢?”
“………”
少女突然屏住了呼吸,本來猶如粉嫩的花瓣般的嘴唇失去了血色,變得微微發(fā)白。
“然后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倒在地上了……然后……四周……”
“四周?怎么了?”零皺著眉問。
“就……就是……唔……啊,啊,啊,啊……”
少女的身體顫抖著,強烈的痙攣令她的牙齒不停地打戰(zhàn)。
“周圍到底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不,不行……我不,知道……嗚嗚嗚……”
“唉……”
零深深地嘆了口氣,但是他也知道,那副場景即便是在他這個見慣了尸體的人眼中都難以忍受,對著這個小女孩兒來說,確實是有點過于刺激了。
正在零這樣想著的時候,腦中突然有個感覺,向他發(fā)出了警報。
表情,態(tài)度,聲音……雖然無法判斷,但是總有種無法釋然的感覺。
這是零多年來歷經(jīng)無數(shù)次爾虞我詐而培養(yǎng)出的直覺。
這個女孩兒在騙他。
如果想知道真實的信息,恐怕必須要先獲得這個女孩兒的信賴。
零偷偷給雪晴使了個眼色,雪晴便走到床邊,輕撫女孩兒的后背,安慰道:“不要緊了,不要緊了,在這里你是安全的?!?p> 可是即便如此,顫抖依然沒有停止。
“雪晴,這孩子就交給你了?!绷銍诟赖?。
“嘁,總是強加給我麻煩的事情?!?p> 雖然雪晴嘴上這么說,但是她依然努力的試著讓少女冷靜下來。
就在少女的呼吸終于平靜下來之后,問話再度開始了。
“小姑娘,我的名字叫零,是把你買來的燈火酒吧的工作人員。我剛才也說了,我不打算傷害你?!?p> 這時雪晴插話道:“是他把倒在路上的你撿回來的哦~”
“撿回……來的……”少女怯生生的看了零一眼,“是你幫助了我嗎?”
“總而言之,你現(xiàn)在現(xiàn)好好休息吧?!毖┣缃o少女蓋上被子,溫柔的說。
“嗯……”
少女的緊張感似乎消除了一些,在雪晴的催促下,乖乖的躺在了被窩中。
“哎!”少女突然坐了起來,“啊啊??!哎哎哎???”
少女把手伸到背后,慌張地摸索著。
看來,這家伙還不知道,她的后背上已經(jīng)長出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吧?
零握住少女的手,引導(dǎo)她摸向那片長滿了鱗片的皮膚。
“哎???哎???”
少女用求救般的眼神看著零和雪晴,卻見零與雪晴相顧無語。
過了好一會兒,零鄭重的說道:“是鱗片,沒錯,你得了鱗化病。”
“………”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的說法太過震撼,少女此時呆在那里,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不要……”
少女突然低聲道。
“你說什么?”零有些疑惑的問。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 ?p> 少女突然爆發(fā)從床上滾落,飛快的爬起來,向著大門沖了過去——
“哎呀……”
然后,重重的摔倒在地。
她連自己的腳被綁住了都沒發(fā)現(xiàn),看來內(nèi)心確實驚慌地不行了。
“不要……不要啊……救救,救救我……”
少女試圖爬離束縛著她的床,向著大門伸出手去,然后下一秒零就拎著她的脖子把她扔回到了床上。
“先說好,我是不會把你送給漁夫的?!绷愕恼f。
少女顫抖著看著零,顫聲道:“你,你在騙我……”
“我說的是真的?!?p> 零知道這事雖然很麻煩,但是現(xiàn)在還是要適當(dāng)?shù)恼f點謊,于是道:“這家伙是醫(yī)生,她知道鱗化病很難傳染的?!?p> “可是……”
“或許你已經(jīng)忘記了,但是你是被囚籠的酒吧買下來的,如果逃走之后又被抓住,你應(yīng)該知道意味著什么。就算是這樣,你也還是要逃走嗎?”
蘿卜加大棒,少女很快就屈服了,沉默著搖了搖頭。
“給我老老實實的睡覺去,等你睡醒了我還有事情要問你?!?p> 少女認(rèn)命似的鉆進了被窩,雪晴則是哄著她睡覺。很快,少女就安靜了下來。
“嘁,這工作比教育小屁孩兒還費勁啊……”零有些心累的說。
“我讓她服了些鎮(zhèn)定藥劑,應(yīng)該能安靜半天了?!毖┣缫娚倥?,就走過來說。
“那還真是幫大忙了,我現(xiàn)在要去小強那里一趟,就麻煩你看著她吧。”零拜托道,“然后我還想去昨天的現(xiàn)場看一看,可能暫時不會回來。”
“我知道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