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回到學(xué)校后,厲兌霆倒是每日殷勤的準(zhǔn)時來通電話,新年這天他本來要和溫晚一起吃頓飯,可下午又臨時有變,只得因為爽約向溫晚道了歉。溫晚最近渾身乏軟,本也不想赴約,因為爽約倒正好補個眠。
稍晚些的時候,韋述安的電話打了過來,溫晚以組織學(xué)校的元旦晚會為由駁了韋述安的邀請,可沒想到韋述安一直在學(xué)校南門等到元旦晚會結(jié)束。
溫晚本來只想打個照面兒,可韋述安卻一路載著溫晚到了時代廣場,廣場上萬千燈火通明,來看新年禮花的人摩肩接踵,韋述安哪有看禮花的耐心,他只大步繞開人群,和溫晚二人一前一后的地來到噴泉旁的小徑上。
天氣已是極寒,韋述安穿著一絲不茍的黑色大衣,下頜緊繃著,五官的輪廓顯得更加堅毅。
“就這么不愿意見到我?”因著天氣極冷的原因,他一開口便有一縷幽幽的白氣從口中冒出。
溫晚也不接話,只出神地望著不遠(yuǎn)處的青松。
韋述安習(xí)慣性地從煙盒掏出一根煙,剛摸出火機準(zhǔn)備點火,仿佛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不留痕跡地掃了溫晚一眼后就將煙收了起來。
他抬起腿,將腳搭在身旁的大理石臺階上,“嗤”地笑了一聲:“溫晚,我可告訴你,想見我韋述安的女人可多了去了!你甭在我這跟我演戲,你這半死不活的樣子還是留給厲兌霆去看吧!”他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語氣里盡是嘲諷:“噢,你瞧我這記性,我竟忘了今天是元旦,厲兌霆肯定是陪在何云娜身邊了?!?p> 溫晚收回了目光,莞爾一笑:“你這說辭,像極了慣愛搬弄是非的宵小之人?!睖赝頊愒陧f述安耳邊,幽幽說道:“你不覺得無聊嗎?”
溫晚身上有著淡淡的茉莉清香,在這泠冽的寒冬,這香氣越發(fā)迷離綿軟,韋述安心神一凜,竟說不出話來。
“韋述安,我真不知道你哪里來的自信?還想見你的女人多了去了?那些想見你女人若是知道你把她們帶到這天寒地凍的破廣場上只為了喝上一頓西北風(fēng),那我保不準(zhǔn)她們會一腳把你踹進(jìn)你身后的噴泉池子里?!?p> 溫晚抬起手腕掃了一眼時間,正色道:“我看你叫我來不過是為了挑撥離間,好了,你的目的也達(dá)到了,那么我就先行一步了?!?p> 溫晚剛走了兩步,韋述安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他的嘴唇早已抿成了一條冷漠的線,恨不得將她的腕骨捏碎,溫晚就這樣被連拖帶拽地塞進(jìn)韋述安的車?yán)铩?p> 韋述安一路上一句話也不說,賭氣似的將車開得極快。到了學(xué)校南門口時,他從副駕駛座位上抄起一個禮品盒,頭也不回地就扔在了溫晚身邊:“不想要就扔了?!?p> 溫晚看著身旁的禮品盒,一時間不知道她是該拿還是不該拿,韋述安從后視鏡掃了一眼,不由得怒氣橫生:“你屁股是有多沉?吃了蘿卜還等湯啊?”
溫晚一聽這話,也來了氣,她不由得拿起身旁的禮品盒看也不看就向韋述安扔了過去,只聽“咚”的一聲,這禮品盒不偏不倚地就砸在了韋述安的后腦勺上,溫晚將車門重重的砸上,頭也不回地進(jìn)了學(xué)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