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今生故事(三七)回憶
第三十七章:今生故事(三七)回憶
“以前常聽安嬤嬤和祖母說,父親是如何如何寵我的,說他喜歡我這個女兒,那時候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如今依我看,我甚至有些懷疑我到底是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了。”
“我不明白他為什么如此狠心,一走就是十八年,對我不管不顧,不聞不問......”
“三郎......“
韓安樂一邊躺在三郎的懷里把玩著兩人的頭發(fā),一邊絮絮叨叨的同他說起小時候的事,有時候說到好笑處還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
而陳曗則是負責傾聽,然后時不時的回應(yīng)一句。
一人訴說,一人傾聽,莫不歲月靜好。
“三郎,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是怎么遇見的嗎?”韓安樂忽然仰著頭問他。
聞言,陳曗點頭,“記得.....”
他們第一見面應(yīng)該是韓安樂五歲的時候,也就是韓將軍離開洛京城不久。
韓將軍離去后,府里就剩下一位年邁的母親和年僅五歲的小韓安樂。
皇帝想著將軍府里也沒有一位主母教養(yǎng)小韓安樂,于是皇帝就將她接到宮里去,讓皇后教養(yǎng)她,也就是現(xiàn)在的太后。
皇后并不想養(yǎng)小韓安樂,但耐不住皇帝非要讓她養(yǎng),為了這個,皇后還和皇帝吵了好幾次。
當時皇后已有兩子,一個是太子殿下,一個是三皇子。
太子殿下已經(jīng)十一歲了,吃住都在東宮。
但當時的三皇子只有七歲,加之皇后舍不得讓他搬出去住,是以三皇子一直住在鳳棲宮最好的側(cè)殿。
那是三皇子正是好玩,聽說父皇給她帶了個妹妹回來,很是開心。
就想去看看她長得什么樣,好不好看,想著若是不好看他就不帶這個妹妹玩,這般想著就去見了她。
只是他去了以后,發(fā)現(xiàn)這個妹妹跟他想的不一樣。
長得漂亮是漂亮,可就是好像生了病一樣,臉色白白的,身體也弱弱的,站在那兒就感覺風都能把她吹跑......
他走進去靜靜地盯著她,而她也同樣的在盯著他看,當時兩個人誰也沒說話,就好像在跟地方較勁兒似的。
直到皇帝開了口,指著韓安樂說:”三郎,這是韓將軍府家的女兒,叫韓安樂,以后就養(yǎng)在你母后這兒,你可要好好照顧她?!?p> 小陳曗不知道韓將軍是誰,但他聽父皇話中的意思,這位小妹妹以后要常住在鳳棲宮里。
小陳曗有點不太開心,癟了癟嘴,這么小的妹妹又這么病弱的妹妹一點也不好玩,還不如他身邊的伴讀好。
小陳曗雖然不愿跟小韓安樂玩,但架不住小韓安樂總是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他的身邊,趕都趕不走,罵也罵不走。
最后小陳曗只能隨她去了,心想我跟你說話,也不理你,過個幾日你總會走了吧。
只是這真香啊,那是在哪兒都會有的,小陳曗心里想的是不理她不跟她說話,可是他的眼睛總是向往他身后看,時時刻刻的在注意她。
有一次,小韓安樂跟在他身后走著走著一不小心踩了個石子摔在了地上。
摔倒了小韓安樂也不聲不響的準本自己爬起來,還沒等小韓安樂爬起來,就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
小韓安樂順著他的腳往上看去,看到的正好是小陳曗。
小陳曗:“你怎么回事,好好地走個路也能摔倒?!?p> 從主動跟她說了這一句話后,小陳曗基本上就已經(jīng)走在了哥哥寵溺妹妹的路上一去不復(fù)返。
小陳曗鄙夷的低頭看著她,話說完沒多久就蹲下去將她拉起來,還細心的替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這才牽著她的小手往鳳棲宮走去,將她交給安嬤嬤,“安樂妹妹摔倒了,麻煩安嬤嬤給她找個太醫(yī)來看看?!?p> 言語間,小陳曗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叫小韓安樂為安樂妹妹。
低著頭被安嬤嬤牽著的小韓安樂聽到這一聲“安樂妹妹”,迅速的抬起頭來,睜著一雙烏黑滴溜溜的眼睛看著他。
等小陳曗離開的半路上突然聽到一聲軟糯糯的,“三郎哥哥”。
小陳曗回頭看去,正好看到小韓安樂在沖他笑,那時候小陳曗便覺得安樂妹妹好可愛。
同時也在暗暗保證以后他一定保護安樂妹妹,不能讓別人欺負了她......
五歲的小韓安樂,七歲的小陳曗,那時兩個人誰也不會想到以后他們會將對方視為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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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洗漱完后,兩人都在寢殿里,陳曗坐在桌子旁拿著在文華殿沒有批改玩的奏折看。
韓安樂走過去坐著看了一會兒,實在是覺得枯燥乏味的很,里面的每個字她都認識,但是合起來了,韓安樂感覺一個字都看不懂了。
韓安樂撐著手打了個哈欠,被陳曗看到了,他停下手中朱批,看向她,“天色晚了,樂兒還是先去休息吧!”
“不要!”韓安樂揉著已經(jīng)困得不行的眼睛,強行撐著,“我要等三郎一起?!?p> 見她這么說,陳曗也沒有辦法,他看了眼桌子上堆成山的奏折,心想以后再也不要把批完的奏折帶來宸熙宮了。
看著韓安樂已經(jīng)困得不行了還要陪著他批完奏折,陳曗心里就是一陣心疼。
若不是這些奏折明日還要拿去給丞相,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抱著韓安樂睡覺去。
既然勸不了她,陳曗只能讓自己加速快點批完奏折了。
韓安樂坐在三郎身邊,陪著三郎批奏折,雖然很困但心中很歡喜,如果這是在民間,那他就是在一旁陪著丈夫辦公的妻子。
乍然之間“妻子”兩個字從她腦海里蹦出來,撐著頭想了一會兒似是想到了什么,提裙跑到了出去,再進來時她手上多了針線盒和一塊布料。
韓安樂不聲不響的走到陳曗身邊坐下,安靜的拿出針線繼續(xù)做著還沒有做完的衣服。
這件衣服是還韓安樂自重生回來后,決定給三郎做一件常服。
以前只是做寢衣,現(xiàn)在韓安樂想三郎里里外外都要穿著她做的衣裳,時時刻刻想著她,眷戀著她。
她,韓安樂就是這么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