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一臉陰狠的格桑,梁音突然升起戲耍的念頭,嘴角出現(xiàn)一抹狡黠的笑容,對他說:“這破鍋可不就是你的寶貝嘛!”
格桑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當(dāng)他已經(jīng)快要壓抑不住憤怒時,身體卻突然縮小,變回了克什玲玉的樣子。
她大驚失色,急忙看向眼前的梁音,梁音的臉上卻沒有絲毫驚訝,眼角帶笑的看著驚慌的玲玉。
看到梁音的表情,玲玉立馬知道她早就發(fā)現(xiàn)了真相,是故意激怒自己的,隨即也不再掩飾,滿眼不屑的對梁音說:“你的格桑哥哥現(xiàn)在可是生死不知呢,你還有心情笑,真是冷漠無情的女人啊!”
梁音可沒工夫跟她廢話,現(xiàn)在解決她才是首要任務(wù)。梁音向她走了兩步,隨后笑道:“我和格桑也不是很熟呢,但是我和他的寶藏可是熟得很!”
聽見寶藏,玲玉立馬放下了防備,張開嘴剛想詢問,梁音就迅速用右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與此同時繞到她的身后,左胳膊勒住她的脖子后,松開了掐著她的那只手,隨后在右邊口袋中掏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匕首,抵在她的后背上。
過程輕松的讓梁音不敢相信,本想著對方連改頭換面這樣的本事都有,自己想要制服她一定是件難事,誰知控制住對方才發(fā)現(xiàn),她的力氣是真小,兩只手都完全撼動不了梁音的一條胳膊。
梁音依舊不敢放松警惕,問道:“格桑和苦木里被你們帶到哪里去了?”玲玉冷哼一聲,不屑道:“他們啊,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遺忘之森茍延殘喘了吧!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忘了他們,他們將永久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梁音皺起眉頭,她雖然不知道遺忘之森是什么地方,但聽她這樣說,一定是個極其兇險(xiǎn)的地方。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手上又加了些力道,果斷的對玲玉說:“帶我去遺忘之森!”
雖然十分不情愿,但玲玉的小命兒握在梁音手里,不得不低頭。梁音不會騎馬,而且據(jù)玲玉所說,遺忘之森離得遠(yuǎn)著呢,要走到那里天都黑了。
梁音不得已只好松開了她,并威脅她騎馬帶自己去遺忘之森。
克什玲玉雖然擁有改頭換面的本領(lǐng),可她卻依然是個嬌滴滴的大小姐,面對從小上躥下跳還打群架的梁音,完全不是對手。就算有什么小心思,也無可奈何,只得乖乖上了馬。
梁音在后邊抱著她的腰,一只手用匕首抵在她的肚子上,根本不怕她耍什么小心思,要摔馬倆人都得摔,而且玲玉還會被自己捅一刀!
玲玉也深知這一點(diǎn),所以沒有在這上面動什么歪心思,本想把梁音帶到其他地方,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這里最危險(xiǎn)的地方就是遺忘之森,就算自己把她帶去了,她莫不是能救出格桑他們?
一定不能,而且說不定可以把她也騙進(jìn)去,就再也沒人阻撓自己尋找寶藏了。于是兩人一路相安無事,以能達(dá)到的最快的速度趕往遺忘之森。
此時的苦木里已經(jīng)用地上的藤蔓編出了一條結(jié)實(shí)的繩子,坑內(nèi)的格桑體力也恢復(fù)的差不多??嗄纠锇牙K子系在距離坑邊最近的一棵樹上,反復(fù)查看測試了好幾遍后,將另一端扔進(jìn)了坑里。
格桑與他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隨后格桑就用右腿努力支撐起自己的身體,雙手抓著藤蔓往上爬,一條腿不斷地蹬著坑壁往上挪,另一條腿就那么無力的垂在身下。
苦木里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哥哥看,暗暗用著力氣,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xì)密的汗珠,眼神嚴(yán)肅,嘴角緊緊地抿著。
格桑身為草原上的漢子,臂力自然是沒話說。即使現(xiàn)在身體虛弱,受了重傷,可他還是慢慢爬到了坑邊。
苦木里急忙抓住哥哥的胳膊,把哥哥拽了上來,格桑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苦木里也長舒了一口氣,立馬開始查看哥哥的腿。
這條左腿已經(jīng)血肉模糊,骨頭從膝蓋上方約十公分處斷裂,還有一些穿出皮肉的碎裂骨刺,已經(jīng)沒有辦法接上了。
現(xiàn)在格桑的左腿完全就是靠著皮肉連接在身上,下半條腿都已經(jīng)變了色,想必很快就會完全失去生命體征。
苦木里低著頭一言不發(fā),格桑看著不斷掉落在地上的淚滴,輕輕嘆了一口氣,云淡風(fēng)輕的說:“我們都還活著,不是嗎?”
苦木里假裝擦了一把汗,抹去眼角的淚水,抬起頭笑著說:“對啊,我們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