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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域春秋

第二十四章 紛爭

刀域春秋 山海余歌 2229 2020-05-29 16:17:16

  第二十四章紛爭

  大唐自立國起便推崇文風,以文治國,以理服人,并設立科舉制度,這才有了獨立的書學院機構,以及盛京學院。天京城里文人術士諸多,尤其在盛京的藏書樓中,又有哪個酸腐書生不愛手搖折扇以示自己的風流?“

  然而今天卻有人公然說這種行為簡直是蠢貨行為,這如何叫人不氣?一時間諸生大怒。作為天京里最受欣賞和期待的寒門弟子,即便是在王宮貴府里,葛浩也從未受到過如此赤裸裸的羞辱。而且羞辱自己的還是個沒有任何名氣的一個寒門,如此種種,他氣極而笑,折扇啪的一聲收回,這便是下達了動手的命令。

  葛浩在京城里頗受一些貴府賞識,在京里的待遇自然也不會差,雖為寒門,卻有幾個隨從跟著,如此一來,便頗有了一些公子的風范。文人爭斗不過是嘴上功夫,真要動手,那也是下人打的頭破血流,主子旁邊瞧熱鬧的戲。這便是仗著陳相錦并不是公子,身邊也沒個隨從下人,既然說不過你,那我便叫人打你,你縱使有三寸不爛之舌,又能如何?

  “敢出言侮辱葛浩公子,你這是找打!”

  察覺到林姣在拉自己,陳相錦回頭,發(fā)現(xiàn)小姑娘沉默低著頭,輕輕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大概是示意自己不要真的動手,但事已至此,對方真要動手那自己也不可能站著干挨打。他拍了拍她的肩頭,握著她的手,向前走去。

  兩個怒目圓睜的下人威風凜凜的走了上來,想也沒想,啪啪兩聲,拳風四起,引得樓內(nèi)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一陣驚嘆。

  “真是有辱斯文?!迸镜囊宦?,葛浩打開折扇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他可不希望這種場合玷污了自己的名聲,當他洋洋得意想著該如何向那位貴人討要好處,準備好好看一出好戲時,他忽然瞪圓了眼睛。

  只見兩個身材魁梧的下人將將來到陳相錦面前,還未來得及威脅或者是恐嚇,卻見陳相錦沒怎么動作,舉起右手兩個簡單的巴掌落下,兩聲耳光在空氣中異常醒目。

  這只是兩記簡簡單單的巴掌,卻生生落在兩個下人的臉上,兩個人甚至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覺得臉上傳來一股火辣辣的疼,緊接著頭便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扭了過去,帶動著脖子甚至整個身子,一瞬間便雙腳離地,像是斷了線風箏似的飛了出去。

  樓中眾人看戲的神情僵在了臉上,打架誰沒見過?然而打的這么干凈利落的他們卻從沒見過。

  葛浩更是驚呆了眼,他可看的真正清楚,那只是兩記耳光,沒有任何的技巧可言,按道理來說那兩個打架慣手是沒道理躲不過去的,他甚至懷疑是自己看錯了,然而耳中兩記聲響卻是聽的真真切切,于是他又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然而陳相錦可不管這些,拉著林姣就要出去,兩旁的人愣是沒一個人敢出來阻擋,直接走到了人群中間的葛浩面前。

  “你想干什么?想對一個在天京受貴人賞識的才子動手嗎?”

  陳相錦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那我倒真想認識認識你口中的那位貴人,就是怎樣的人,才會賞識你這樣的人?!?p>  “你說什么?你敢侮辱……”

  葛浩忽然下意識住了嘴,想著自己背后那人的囑咐,心中一陣后怕,罵道:“你想套我的話!我就不信,我就站在這里,你真敢對一個才子動手。”

  陳相錦說道:“對你動手,反而臟手,但我不介意換雙新鞋。”

  葛浩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話音未落,陳相錦冷不丁抬起一腳,狠狠踹在了葛浩身上,那葛浩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這一腳踹下去,人就這么倒飛出去。而事實上,陳相錦已經(jīng)盡最大可能收了力,卻實在沒想到這個滿口文人才子身子實在是有些不堪。

  兩個人在眾人的目送下走出了藏書樓,殊不知在明天天京各大茶樓酒館就會傳出盛京旁聽生當著寒門子弟毆打天京才子的傳聞,但……這對陳相錦來說并沒有什么影響,至少,從頭到尾還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但他有種感覺,寒門與林家的階級斗爭可能是偶然,但葛浩的出現(xiàn)絕對不是碰巧。

  ――

  ――

  如果換做是之前,陳相錦并不抗拒和小女孩兒獨處,更何況這還是一個活潑好動調(diào)皮的小丫頭。而他一直認為那次殺戮必然是給小姑娘弱小的心靈造成的不小的傷害,他已經(jīng)做好的要面對一個冷漠呆滯的林家小千金的準備。

  在澄樓里飲下一大口淡茶,林姣這才甜甜一笑,無盡開懷,輕聲喚道:“相錦哥哥?!?p>  聲音很脆很清,就像是春雨后桃花瓣上留下的露珠劃過稚嫩的咽喉,微微顫抖著陳相錦的耳膜,也微微顫動了他的心。

  她何時叫過自己哥哥?陳相錦回憶起第一次見這個小家伙的時候,小丫頭那股子驕傲刁蠻的橫勁。

  他愕然看著餐桌對面的小女孩,看著小姑娘稚嫩的眉眼,明亮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紅紅的嘴唇,很漂亮,很好看。神情一晃,一時竟是沒反應過來。

  “相錦哥哥?!绷宙每吹奈Ⅴ久奸g,似乎有些不滿陳相錦遲鈍的反應。

  陳相錦不知道是該警惕還是高興,只好故作平靜說道:“首先你得告訴我,我那天清楚的看見商隊的船離岸,你是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

  林姣說道:“長安和天京只有兩天的距離,十多天的距離,夠我往返好多次了?!?p>  陳相錦為皺眉問道:“這么說,你是一個人偷跑出來的?”

  林姣明亮的眼睛看著他無辜的眨了眨,并沒有回答,包廂里保持著絕對的安靜。

  “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你父親看不到你,你就不擔心他會傷心成什么樣子嗎?”

  陳相錦自認為語笨,實在是不擅長說這些話,只好按照傳統(tǒng)固有的思路說著這些異常乏味的話,然而小姑娘依舊沒有回答,只是低著頭。他發(fā)現(xiàn)說這種話似乎并沒有太大的意義,只好問道:“那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要偷跑出來?”

  小姑娘林姣捧著一杯茶低頭想了想,忽然抬頭說道:“拜師?!?p>  陳相錦有些不明白,像林氏在唐國的地位,林姣想拜哪位名師高人都是信手拈來的事,何至于要小家伙以翹家的代價來交換,想來這位高人必然是不受林宏待見之人。他警惕的微微皺眉,睜大眼睛問道:“拜師?”

  林姣說道:“是的,相錦哥哥,我想拜你為師,在沙漠上我就說活,要拜你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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