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明十分支持葉楓的想法,“對,鸚鵡絕對不能給他,說什么都不能撒手。”在關明看來,這屬于非常嚴肅的原則問題,那可是鸚鵡!
楊志搖搖頭,嘆口氣,“行了,反正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闭f完一笑,在葉楓的肩上拍了一把,“兄弟,你要真有那么一天,可想著拉哥哥一把?!?p> 葉楓笑了笑,轉移話題,“楊哥,你轉正的事辦成了嗎?”
楊志頓時被吸引了注意力,“成個屁!”說完,向著鳥舍的方向努嘴,陰陽怪氣說道:“人家有背景,哪兒就輪到我了?!?p> 聽楊志抱怨了一通林建州如何薄情寡義,說大話使小錢不是個玩意兒。葉楓跟關明都有些不耐煩了。偏偏楊志看不出來,還在不停的說。
葉楓正想著找點什么理由攆他走,手機響了。見是許晨歌打來的,葉楓想都沒想就接起來了。
“葉楓,你帶家門鑰匙了嗎?”
“帶了啊,怎么了?”
“太好了,我忘記帶鑰匙了,你什么時候回家???”
“我恐怕還得等會兒,我在市動物園呢,不遠,你要是著急的話就過來拿一趟?”
許晨歌考慮了一秒鐘,”行,那我一會兒過去找你拿鑰匙?!?p> 掛斷了電話,葉楓可算是找到借口了,跟楊志說了句“不好意思,有點事。”就帶著關明又回到鳥舍里了。
關菱坐到了椅子上,一手托著灰鸚鵡,一手遞堅果給灰鸚鵡,看著它吃。她身邊還多了一個人,葛初夏。
葛初夏正在彎著腰,看得嘖嘖稱奇,“上次我來這鸚鵡還不肯吃飯呢,現在自己就能嗑堅果了,恢復的真快。”
看見葛初夏也在,葉楓打了個招呼,“你也來了?”
葛初夏卻跟吃了炮藥一樣,一挑眉回了一句,“怎么著?我不能來?”
得,看來這姑娘今天氣不順??!
葉楓決定不給自己找不痛快,假裝沒聽見,問關菱,“關姐,鸚鵡心情好點了吧?”
關菱還沒說話呢,葛初夏又搶了一句,“你看不出來差別???這還用問?”
嘿!較勁呢這是?
關菱看出兩個人之間的氛圍不對了,溫柔漂亮的大眼睛里露出笑意,不說話了。
關明從一進門,注意力就被葛初夏吸引了,聽著葛初夏句句針對葉楓,悄悄問了一句,“你怎么得罪人家了?”
葉楓也想不明白,自從上次拽葛初夏來幫忙看過一眼鸚鵡之后,兩個人就沒見過面啊,這就是想得罪都無從得罪起啊。
這件事說起來,其實也怨葉楓。上次葛初夏問他怎么讓孔雀開屏的,葉楓死活不肯說,堅稱自己是以德服孔雀的。
葛初夏偏巧是個追尋真理的人,還真按照這個方向研究去了,結果被同學嘲笑了一頓。
這個仇,就記到葉楓頭上去了,怎么看葉楓怎么覺得不順眼。但不順眼歸不順眼,葉楓到底是怎么讓孔雀開屏的呢?
沒過多一會兒,葛初夏就撐不住了,板著一張俏臉呵斥葉楓,“你跟我出來,我有事問你!”
葉楓撓了撓頭,跟著葛初夏出去了。
葛初夏憋著火呢,路就走得有點快,過門檻的時候沒留神,一個趔趄,差點摔地上去。葉楓反應快,伸手拉住她胳膊了,葛初夏本來就站不穩(wěn),被葉楓一拽,直接換了個方向,摔進葉楓懷里了。
兩個人四目相對,葛初夏的臉刷一下就紅了。
此時許晨歌小跑著過來了,“葉楓,我來拿……”
葉楓連忙放手,葛初夏也是一臉尷尬。
許晨歌停住了腳步,聲音低了下去,“拿鑰匙……”
“哦,鑰匙啊?!比~楓連忙回答,從兜里把鑰匙掏了出來,遞給許晨歌。
許晨歌接過,“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闭f完,轉身就走。
葛初夏小聲說了一句,“你女朋友誤會了。”
葉楓下意識解釋,“她不是我女朋友?!?p> 葛初夏若有所思,“不是?。课铱粗刹桓吲d了……”
聽葛初夏這么說,葉楓也感覺出來了,許晨歌似乎是不高興了。想了想,自己追了上去。
“晨歌!”
許晨歌站住了,回頭看葉楓,“干嘛?”
葉楓幾步追到許晨歌身前,沒話找話,“晚上吃什么???”
許晨歌向著葛初夏的方向看了一眼,問道:“你不跟你女朋友一起吃啊?”
葉楓感覺今天他一直輪到這句臺詞,“她不是我女朋友,是學動物專業(yè)的學生,人家來看鸚鵡的,剛才是她差點摔掉,我拉了她一下,正好讓你看見了。”
許晨歌先是用疑惑的目光打量了葉楓兩眼,臉上的表情慢慢變輕松,說道:“不是就不是唄,你跟我解釋這些干嘛?”
也是,自己解釋這么清楚干嘛?葉楓習慣性撓頭,頭疼,渾身上下都頭疼!
看著葉楓傻乎乎的模樣,許晨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好了,現在你解釋清楚了,我知道她不是你女朋友了?!?p> 怎么又樂了?葉楓繼續(xù)不懂。
許晨歌笑著說道:“冰箱里還有清晚臨走前準備好的半成品菜,你幾點回家?我準備好了一起吃唄,反正我一個人也吃不完?!?p> 葉楓點頭,“行,我忙完這邊就回去?!?p> 許晨歌擺擺手,“那我先回去了,你回來的時候,記得買點水果,葡萄芒果什么的就行?!?p> 葉楓點了點頭,目送許晨歌離開,回來繼續(xù)忙自己的。
先是跟關菱約好了,請她最好每天過來看灰鸚鵡一趟,實在沒時間的話,隔一天也行。
然后拜托關明再照顧自己的五彩鸚鵡幾天,又用那套打死不改口的以德服孔雀理論把葛初夏氣跑了,最后才躲著楊志跑出了動物園,買水果去了。
拎著幾串葡萄,葉楓回到了自己出租屋。
“回來了?”許晨歌在廚房聽見了聲音,探頭出來問了一聲,然后說道:“把葡萄洗了,然后放茶幾上那個玻璃的果盤里,再放到冰箱里,一會兒看電視的時候吃。”
別說,周清晚不在了,還真讓人有點莫名的尷尬……和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