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是個說一不二的性格,凌盡管詫異,但也不會對別人家的家事指手畫腳,麻利的將車的速度提升了一些,趕緊離開了這個地方。
街邊的女人慌張的應付著不依不饒的西裝裙女士,眼角無意中瞟過漸漸遠行的車子,神色有片刻恍惚。
……
第二管理局大廳內(nèi)。
楊珍百無聊賴地靠在墻邊,手中端著一杯咖啡,直到看到門口的人影才將已經(jīng)完全涼掉的咖啡倒掉,瞬間換上了一張笑意盈盈的面孔:“你們可真是讓我等了好久?!?p> 墨非仍舊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只有凌對楊珍這個性感的女人抱有一些友好的態(tài)度,很給面子的嬉笑:“議會那邊的事情畢竟不能輕易處理,我也是很抓緊時間的往這邊趕來了?!?p> 墨非撇過了頭,無視兩個人胡編亂造的對話,手里的文件被她直接扔到了楊珍的手中。
“這是有關蘭·拉森的個人信息資料?!蹦窃谀翘斐隽松虅沾髽堑臅r候就讓凌去調(diào)查這個人,偶然間發(fā)現(xiàn)這個人似乎并不在帝都境內(nèi),而目前的具體行蹤還不明,雖然別人想去哪她管不上,但壞就壞在現(xiàn)在情況特殊,在她接收到那封神秘郵件之后這人就不見了蹤影,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了。
楊珍知道蘭·拉森就是墨非之前特意去商務大樓找的那個人,不過在經(jīng)濟這方面她根本毫無涉及,墨非來找她幫忙的話似乎找錯了人:“你是想讓我?guī)湍阏疫@個人的詳細資料?”
“不是你……”墨非這回給出了非常意外的回答:“是瑪莎拉蒂家族。”
楊珍這回很驚訝了。
然而確實……一個有著古老底蘊的家族不論辦任何事情都輕而易舉,何況瑪莎拉蒂家的人脈底蘊足以讓任何人忌憚。
“我也不過只是瑪莎拉蒂的核心成員中的一位……在家族里的定義也只是從事政治專場,還沒有那個能力掌握家族的人脈運作,也沒有那個能力說服我的家族去幫你。”楊珍實話實說,她最大的優(yōu)點是能看清自己的本分,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墨非對這些扎根在帝都卻野心不止于帝都的老牌兒勢力有一些了解,但絕對不可能完全熟知這些大家族的運作方式,要尋求他們的幫助的確很困難,不過墨非并不擔心這一點。
但在情報運作這方面她確實需要人的幫助,不然憑借自己的個人力量有些事情一輩子都無法知道。
“你只要將這些文件交給能做主的人就可以了?!蹦菑膩頉]跟這些資本家族做過交易,但墨華確經(jīng)常跟這些人打交道,耳濡目染下墨非自然也將那一套摸得熟門熟路。
“……我會試著嘗試去說服他們。”楊珍皺了皺眉,不過她沒有拒絕。
“凌的事情還要拜托你。”墨非用起人來非常熟練,完全忘了自己本人和楊珍也并不熟:“他的時間不能耽誤在這份無聊的工作上,他不需要實權(quán),但他需要時間。”
凌是墨非用的最順手的一個下屬,而且最主要的是他絕對不會背叛,所以有些隱秘的事情只能交給他去做。
“過兩天我會安排凌去一趟自由之巔,時間大概一個多月左右,余下的事情還希望你幫我打點?!蹦敲鏌o表情,瑪莎拉蒂是一個可靠的家族,楊珍也是一個可靠的人,他們曾經(jīng)與墨華做過很多次交易,每一次的收獲都非常可人,所以她不建議接一下墨華的攤子,將某些可利用的資源繼續(xù)利用起來。
“祝你好運!”楊珍倒沒有什么不滿的情緒,只是憐憫的看了眼凌,自由之巔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
地下交易市場。
任何繁華城市的底下都有一口深不見底的水井,像帝都這樣權(quán)勢云集的城市,更是不缺少這種樂趣。
在一個看起來非常普通的攤面上,一個昏昏欲睡的黑袍男人瞇著眼睛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時不時還打個哈氣。
在這條街道上的大多數(shù)人都戴著一張漆黑無比沒有任何裝飾的面具,面具下的人有著不同的身份和目的來到這個地方,購買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這條街上有著最大的娛樂場所,就是最繁華的夜交總會,也有著最血腥暴力的地下角斗場……然而這條街道最受特權(quán)階級喜愛!
黑袍男人無聊的將生了銹的桌子晃了晃,桌子上面放著各種五彩斑斕的水晶小球,小球隨著他的晃動四處搖擺,但卻沒有一顆小球從桌子上面掉下去,仿佛自己長了眼睛般再即將滾到桌邊時又滾了回來。
然而這奇怪的一幕并沒有人理會。
黑袍男人的小攤子只是進入這條街道時的一個開端,它仿佛已經(jīng)成了一個建筑性的標志,只不過這個建筑性標志沒有人在乎。
直到——
黑袍男人無聊的撐起了身子,瞇著眼睛無精打采地打量著突然擋到他面前的人,但卻發(fā)現(xiàn)站在自己面前的只是個表情僵硬的小姑娘,也就沒有什么太大的熱情。
“光離子透明水晶球,五萬星幣一個?!彼麘醒笱蟮恼f。
五萬星幣是一筆巨款,大概能在這個物價飆升的帝都無憂無慮生活兩個月的時間了,何況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離子球,難怪生意這么慘淡。
周圍有無意間聽到價格的人目光不屑地是徑直走過,對這個看起來斑駁無比的小攤子毫無興趣。
確實,這個街道上第一個攤子也只是起到了掩人耳目的作用而已,根本沒有什么實際上的實用價值。
“我要50個?!?p> 嗯?
黑袍男人的眼睛神奇的亮了一下,也不在乎這個小姑娘說的話是真是假,瞬間變了一個態(tài)度,禿廢的氣息也變得煥然一新:“小姑娘要多少個?50?誒呀呀,我今天沒有這么多呢,介不介意稍等一會兒?”
黑袍男人笑嘻嘻的,根本不怕人家到底能不能拿出這么一大筆錢,反而心情很好的用手抵住了桌子,而后那鐵制的桌子立刻變得像新的一樣,上面的銹痕已經(jīng)不見了痕跡。
竟然能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