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shù)谝宦暸诨饛仨懺谖髂洗箨懙倪吘车貐^(qū)時,軍政的邊境居民也陷入惶恐之中。
就如同曾經(jīng)軍政和曙光聯(lián)盟開戰(zhàn)時的場景一樣,炮火的余威總是會波及一些普通人。
被波及到的人沒有任何庇護的場所,只能無奈的離開那片即將陷入混亂的地方。
這件事情傳到墨非耳朵里時,她還在為愛夏夫人的事勞心勞力。
之前墨非想要勸說愛夏夫人離開帝都,不過后者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盡管她實在不想管這些破事,但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在忙完工作后還是去了一趟二管局。
招待她的仍舊是上次那個長相高壯的管理局局長,不過這回局長對待墨非的態(tài)度沒有上次那么有敵意了,全程配合不說態(tài)度還異常的好,看來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墨非的身份……不過這完全都要功歸于一直吹耳邊風的凌。
“幾天前有個叫時愛夏的女士來過這里,我覺得第二管理局應(yīng)該有她的出行記錄,能否幫我調(diào)查一下她當天接觸的人……”
這個要求實在不太合理,完全屬于特權(quán)的無理要求了,不過二管局的局長只是沉思了一下,便欣然答應(yīng)了她的請求。
笑話!他本來看那些鼻孔長在腦袋頂上的特權(quán)就不順眼,墨非這氣勢一看就是來找麻煩的,所以他為什么要攔著?
他不僅不會攔著,還要趁機鉆個空子找點兒麻煩。
別看二管局局長找個笨重,但腦子卻靈活得很,看墨非沒有其他事情要交代之后,便裝作貌似不經(jīng)意的問:“那個時愛夏女士和您是什么關(guān)系呢,竟然還讓您親自跑一趟?!?p> 墨非不覺得自己和愛夏夫人關(guān)系有什么好掩飾的,只是一想到這個不怎么熟悉的母親就有些不自然:“她是我母親?!?p> 拜托了第二管理局局長幫她留意愛夏夫人的事,墨非就想一心一意的將全部精力都投放在西南大陸的軍政邊境上了。
在不知不覺間,墨非的一切行動軌跡全部都按照威斯特的預(yù)想中進行下去,她沒有時間再去調(diào)查b市的災(zāi)難,也無法再追究加達斯和小雪的‘被擄’事件,甚至放下了一開始作為二等檢查員對帝都權(quán)貴的監(jiān)視計劃,開始全心全意的研究起蟲族了。
不過在去解決蟲族之前,她得先把愛夏夫人的事情解決。
……
“墨非和墨華一樣,是個理智到極致的人,他們的所作所為總是讓人費解,但在打擊變異生物的工作上,卻比帝都任何一個特權(quán)都積極?!边h在軍政的威斯特這樣對艾倫博士說,臉上是一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隨意。
他微微彎曲的膝蓋上下拉伸了幾下,正在嘗試使用最新得到的特殊物品,語氣也是漫不經(jīng)心的。
“所以對于軍政無人區(qū)突然出現(xiàn)那些蟲族……她一定會追究到底!”
當黑夜覆蓋整個世界之后,深陷在泥濘里的某些東西就要開始活動了……
在帝都商城中心,有帝都最熱鬧的地方,那里一片燈紅酒綠,而且沒有任何特權(quán)貴族和普通公民的區(qū)別,是帝都所有人的天堂圣地。
在這樣一個狂魔亂舞的地方,光顧最多的卻是象征著帝都未來希望的軍校生。
墨非停駐在門口,徘徊了半天,眼底微微流露出的嫌棄讓一旁路過的幾個年輕男女目露不屑。
“都當了婊子了還想立個牌坊,看那是什么眼神……”一個年輕且長相艷麗的女人小聲對一旁的男伴嘟囔了一句,不過還是被墨非聽到了。
但墨非不覺的女人是在說自己,只是很煩躁的看了眼眼前酒廳上面的巨大牌匾,微微扯了下唇角。
這種地方是專門為閑的沒事干的人開設(shè)的娛樂場所,里面有各種各樣的娛樂項目,甚至還有官方認真的HR建模,奢靡的讓人咋舌。
不過墨非真的從沒來過這種地方,像這樣的娛樂場地,重來都不會出現(xiàn)在她枯燥而危險的生活中,何況現(xiàn)在她站在門口,卻也能聽到里面?zhèn)鱽淼木薮笠魳仿?,和一片嘈雜的吶喊。
來這里簡直浪費生命!
墨非臉色很黑,因為現(xiàn)在她之所以會站在這里,完全是因為她那早已沒什么印象的弟弟!
在去解決邊境異族之前,她必須得把愛夏夫人的事情解決,不然她無法保證自己還記得這件事。
金碧輝煌的會所里早就有人注意到了在門口徘徊的墨非,最后有保安走出來詢問情況。
墨非周身的氣壓極其低,這源于她特殊的天賦,平常時候她倒是可以控制,不過現(xiàn)在一想到在里面‘鬼混’‘浪費生命’的弟弟,她就有些生氣。
或許愛夏夫人不覺得,但墨非知道,曾經(jīng)的墨華有多么重視時冉飛。
她抿了抿嘴唇,面無表情的對保安說:“我找人。”
不過保鏢沒有負責找人的工作,而且每天來這里的人太多,也沒有做記錄的習慣,所以保鏢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一下。
事實上,保鏢是被墨非周圍的低氣壓駭住了。
“要不您進去看看……”
墨非沒看保鏢,忍耐了一下性子,還是走近了這個她根本不想踏足的地方。
在服務(wù)員體貼的為她打開大門的那一刻,墨非明顯感覺到一股熱浪襲來,如果不是墨非反應(yīng)快,她恐怕已經(jīng)一個手刀甩了過去。
然后墨非即便做足了心里準備,還是被面前的場景給嚇到了。
頹敗、奢靡、腐朽、張揚……似乎所有的詞匯都可以用來描述這里,墨非臉上難得出現(xiàn)了一絲絲的茫然。
這里很大,但人也很多,墨非只在走廊上呆站了一會兒,就被人撞了好幾下。
等墨非回過了神,收斂了一身氣勢,才隨便找了個工作人員,詢問:“我找一個叫時冉飛的人,他在哪?”
本來沒有記錄習慣的會館經(jīng)理還很不耐煩,但在聽到時冉飛的名字后就打量了一下墨非,見是一個垂著頭看不清神色年輕姑娘,頓時和藹的笑了笑:“你是時冉飛的朋友?難得那小子還有女性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