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墨非踩在腳底下的生化人吳長清還在不斷的掙扎,臉上露出惡狠狠的表情,對墨非呲牙:“放開我,你們這些蛀蟲、垃圾——”
不過任他怎么掙扎,后者都保持一種分文不動的姿態(tài),像俯視螻蟻一樣俯視他。
時冉飛都看不下去了,這眼神實在太有殺傷力了。
“你們不是軍政這邊的生化人……是b市……”墨非皺著眉毛挑開了吳長清脖子上的繃帶,上面的標志和她在b市資料庫看到的標志一致,很顯然這個生化人是從b市出來的。
“可真是奇怪,b市的居民還有好多都沒來的及撤離,生化人倒是先跑了出來?!彼_諾維奇笑瞇瞇的說了一句,他雖然長時間住在自由之巔,但也知道b市的事,而且因為離風,b市里面的彎彎道道,他恐怕知道的比墨非還多。
“b市既然正在重建中,那么這些生化人就不能算是出逃?!睍r冉飛覺得這些生化人沒有什么過錯,他理所應當愿意為這些人說兩句話,不過決定權(quán)仍然在墨非手里。
但墨非還沒有考慮好將這些人送到哪里,吳長清已經(jīng)用兩只布滿血絲的眼睛瞪著時冉飛:“出逃?那些人抓我們的時候可沒有經(jīng)過我們的同意,用我們做實驗的時候也沒說過一句解釋的話,我們沒有犯過錯,也不是犯人,哪來的出逃一詞!”
車上的那些軍校生現(xiàn)在也都下了車,都聽到了生化人說的話,其中有個金色卷發(fā)的女生當即站出來:“胡說八道!b市的所有生化人來源都有出處,都是自愿的!你們當初既然做出了選擇,現(xiàn)在受不了了就把所有事情都推給官方,你把帝都的人都當成傻子嗎!”
薩諾維奇冷嘲:“作為前b市行政區(qū)一等官員的女兒,你的話不做參考?!?p> 那女生的臉色當即就白了,她沒想到薩諾維奇竟然知道自己是誰,她敢保證,就算是墨非都不知道她叫什么。
不過薩諾維奇的一番話已經(jīng)明確表明他是站在生化人這邊的。
墨非這時不得不好好考慮一下了,因為私自用普通公民做實驗……這也確實是那些利益至上的貴族能做出來的事,何況關(guān)于b市的那場實驗還沒有根據(jù)呢,或許這些人就和b市實驗有關(guān)系。
“……那就先送到十七區(qū)好了,至少在十七區(qū)是絕對安全的。”墨非下了決定。
這些生化人沒有反抗的余地,幾乎墨非下一個通訊打過去,很快就有軍政區(qū)的軍部隊員將這幾個生化人帶走了。
時冉飛都不知道,原來墨非已經(jīng)可以任意調(diào)動軍部了。
解決完生化人的事,接下來就異常順利了,墨非想象中的阻礙沒有發(fā)生,威斯特也沒了消息,所以在到達軍政區(qū)時,墨非先將軍校生們送到了當?shù)氐能娦!?p> 不過時冉飛沒包括在內(nèi)。
時冉飛臭著一張臉,對墨非好像沒有之前那么排斥了,不過還是不跟墨非說話,故意營造一種‘我和她不熟’的樣子。
但墨非對此根本毫無察覺,她的心思全部都放到了帝都剛剛傳來的新消息上。
薩諾維奇很活躍:“你們真的是姐弟嗎?一點都不像,我覺得你有這樣一個姐姐可真辛苦?!?p> 時冉飛看看墨非,不屑道:“我沒有姐姐。”
薩諾維奇嘖嘖兩聲,似乎對這姐弟倆特別感興趣:“別這么傲嬌呀,至少她還挺關(guān)心你的?!?p> 關(guān)心?時冉飛可沒覺得,而且:“我才沒有傲嬌,你不要胡說八道!”
不過話是這么說,時冉飛卻又看了看墨非,然后別扭的移開眼。
墨非根本都沒有注意這兩個人說了什么,帝都那邊的消息似乎挺嚴重的,她皺著的眉頭自看了消息后就沒松開過。
給她發(fā)消息的人是元七和楊珍,他們都是將墨非離開后帝都的狀況挑重要的說了一遍,其中著重談論的一下關(guān)于b市重建的問題。
而問題就出現(xiàn)在這里了,兩個人對b市建造的概述并不相同,明明都是同一件事,方案也只有一個,偏偏內(nèi)容描述出現(xiàn)了偏差。
墨非幾乎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其中問題的嚴重性。
元七再怎么說也是議員之一,墨非能猜到她走后其他的貴族大概就會動手了,所以才會留了很多東西給他們……不過目前為止事情有些超出她的計劃之外,元七當然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欺騙她,那就是元七被那幫老狐貍們給騙了。
也或者楊珍才是被騙的那個。
不說元七,帝都的大部分人可都是知道楊珍為她辦過事的,所以真是暗中做了什么計劃的話一定會瞞住楊珍。
墨非琢磨著這兩個人分別給出的關(guān)于b市的建設(shè)方案,尋思這兩個方案之間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而在不知不覺間,軍政的實驗部已到了。
墨非來軍政區(qū)的事這邊的人已經(jīng)知道了,但具體的時間墨非卻沒說,那邊的人也以為等到了墨非自然會提前告訴一聲……然而事實卻并非如此。
時冉飛是不覺得墨非忘記了跟人家當?shù)厝舜騻€招呼,他覺得墨非是故意的。
薩諾維奇對此給予非常的肯定:墨非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想來個出其不意。
這種小把戲也許騙不過威斯特,但軍政這幫人遠沒有帝都的老狐貍們大算盤打的響亮,這把戲?qū)Ω端麄兪亲銐蛄恕?p> “我還是不明白為什么要帶上我。”時冉飛小聲在底下嘟囔了一句,不太滿意這種區(qū)別對待。
薩諾維奇聽到了,聳了聳肩,跟著墨非的身后進了軍政大樓。
這姐弟倆之間的關(guān)系實在奇怪,他都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暫時放下了帝都那邊的事,墨非在門口公務人員的注視下拿出了自己的通行證,后者馬上露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然后立刻放行。
說起來……軍政作為帝都武器制造廠之一,墨非還從來沒有來過呢。
正好趁著這次機會,墨非得把這里的檢查機構(gòu)重新整理一下,這個部門已經(jīng)荒廢了這么久,是時候開始發(fā)光發(fā)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