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走出房間,察覺到院子樹上有人。
誰這么大膽,明目張膽的盯梢?
秦臻裝著不經(jīng)意的走過去,百里榮華自己跳下來了。
“睿王?”秦臻朱唇輕啟,這貨又想干什么?
“臻兒,我有事情跟你說?!卑倮飿s華想了一夜,以后要和秦臻相處一輩子,有些事,一開始就不要有所隱瞞的好。
“你說。”秦臻就帶著百里榮華在院子的石凳上坐下,做著洗耳恭聽的樣子。
“你身邊的那個丫鬟,叫秋竹的?!卑倮飿s華斟酌著怎么說能讓秦臻好受點。
“秋竹?她怎么了?”秦臻還有些奇怪,她都起來這么久了,怎么還沒有看見秋竹,她人呢?
秦臻見百里榮華一臉為難的樣子,頓時誤解。
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百里榮華,“你不會看上秋竹了吧?”要娶她當(dāng)小媳婦?
她可是知道的,達(dá)官貴人都喜歡睡漂亮的丫鬟。
秦臻郁悶,她都還沒有過門呢,就打起她身邊人的主意來了。
“我不同意?!鼻镏窈蛻c山有婚約的,你搗什么亂,秦臻心里酸溜溜的想。
百里榮華啼笑皆非,連忙解釋,“臻兒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此生只會娶你一人?!?p> 冷不丁的就被他深情告白了,秦臻剛開始還兇神惡煞的眼神頓時飄忽不定。
秦臻有些不自在的說:“我說了要退婚的。”
百里榮華怎么就聽不進(jìn)去呢?
“臻兒為何想要退婚?”百里榮華想了解秦臻的想法。
退婚什么的,根本不存在,他會讓臻兒改變這個想法的。
百里榮華很霸道的想。
“我不想去京城,那里束縛多規(guī)矩也多,還爾虞我詐的,我不自在,也不喜歡?!毕肼犝嬖捠前?,這就是真話。
“臻兒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卑倮飿s華微笑,他也是。
“無拘無束的生活,需要強(qiáng)大的力量來支撐。”不管是京城,還是這邊陲小鎮(zhèn),而他百里榮華,有這個能力。
秦臻語塞,她有強(qiáng)大的力量,他不知道而已。
“我剛才想給你說,你身邊那個秋竹有問題?!?p> “秋竹?她能有什么問題?”她們從小一起長大,有問題她能不知道。
“昨天行刺的黑衣人里有她?!?p> 秦臻傻眼,瞪著眼睛看著百里榮華,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
“不是,你怎么知道是她?”
“她的眼睛和別人不一樣,帶著琥珀色,而且她身上有種特殊的味道?!卑倮飿s華最開始就知道秋竹有武功,而且不弱,他一直以為是秦將軍找來保護(hù)秦臻的。
會關(guān)注秋竹,還是這幾天,秦臻身邊就他一個,秦臻身邊的人,他都要好好把把關(guān)。
“世上有千千萬萬的人,他們每個人都是不相同的,有自己的氣息和形態(tài)?!彼麖男【透鷷直嫒?。
這也算他的一個長處吧。
“還說你不喜歡她,她包成那樣你都認(rèn)得她,還記得她身上的味道?”秦臻開始胡攪蠻纏,也不由嘆氣,她們果然斗不過京城里來的狐貍。
她們太熟悉秋竹了,把她不一樣的東西都看得很正常。
她身上的味道?秦臻眼皮一跳,難道是?看來要和秋竹分開一段時間了。
秦臻看著對面五官俊朗的百里榮華,他是屬狗的嗎?鼻子這么靈,唉,真的太小看他了,就這個小失誤,導(dǎo)致她明面上成了孤家寡人。
百里榮華滿心歡喜的看著秦臻氣呼呼的樣子,“臻兒這是吃醋了?”
秦臻真想懟他一臉,她哪里吃醋了,她怎么就吃醋了。
“那她人呢?”百里榮華發(fā)現(xiàn)秋竹,不會把人給殺了吧?秦臻搖搖頭,秋竹再不濟(jì)也不會對付不了受了傷得百里榮華。
再說,她也不會傻傻的等死。
“跑了?!?p> “跑了,你怎么讓她跑了呢?”秦臻嘴上指責(zé),心里確樂開了花。
跑得好哇,讓百里榮華活捉了,來和她對質(zhì)就尷尬了。
“我受傷了,跑不過她。”百里榮華小小的撒個嬌,我受傷可是為了你哦,你怎么忍心指責(zé)我。
秦臻噎住,她才懟了一句,就被百里榮華懟回來了?
是,他受傷是為就她,可是她沒讓他救啊。
秦臻郁悶,搬起石頭砸腳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心情不好的秦臻下了逐客令,把百里榮華請了出去。
現(xiàn)在長得好看也沒有用了,哼,本小姐不受誘惑。
百里榮華回到他的房間,洗漱好,小丫頭端來了青菜小粥。
吃完飯,秦萱和百里吉安來了。
“拜見睿王?!睂Π倮飿s華,秦萱就沒有那么隨意了,行完禮,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你這么快就好了?”百里吉安看著昨天還奄奄一息,昏迷不醒的百里榮華,內(nèi)心是震撼的。
百里榮華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對秦萱道:“一路上可順利?!?p> “多謝睿王關(guān)心,一切都很好?!?p> 沉默了片刻,百里榮華又問:“到這里是你的意思還是秦老侯爺?shù)囊馑???p> “回睿王,是爺爺吩咐我來接臻兒妹妹回去的?!?p> “這你不用管,本王自會護(hù)送臻兒上京?!卑倮飿s華表明了態(tài)度,相信秦侯府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
秦萱抽抽嘴角,這就開始護(hù)上了,有您這座大佛在,誰敢欺負(fù)她啊,那不是找死嗎?
“我們什么時候回去?”百里吉安迫不急待想回去報仇。
“回什么回?”秦萱懟回去,他才剛來,怎么也要玩,不是,要休息十天半個月的。
“哼,我們又沒有說和你一起?!蹦阋粋€姓秦的參合什么。
秦萱鄙視,什么時候是他和睿王成我們了,真是厚臉皮。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會翻的。
秦萱走后,見百里吉安坐著不動,“有事?”
“沒?!彼褪菬o聊。
“那就出去?!卑倮飿s華下逐客令,他可不無聊。
“爺,陳大夫來了?!笔逶陂T口稟報。
“請他進(jìn)來?!?p> “草民陳重給兩位王爺請安?!标惔蠓蚩瓷先ニ氖鄽q,把自己收拾的很干凈,看著就有好感。
“免禮。”對于有本事的人,百里榮華是很尊重的。
陳重給百里榮華把了脈,“王爺已無大礙,按照藥方,再喝上幾天就好了?!?p> 再叮囑些注意事項,百里榮華表示了感謝,示意石清送陳大夫出去。
百里吉安見他們出去,跟著跑出去,幼稚的把石清擠開,“陳大夫,你是哪里人氏啊?”
石清傻眼,琪王這是明目張膽的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