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離開計劃
還沒到五元嵩的房間,五若千就看見了五朝,她比五若千先了一步,現(xiàn)在已經(jīng)踏入了五元嵩的房間。
“二叔?”五若柏有點(diǎn)驚訝,這個二叔幾乎不進(jìn)五元嵩的房間,今天這是怎么回事?
“找四姐要心法呢。”五若千冷笑著,“咱們?nèi)ヂ犅??!?p> 五若千說著就趴到了那房間的門邊,五若柏?zé)o奈。
剛一挨近,五若柏就聽到五朝說:“元華,聽說你在修煉古武?”
五元華看著這個父親,這個在五元嵩出事后第一次踏進(jìn)五元嵩房間的男人,進(jìn)門口的第一句話不是問問五元嵩的情況,而是詢問自己是否修煉古武?
一向溫柔待人的五元華冷下臉,說:“哦,你想干什么?”
五朝說:“把心法給我。”
“不給?!彼徽f沒有,也不找什么理由,只有兩個字甩給五朝。
她早就對五朝心冷了。五元華并不知道許憶害施苑車禍的事,所以比起許憶,她更恨五朝。
“你說什么?”五朝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五元華。
“我憑什么給你?”五元華冷笑。
“我是你父親?!蔽宄f:“你能修煉古武了,都不知道想一下你父母和兄弟姐姐嗎?”
“你真好意思說你是我父親。”五元華瞬間紅了眼眶,拳頭捏緊,恨不得直接廢了五朝,“哥哥出事的時候你在哪里?哥哥就這么躺在這里,趟了這么多年,你進(jìn)來看過他一眼嗎?我這么多年你關(guān)心過我嗎?你竟然有臉說你是我父親?父親,呵!告訴你,在我這兒你什么都不是,想為了你的野種來向我要心法,死也不給,你要是想要就把你的情婦和野種趕出去?!?p> “元華真厲害?!蔽迦舭匾荒樌浜拐f。
“嗯?!蔽迦羟дJ(rèn)同地點(diǎn)點(diǎn)頭,卻突然瞪大了眼睛。
“啪!”
“啪!”
兩個聲音,一前一后,雖然時間間隔短,但卻有明顯的先后。
五元華說出那番話后,五朝直接揚(yáng)起手想打她,五若千欲阻止,卻因?yàn)榫嚯x太遠(yuǎn),沒來得及。
五元華被打了一耳光,五若千反手就給了五朝一個耳光,看著五朝被打了一個趔趄,五若千將五元華拉在自己身后,說:“廢物?!?p> “敗類?!蔽迦舭芈艘徊?,聽著五朝被罵了廢物,他直接一個敗類接上,順便將五朝扯開,讓他遠(yuǎn)離五元嵩和五元華。
“你們兩個賤種?!蔽宄缺晃迦羟Т蛄艘欢猓直晃迦舭厮﹂_,心底的怒火忍也忍不住,直接就賤種罵出聲,撈起旁邊的椅子就往五若柏頭上招呼去。
“啪?!蔽迦舭靥鹗?,輕松地攔下五朝打過來的椅子,另一只手又給了他一巴掌,若不是想著這人是他二叔,他肯定要再踢一腳。
五朝被打得一暈,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五若柏丟開手里的椅子,蹲下身揪住五朝的衣領(lǐng),“二叔,你被爺爺寵壞了。這么大年紀(jì)了,竟然還像小孩子一樣幼稚到可笑?!?p> 事到如今,五若柏沒想到,五國義都知道要考慮五若千的條件,他的二叔竟然這么理直氣壯地找被他忽略了十幾年的女兒要心法。
五國義在五朝等人小時候確實(shí)是最喜歡幼子五川,但是五川亡故后,五國義就將剩余的感情傾注到五朝身上。
要什么都能得到,做什么都有人善后,這樣的溺愛養(yǎng)成了五朝這么個大齡奶娃娃。
任性、自私、毫無擔(dān)當(dāng),算不上是一個男人,更別說承擔(dān)父親的責(zé)任了。
五若柏把五朝扔出了五元嵩的病房,五若千冷笑著說:“五朝,你想要古武心法,沒門?!?p> 五若千下吧微微一抬,蔑視之意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還有,麻煩你去告訴爺爺,我改主意了,他想從我手里得到心法就讓他把許憶母子四人趕出去,反正五家血脈多得是,不差那幾個,對吧?至于許憶買兇殺人的罪,等元嵩哥醒來,讓他自己親自去報仇?!?p> “滾。”五若柏怒罵一聲。
五朝被嚇了一跳,連忙站了起來,威脅道:“哼,你們等著,要滾出五家的,是你們?!?p> 他依舊看不清形勢。
五朝說完就迅速離開了,而五元華一臉慘白,她拉住五若千,手有些顫抖,連嘴唇也抖個不停,“千千,你說許憶買兇殺人,是……是哥哥?”
“是,我親耳所聞?!?p> “媽和哥哥,不是意外?”五元華似乎沒聽到五若千的話,自言自語地呢喃了一句,而后突然抬起頭,看向五朝離開的方向,恨意不掩,咬牙道:“五朝!”
五若千閉嘴,對五朝,他與五若柏最多就是看不上。
但對五元華來說,他是父親,她恨五朝,但是估計從來沒像現(xiàn)在這樣恨之入骨吧。
一個任由其他人傷害自己孩子的人,不配做父親。
那天之后,五朝再沒有來找過五元華,五元華也沒再妄想五朝這個父親,只是更加努力地修煉,希望五元嵩早日醒來。
而他們再一次正式面對面是在法庭上——五朝以包庇罪站在了被告席,承受著來自他兒女譴責(zé)的目光。
此時,五元華坐在五元嵩病床前,她低著頭,長發(fā)掩蓋住她清麗的臉。
“四姐打算怎么辦?”五若千有些擔(dān)心,但她并不愿意五元華花費(fèi)那么多時間在五朝身上,她說:“五朝不值得?!?p> “我知道,但是有些恩怨是我必須要和他算的,除此以外,我與他之間再無瓜葛?!蔽逶A抬起頭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仿佛剛才咬牙切齒,恨不得吃了五朝的人不是她,“所以解決這件事后,我想離開這個家?!?p> “呵”五若千笑了,她說:“我也打算去找我爸媽?!?p> 五若柏垂眼看著五若千,“我也會離開五家,反正我那公司的合伙人是帝都柳家的學(xué)長,五家也奈何不得?!?p> 五元華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五元嵩,說:“你們等我一下,等哥哥醒來,我們一起走?!?p> 五若千勾唇,“等我找回我爸媽,咱們自己組一個新的五家。”
五若千想要帶著幾人離開五家,除了是原主的愿望外,還有一個理由。
五家運(yùn)勢正濃,不過,大起之勢應(yīng)在誰身上,五若千并不知道。
五家人中,除了五若柏,五若千誰都不信,五國義等人更是與她水火難容。
若是運(yùn)勢應(yīng)在那些人敵人身上,那五若千等人留在五家不過是自取滅亡;若運(yùn)勢應(yīng)在自己這一干人身上,那五若千也不愿意便宜了五國義等人。
如此,不如就此離開,無論運(yùn)勢應(yīng)在誰身上,五若千都能進(jìn)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