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吳浪沒有按他所想的那樣出牌,反而借機再次羞辱了他一番,他徹底怒了。
“臭小子,你知道我是誰么,我可是皇庭大公的子嗣,你惹得起么?”
“原來你就是皇庭大公的兒子?”
吳浪的眼中充滿了震驚,臉上更是表現(xiàn)出了一副夸張的表情。
“沒錯,我就是皇庭大公四公子,納蘭德!”
納蘭德洋洋得意,如果連這偏遠(yuǎn)地區(qū)的鄉(xiāng)巴佬也知道自己的身份,那自己那可就真是聲明遠(yuǎn)揚了。
到時候千重飛雪郡主一定會對自己刮目相看的。
可吳浪接下來的發(fā)言卻讓他大失所望
“納蘭德?沒聽說過,不過你們納蘭家族有一個叫納蘭嫣然的倒是如雷貫耳,聲明赫赫!”
“納然嫣然?你竟然敢提起那個叛徒,她就是我們納蘭族前所未有的恥辱!”
納蘭德突然變得無比的激動,仿佛這個叫納蘭嫣然的就是一個禁忌一般。
吳浪心中一驚,沒想到納然嫣然這個名字在這里也是大名鼎鼎的。
“告訴我,你是在哪里聽說這個名字的!”
激動的納蘭德一下子撲了上來,如同惡虎下山,想要將吳浪擒拿,詢問納蘭嫣然的下落。
“這小子完了!盡然敢這么招惹納蘭德,真是不識好歹。”
“竟然敢在納蘭家族面前提及納然嫣然,是孤陋寡聞呢?還是有恃無恐呢?”
“我看這個鄉(xiāng)巴佬是想再郡主面前出風(fēng)頭,能知道納蘭嫣然,會不知道她代表的意義么?”
“可惜是打錯了注意,納蘭德的實力在我們之中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這下這個鄉(xiāng)巴佬非死即傷?。 ?p> “……”
看著撲向前去的納蘭德,其他人是議論紛紛。
在他們看來,吳浪這個沒什么名氣的家伙一會就會被納蘭德的雙手撕個粉碎。
更有甚者已經(jīng)擋在了千重飛雪的面前,試圖為她遮擋住接下來血腥的場面。
“華而不實!”
看著撲過來的納蘭德,吳浪臉上說不出的失望。
原以為這皇庭大公的子嗣會有一些特別,但沒想到卻是大失所望。
雖然一招一勢之間充滿了威勢,但就好似照本宣讀的一般,每一式之間充滿了死板。
吳浪輕輕一退就躲開了納蘭德的撲擊。
“你多余的動作太多了,力量太過分散,控制力實在是太弱了,恐怕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戰(zhàn)斗吧!再來一次!”
聽到對方說教式的指點,納蘭德臉色漲得通紅。
自己明明是來教訓(xùn)他的,現(xiàn)在怎么像是他在指點自己似的。
周圍人的談話聲在納蘭德的耳中尤為刺耳,仿佛都似在嘲諷自己一般。
“小子,你這是找死!”
納蘭德高高躍起,一道猩紅的光芒在指尖閃爍,撕破空氣,向著吳浪狠狠抓去。
“都說了沒用的,怎么就不聽我說話呢!”
吳浪無奈地?fù)u了搖頭,沒有躲閃,揮手擋向了這迎面擊來的紅芒。
“轟!”
滾滾煙塵漫起,瞬間就吞沒了吳浪的身影。
“哈哈,讓你這么自大,這回徹底沒戲了吧!”納蘭德看到這個結(jié)果,得意得哈哈大笑。
當(dāng)煙塵漸漸散去時,吳浪卻是毫發(fā)無傷地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
納蘭德的笑聲戛然而止,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中天境的人怎么可能接下這一招!”
吳浪搖了搖頭,“威力是夠了,就是準(zhǔn)頭差了點,打不中人都是百搭!”
“我不信!我不信!”
納蘭德崩潰地大喊著,向著吳浪發(fā)出道道紅光,連自己的臉色變得煞白而不自知。
吳浪整個人如同幻影般忽閃忽現(xiàn),躲過了重重紅光,瞬間來到了納蘭德的面前。
“真是無可救藥!”
一擊手刀狠狠劈下,納蘭德一下子就軟倒在了地上。
從納蘭德發(fā)動攻擊,到吳浪反擊,整個過程如此短暫,可吳浪卻是在兔起鶻落間就解決了對手,現(xiàn)場瞬間一片寂靜。
在解決完納蘭德之后,吳浪將目光看向了千重飛雪。
“郡主,我們可就是有見面了,別來無恙啊!”
說著就抬腿向著她邁了過去。
吳浪一邁步,那些圍繞在郡主周圍的那些貴族公子小姐們齊齊后退了兩步。
剛剛他無情擊潰納蘭德的舉動還是歷歷在目,眾人不由產(chǎn)生了一絲恐懼。
“剛剛不是嘲笑得很放肆么,現(xiàn)在怎么都萎了。你,你,還有你,剛才的得意勁哪去了!”
吳浪手指一個一個點過去,被他指到了人皆是惶恐地再次退后了幾步。
他們這一退,把原先躲在他們身后的郡主給露了出來。
“你是誰?我們見過么?”
千重飛雪的身子也是往后縮了縮。
雖然剛才吳浪躲過了納蘭德的攻擊,但那漫起的煙塵還是把他搞得一頭是灰。
“你貴人多忘事,一個多月前你可是對我說過同樣的話?!?p> 這兩次的情景是如此的相似,之前他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夫俗子,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一個中天境的修士了!
“是你!”
經(jīng)這么一提醒,千重飛雪是反應(yīng)了過來。
魔教教主出手的那一幕,在她心中留下了無可磨滅的印象,當(dāng)天的情景亦是歷歷在目,同時也就記下了吳浪這個人。
“你不是中了黑叔的寒氣么,你活下來了!”
千重飛雪的眼中閃過一絲擔(dān)憂,自己和他之間似乎還有一些恩怨。
“是啊,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你沒想到吧!”
吳浪的眼中充滿了復(fù)雜,要不是他們,自己不會遭受那酷寒之苦,但同時也促成自己加入了魔教。
吳浪和千重飛雪的對話一下子就驚呆了眾人。
千重飛雪口中的黑叔他們哪能不知道??!
即便他沒有使出全力,但能處理那極陰寒氣的,自身必然也要是精通極陰或者極陽的力量,這般存在,可沒一個好惹的。
之前還目中無人的眾人,在得知吳浪可能是某位老怪的弟子后,一下子都偃旗息鼓,甚至連和他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畢竟在身份上壓不住對方,被打了也是白搭。
深吸一口,吳浪壓下了心中的郁氣。
“以后不要總仗著身份隨意嘲諷別人,至于你那個黑叔,當(dāng)日他給我的,我一定會討回來!”
說著吳浪轉(zhuǎn)身就想要離開,這群中天境的貴族子弟們實在讓他提不起興趣,終究都是一群溫室中的花朵。
“你給我等一下!”
千重飛雪出口一下子喊住了他,“上次的事情我沒有阻止,我很是抱歉,但作為東道主就不應(yīng)該給我們介紹一下了現(xiàn)在的情況?”
當(dāng)時傅青主極力救治吳浪,在千重飛雪看來,他能以得救,那一定是拖了蜀山的福。
而且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他天賦頗高,蜀山?jīng)]有理由將其拒之門外。
“你的道歉毫無誠意,而且……”
“他根本就不是我蜀山弟子!”
吳浪的話才說道一半,一道厲呵就打斷了他。
劍光從高空劃過,幾道人影御劍而來,落到了眾人的面前。
來人各個身著白衣長袍,身負(fù)龍泉寶劍,全身上下氣勢迫人。
而且在每個人在袖口上還紋著一個金邊蜀字。
“是蜀山的師兄們!”
一看到他們這番打扮,身份立刻呼之欲出。
既然蜀山弟子都說吳浪不是蜀山的人,那之前飛雪郡主的話又是什么意思呢?
千重飛雪眉頭也是微皺,吳浪竟然不是蜀山的,這有些出乎她的預(yù)料。
寒氣的解決一定有蜀山的幫忙,那誰又有這個本事,在蜀山手里搶到人呢?
“小子,你冒充我蜀山弟子到底有什么企圖!”
“鏘!”
不由分說,幾把長劍立刻出鞘,齊齊指向了吳浪。
要是他不能把話說清楚,恐怕這長劍瞬間就會教吳浪如何做人。
感受著身前長劍上的道道寒芒,吳浪清楚地可以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恐怖力量,那根本就不是中天境能有的。
“我可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蜀山弟子,只是這位郡主的一廂情愿而已。”
說話間,吳浪伸出手指,夾住了指向自己鼻尖的劍尖,緩緩向著一邊移去。
對方的臉色瞬間大變,拼命想要將劍尖掰回。
可它卻是堅定不移地朝著一個方向緩緩移動,并沒有因為他的阻止而有絲毫的放緩。
將劍掰開后,吳浪繼續(xù)淡淡說道,“而且這樣用劍指著對方是很沒有禮貌的。”
“陳師弟,你在干什么!”
見堂堂羨天境的劍仙竟然被一個中天境界的修者控制住了長劍,為首的男子不由厲聲呵責(zé)。
“師兄,這家伙好大的力氣!”
這位陳師弟的臉色漲得通紅,已全然沒有了剛才飄飄似仙的形象,奮力地抽著被夾住的長劍。
“你想要么?那我就還給你!”
話畢,吳浪手指一松,對方整個人一下子跌坐了出去。
“好小子,膽敢戲弄我蜀山弟子!眾位師兄弟結(jié)陣!”
為首的男子見自己人吃了大虧,怒喝一聲。
所有的劍仙瞬間腳踏七星,步走天罡。
雙手掐起眼花繚亂的劍訣,一道道劍氣編織成一道玄妙的大網(wǎng)籠罩在了吳浪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