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在騙我?!”步袁錦一手擦著臉上的茶水,一手拽住韓玉萱的領口,強忍怒火道。
“饒命饒命饒命啊女俠!”韓玉萱也是沒想到這么容易就讓她開口了,這個智商也是讓她吃驚,看來這智商排行榜她是不用墊底了……“饒命饒命,小人只是猜錯了人而已嘛~”
“哼!”步袁錦拽著韓玉萱的領口把她提了起來,“我不管,你知道了我的情報,就得幫我辦事!”
“這不好吧,你不能強買強賣啊……”韓玉萱干笑著要推辭,見步袁錦亮出了讓她眼熟的短刀,吞了口口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說你說!要我干啥?”
“算你識相。”步袁錦一松手,韓玉萱安全坐回椅子上。
拍著自己從小說開端就一直遭罪的小心臟,韓玉萱真真是認清了現(xiàn)狀——NPC活命,還是得靠自己!
還以為不久前剛解除了死亡危機,又來了個郡主大人,一條小命感覺在閻王爺門口左右晃悠,一不小心就得進去,真是苦命!
近來差點被男主的魅力亂了心神,誰知道人家從開始到現(xiàn)在也沒放下對她的防備。雖說她是個主動要求上門服務的角色,但相處了這么久,她還以為足夠讓墨訣信任她了呢……唉……
“廢話少說,我就問你,你在墨訣身邊待了也又三、四個月了吧,你……”
“沒有四個月,三個月二十八天。”
“……你既然待了那么長時間,那么……”
“我中間還請了好幾天的假?!?p> “……”步袁錦陰沉沉的看著韓玉萱,直到她安分的閉上了嘴,然后接著說,“四月份的時候,正源宗府,來了個客人,對吧?”
“四月份?”韓玉萱仔細想了想,“我那時候剛去正源宗府,環(huán)境都沒熟悉呢,我不清楚的。”
“怎么可能?!”步袁錦湊到她的面前,情緒激動,“我黔國鎮(zhèn)遠大將軍離年松的名號那么響亮!你肯定知道!”
“你是黔國的啊?!”韓玉萱吃了一大驚,“我還以為是我們燕國的呢!”
“怎么可能,你們燕國這蠻夷之地,怎么可能有我步袁錦這么完美的郡主?!辈皆\甚是自戀道。
“哦?!鳖^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完美郡主……韓玉萱想了想也是,她還真不知道燕國有姓步的郡主呢,原來是鄰國的哦。
“離年松是四月末的時候離開了正源宗府,以他和墨訣的關系,之后肯定有過書信往來,墨訣肯定知道他在哪!”
“您……就算您這么說,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啊?!?p> “你當我瞎嗎?你和墨訣的關系肯定也不一般,你一定有辦法問到我想知道的內(nèi)容!”
“……”韓玉萱頭冒冷汗,這是智商倒數(shù)第一在向倒數(shù)第二取經(jīng)嗎?“您確定?墨訣到現(xiàn)在還在派人跟蹤調(diào)查我呢?!?p>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但步袁錦總覺得墨訣對這個矮冬瓜很不一般,“我不管,你要么幫我,要么……”
韓玉萱看了看她亮出來的短刀,頭上的汗又多了些。這個野蠻人!就會拿刀威脅人!
“冷靜點,要不這樣好了,”韓玉萱擋住了移向她脖子的要命的玩意,“墨訣不是也說了隨便你跟著嗎?既然你要找的那個什么大將軍肯定會聯(lián)系他,那你就一直跟著墨訣好了,肯定能逮到機會找到他的嘛……是不是……”
步袁錦想了想,也是這個理,把刀移近了韓玉萱,說道:“那好吧,但你一定得幫我,不然……”
韓玉萱汗毛都豎起來了,趕忙笑道:“幫幫幫幫幫——!肯定幫肯定幫!”
步袁錦收了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不過……您找那個將軍干啥?”韓玉萱控制不住好奇心,問道。
“要你管,吃飯!”
“……”讓人幫還不讓人管……不過話說回來,韓玉萱現(xiàn)在真的很沒胃口,但是迫于“慫”!于是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嘿,你喂貓吶,數(shù)著米粒吃飯???是不是個男的啊,難怪個子不高?!辈皆\吐槽道。
“……”
“你可得多吃點,要不是欠你頓飯,本郡主才不會點那么多呢?!?p> “……”搶人荷包,她還有理了?再說了,誰讓她請吃飯了?韓玉萱嘆了口氣,這祖宗是越來越多了!
客棧墨訣房內(nèi),一位黑衣男子正倚靠在軟榻上,一只胳膊撐著頭,瞧著一旁不做聲的墨訣。
“你到底想好了沒?”黑衣男子不耐煩的問道。
“暫時別動她?!蹦E冷冷回道。
“暫時、暫時、暫時——”黑衣人嘟囔著,“從四月份開始到現(xiàn)在都快八月了,你這個暫時也夠’短‘的。”
墨訣默不作聲,臉色卻越發(fā)冷了。
“我余影可不是整天閑的無聊,盯著個江湖郎中?!庇嘤罢f道,“那個黔國郡主已經(jīng)把事情告訴那個郎中了,你就沒什么想法?”
“……”
“那個郎中肯定是有問題的,他和那個齊王交情可是很不錯的,你也是知道的,”余影瞧著墨訣默不作聲的態(tài)度甚是生氣,“我們的人四月截下來的無憂閣的消息,是送往正源宗府的!”
無憂閣,是個極神秘的組織,在幾次大案、要案中,都有它的細微痕跡,而到現(xiàn)在,人們依然對它一無所知。
“僅那一條,四月份來的,不止她一個。”墨訣說道。
“一條就很說明問題了!”余影說道?!澳莻€臨子淵,身世清楚,每天不是看書、寫字、采藥、就剩睡覺了,可比那個郎中安分好多!”
“我說過,我會看著辦的?!?p> “你怎么看著辦?這都幾個月,你從那個郎中那里知道了些什么?”余影覺得五臟六腑都要氣爆了,“調(diào)查出來的都是假消息,除了他是呂群若的徒弟,別的我們什么都不知道,你留著這個隱患做什么?你真是老老實實的讓他給你看???”
“余影?!蹦E嘆了口氣,說道,“她,你不用管。”
余影坐了起來,看著墨訣的背影,攥緊了手,“我就是沒辦法不管,才過來的?!?p> 屋內(nèi)沉寂了好一會兒,余影起身,走向窗邊,頭也不回的說道:“這個郎中,我來處理?!?p> 墨訣沒來得及開口,余影便消失在屋內(nèi),他心中很是不安,馬上將守在門外的無雙叫了進來。
“你和如意馬上出去把大夫找回來?!?p> 無雙聽墨訣略有慌亂的語氣,也顧不上問一句為什么,急忙拉了如意出去。
客棧內(nèi)極其安靜,墨訣聽到窗外刮起的風聲,嗅到空氣中淡淡的泥土味——
看來,是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