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李熾與梅紫蘇成就了好事,周南瑾當下大驚道:“荒唐!太荒唐了!皇上怎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眼下木已成舟,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還能怎么辦?只能等皇上清醒過來后再說吧!”湖陽公主無奈道。
“當時我怎么勸你來著,你非不聽!這下惹出大事來了吧!我看這事你怎么收場?”周南瑾氣急敗壞道。
“這事怎么能怪我呢?又不是我把皇上與梅小姐故意湊成一對的,是他們自己干柴烈火的關我什么事?”湖陽公主委屈道。
“怎么不關你的事?畢竟是在咱們府上出的事!這回我看你怎么跟安親王交待?”周南瑾嘆氣道。
“這還不都怪你?你說你離家出走回汝南府不就結了,偏偏還藏起來害我擔心不已!你要是沒藏,不就沒這回事了嗎?”湖陽公主不依道。
“你要是不把我抓成這樣,我能藏嗎?我能讓我娘,還有我奶奶看見我成這個樣子嗎?”周南瑾指著自己臉上的抓痕痕跡道。
湖陽公主見后,不由低了頭,“那也是你惹我在先的,你不惹我,我能抓你嗎?”
“是你要我觀畫在先的,我說我不看你偏要我看,我看了之后你又生氣,歸根結底不都是你出爾反爾之顧!”周南瑾不快道。
“好了!就算是本宮錯了!你現(xiàn)在能找到后悔藥嗎?你若是能讓時光倒流,也算是你的本事!”湖陽公主怒道。
“我……我當然不能了!我若是有這本事我早就……
說到這里,周南瑾已不想再說下去。
“你早就怎么樣,你說呀?”湖陽公主冷冷道。
“你讓我說我就說呀?我還不說了!”周南瑾見湖陽公主不高興了,當下也不想再爭辯下去。
“哼!”
湖陽公主斜了周南瑾一眼自去休息。周南瑾見湖陽公主走了,忙追了上去。
眼見日頭西斜,李熾才從沉醉中醒來,此時梅紫蘇躺在他懷中還沒有醒。
李熾睜開眼睛見懷中躺有一個女子,而自己與她皆是衣衫不整的樣子,又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見自己與她躺在殿中地毯上,周圍散亂的衣服丟了一地,還有破碎的酒壺,方想起先前發(fā)生的事來。
他想起曾經與師南風歡好一事,還以為懷中女子就是師南風,心中是一陣歡喜。李熾見她還在沉睡,輕扳她的香肩道:“南風,醒醒先別睡了,小心著涼!”
待李熾扳過她的人來一看,懷中之人分明是梅紫蘇,哪里是什么師南風?不由吃了一驚:怎么會是她?
梅紫蘇一睜眼見李熾正怔怔地盯著她瞧,嚇得一下子坐起了身,她這一坐起不要緊,霎時春光外露,她忙胡亂抓過一些衣服掩住前胸,“皇上……
“怎么會是你?南風呢?”李熾冷臉問道。
“南風一直就沒來過,陪在皇上身邊的一直是臣女?!泵纷咸K委屈道。
“那你為什么不提醒朕?”
李熾的臉越發(fā)的冷。
“臣女已經提醒過了,但還是沒有用!”梅紫蘇將臉扭過一旁。
李熾努力回想了一下事情發(fā)生的經過,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了,當下也無話可說。
梅紫蘇強忍著身上的痛楚,將撕碎的衣服胡亂在身上纏了纏,起身就要走。
“你去哪兒?”
李熾見梅紫蘇不哭也不鬧,也頗有些意外,他原以為她被他毀了清白,一定會要死要活的大鬧一場的。
“臣女還能去哪兒,自然是回家去。先時臣女要走時,皇上說外面日頭毒辣,要臣女等太陽下山后再走,現(xiàn)在太陽已經下山了,臣女也該走了。”梅紫蘇平靜道。
“你已被朕毀了清白,你打算怎么辦?”李熾問道。
梅紫蘇心中冷笑一聲:你這句話問得可真是可笑!你毀了我的清白不去想你該怎么辦,反而來問我我怎么辦,這事是我能說了算的嗎?
想到這里,梅紫蘇也冷冷回道:“這就要看皇上想怎么辦了?臣女但憑皇上做主!”
李熾一時說不出話來,畢竟是他強要了她,他用手抹了幾下臉,出聲道:“來人!”
此時懷恩早已在殿外經備好了李熾穿得常服,以及一身女裝,另外還有一些洗漱用品等。聽見李熾的聲音,他忙命一旁恭候多時的宮婢們進去伺候。
李熾穿戴整齊,從殿內走出吩咐道:“送梅小姐回府!
這時,一聲通傳聲傳來:“安親王到……”
李易今日來梅府找梅紫蘇,哪知她并不在家中,他知道梅紫蘇最近常來湖陽公主府上走動,所以特意來此尋她。
李熾聽到李易來了,羞愧的一時間無地自容很想避而不見,但皇帝的尊嚴提醒他,他不能這樣做,他只得強自鎮(zhèn)定站在那里。
李易見李熾也在這里,一時也感到有些意外。他上前請了安問道:“皇上怎么今日有空來看皇姐?”
李熾尷尬一笑,反問道:“四弟也是特意來看皇姐的?”
“不瞞皇上,臣弟此番前來是特地來接紫蘇回府的?!崩钜谆氐馈?p> “即是如此!那朕就先走一步了!”
李熾又對懷恩道:“既然安親王已經來了,梅小姐那里就不用送了!”
“可是皇上……
懷恩那里不禁有些為難。
梅紫蘇已被李熾寵幸過,就已經算是他的人了?,F(xiàn)在他卻又要讓李易把她接走,這如何能夠使得?
“沒什么可是的,照朕說得去辦即可!”李熾瞪了懷恩一眼道。
“是!”懷恩退到一旁不再出聲。
這時梅紫蘇從殿內走出來,冷冷道:“皇上與安親王素來兄弟情深,今日好不容易見上一面,理應好好敘敘舊才是。臣女雖然家境貧寒,但幾個轎夫還是養(yǎng)的起的,臣女自行離去便是了。”
她這么一說,李熾固然是有些面紅耳赤,李易那里也有些不自在起來。
他總覺得梅紫蘇待他的態(tài)度已不似從前,好像又回到了他二人最開始認識時的那種狀態(tài),當下忙跟李熾告了退道:“紫蘇等等我,我送你回府?!?p> 梅紫蘇并不理他,眼看著自家轎夫抬著轎子過來,這才告辭道:“不勞王爺您大駕了!我今日有些不舒服,也沒有心情陪王爺您,你我二人就此別過吧!”
見梅紫蘇態(tài)度如此冷硬,李易忙拽住她的手陪笑道:“你我之間又何必如此客氣?今日你既然有些不舒服,我就更不能讓你獨自一人離去了,你讓我又如何放心得下?”
“王爺心中既要想著這個又要記著那個的,心中一定很累吧?不如放下一個,應該會輕松許多!”梅紫蘇冷眼看了李易一眼道。
被她這么一說,李易不禁有些心虛,于是故意轉移話題道:“你今日穿得這身宮裝真漂亮!很是配你!”
“是嗎?這是皇上親賜的,自然漂亮!”梅紫蘇面無表情道。
“什么?”李易一時怔住。
“王爺,你我就此別過吧!”梅紫蘇趁機將手抽出來,轉身上了轎。
目送著梅紫蘇坐轎離去,李易也是郁悶不已:紫蘇今日這是怎么了?
他回到大殿,此時湖陽公主與周南瑾也已趕到。
見了湖陽公主,李易問道:“皇姐,紫蘇今日有些反常啊?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湖陽公主與李熾對望了一眼,也不知道怎么開口,吞吞吐吐道:“這讓皇姐怎么說呢?她大概是……呃……身體不舒服吧?”
“或許是吧!紫蘇也是這樣說得。”
李易見湖陽公主也不清楚原因于是作罷。
一旁李熾此時是早已如坐針氈,那里還呆的下去,于是告辭道:“朕今日在皇姐這里叨擾了半日,也是時候回宮了!”
李易見李熾要走,他自然也就此別過。他回到王府是一夜無眠,總覺得梅紫蘇白日的表現(xiàn)有些奇怪,還有李熾無緣無故為什么要贈衣服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