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勇士白六少
景伍對白濟遠的話感到驚詫莫名,何時二貨狗少還能說出如此有深度的話,甚至還曉得如何拿話點人了?
難道白濟遠真的是天道bug之一?景伍不禁蹙眉,而她這個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在思索白濟遠剛剛的話一般。
“哈哈,景伍,六哥又在裝了,他說的什么怕是他自己都鬧不明白,你別聽他胡說八道?!?p> 正和白濟遠面對面搶糖的白纖柚,不同于此時正背對著景伍的白濟遠,略側(cè)目光便可清楚的看到景伍的表情變化。
白濟遠聽見自己妹妹數(shù)落自己,倒也不生氣,反而趁著白纖柚說話的空擋,搶到了糖盒。隨意地捻起一顆潤喉糖丟進嘴里,卻見白纖柚伸手過來要拿回糖盒,白濟遠趕緊又快速塞了幾顆糖進嘴里。
氣的白纖柚一把狠狠地奪過糖盒。
“你那么……,”白濟遠剛開口說話,卻又馬上閉上了嘴。隨后又一臉扭曲地拿手捂住了嘴。
“六哥,你怎么了?你這是要吐嗎?吐外邊去。哎呀,別吐我床上,臭死了?!卑桌w柚,顯然對“吐”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心得。
而白纖柚的一臉嫌棄,卻讓白濟遠再次惡意上頭,他放下了捂住嘴的手,只見哈喇子瞬間就滴落在了白纖柚的蓋被上。
“??!你好惡心?。 卑桌w柚一把扯開了被滴了哈喇子的被子。卻是不想,被子是扯開了,但是白濟遠這個人卻還在床邊坐著。
白濟遠嘿嘿一笑,微微咧開的嘴里,淌下了更多的哈喇子。失去了被子的遮擋,白纖柚又一時間反應(yīng)不急,這些哈喇子自然就落在了白纖柚的衣服上。
白濟遠是個勇士。
景伍自然知道自己做的潤喉糖有多涼,這一次景伍可是按照老太爺?shù)南埠锰匾馊プ龅摹@咸珷斚埠米咸K,薄荷泡水喝,尤其喜歡這種清涼的口感。因此,景伍在潤喉糖里加大了薄荷和紫蘇的分量。
單吃一顆清涼感都能上頭,更別提白濟遠塞了滿嘴。
如此刺激之下,怕是都能給涼哭了。刺激出一點哈喇子,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但景伍能理解白濟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白纖柚可不行。她快要被白濟遠給惡心死了。
站在床上直跳腳,“沐浴,我要沐浴。黃梔……黃梔……我要沐浴?!?p> “六少爺,你尋個地方,把糖給吐了吧?!毖矍暗漠嬅?,景伍實在是有點不忍看。
白濟遠也不犟,景伍喊他吐,他就尋個了茶杯,把糖吐在了茶杯里。
“唔……同開(痛快)?!?p> “金唔,介個譚橫李海(景伍,這個糖很厲害)?!?p> 厲害的是你,白六少。
景伍心里默默吐槽。
開口卻道:“六少爺,十二小姐要沐浴,你……?”
看了看此時已經(jīng)不再跳腳,卻是一臉絕望癱坐在床上的白纖柚。白濟遠再次認識到,自己可能有點玩過頭了。
“我去找母親,沒有我在,母親怕是一個人應(yīng)付不來?!甭砸煌nD,白濟遠將目光轉(zhuǎn)向白纖柚,“妹妹,哥哥在你這也耽誤了不少功夫,母親那頭還得要為兄去幫忙,為兄先行一步?!?p> 說著,快速竄出白纖柚的房間。
“景伍……”白纖柚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光聽就知道此刻的白纖柚有多可憐,多委屈。
“十二小姐啊,不是不給你沐浴,可是現(xiàn)在你院里的人,都被喊走了,沒人布置啊”景伍無奈道,她其實剛剛也被白濟遠惡心到了,自然也想讓白纖柚好好洗一洗。
“一個都沒有了嗎?”
“那你是沒看到剛剛六少爺在中庭的時候擺出來的架勢。一副誰不聽話就打死的陣仗還是很唬人的。哪有人敢違背意思不到場啊。要不,我?guī)湍銓ど硪路Q一換?”
白纖柚極為不情愿,但形式逼著她低頭。沐浴是不用想了。
“那……打盆水擦一擦,總可以吧。擦完換衣服。”
景伍感到為難,這個要求已經(jīng)很低了,但是想到現(xiàn)在這只有她們倆,景伍依舊搖了搖頭。昨夜的兇手尚未尋到,白纖柚一個人獨處實在是太危險了。
“十二小姐,我得看著你,六少爺走了,我不放心把你一個人單獨留在屋子里……”
“那我和你一起去打盆熱水不就好了,我不離開你的視線范圍?!?p> 這倒是一個解決方法。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景伍自然是只能應(yīng)允。
話分兩頭。
白濟遠出了白纖柚的房間,便想著一走了之。
但路過中庭時,卻見眾人依舊烏烏壓壓佇立著,他不甘心啊,好不容易辦次大事,卻搞得如同兒戲一般。
忽地,白濟遠注意到人群里,有一部分人好像剛剛沒有見過?但是看著又眼熟。不由得怒上心頭,隨意尋到一個便一腳踹了過去。
“狗奴才,叫你們還給你們臉了,本少爺?shù)脑挾几也宦犃?。眼里還有主子嗎?”
白濟遠嘴上罵罵咧咧,腳下也并不停下。
這突然的發(fā)難,自是驚到了眾人。致寧院的下人們,早已如驚弓之鳥一般,三五成群,抱團互相安撫;而嚴媽媽帶來的家丁們則是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正在施暴的白濟遠。
“少爺,六少爺,小人不是致寧院的……”
“六少爺,饒命……小人是前院的家丁?!?p> 倒霉的家丁,不敢還手,但好在是個機靈的,猜測白濟遠大概是認錯人,以為自己是沒有按時集合的致寧院下人。大聲呼喊著自救。
白濟遠暗道倒霉,一日下來盡是在做一些蠢事。
腳下暗自收力,卻沒有停止責(zé)罵。
“當本少爺瞎,認不出人嗎?本少爺踹你,罵你,那是因為本少爺,之前喊人的時候,你怎么不出現(xiàn),害本少爺下不來臺?!?p> “……”
家丁自然明白,自己受的是無妄之災(zāi),但身為奴才,主子說什么便是什么。
“是,是,是,六少爺教訓(xùn)的是?!?p> 家丁的乖覺,成功讓白濟遠感覺自己下的來臺了,停下了打罵。
“母親呢?”白濟遠下意識以為這些家丁是大夫人調(diào)來的。
“小人不知大夫人在何處,這里暫時是聽從嚴媽媽的吩咐?!奔叶∩掳诐h不明真相,主動向白濟遠交代起當下的情況。
“六少爺您有事離去之后,嚴媽媽就帶著小人們幫少爺您看住了這些人。后來查過名單后,發(fā)現(xiàn)是一個叫黃梔和一個叫落櫻的,這兩人不見了,嚴媽媽就追著少爺您去稟告了呀,可是嚴媽媽沒有尋到少爺?”
這家丁極能來事,說出的話聽得白濟遠那叫一個飄飄然。
“嗯,剛剛有急事,怕是沒有尋到本少爺吧,那嚴媽媽現(xiàn)在人呢?”
自我膨脹的白濟遠,顯然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母親剛剛是被誰叫走的。
“啊,嚴媽媽啊,嚴媽媽幫少爺在審問人呢,過會就來,少爺且等等?!?p> “如此,本少爺就等等嚴媽媽吧?!?p> 說著白濟遠便在之前集合眾人時,坐過的那張椅子上重新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