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鎮(zhèn)子的習俗,新郎新娘在成親前十日不能見面。
但薛綰和沈清住在一間屋子里,抬頭不見低頭見。
沈清不知怎么變得十分黏人,一會兒不見薛綰,便要將薛綰傳送到懷里。
召喚石基本上一盞茶功夫就要閃一次。
“師尊,我就去拿盤瓜子?!毖U端著瓜子,落在沈清懷里,哭笑不得。
“一起拿?!鄙蚯迓勔娧U身上的桃花香才覺得安心。
“你方才在午睡,我怕打攪了你?!毖U從沈清懷里下來,沈清牽著她的手不放。
“是阿綰,不會打擾。”沈清拇指輕輕摩挲著薛綰的手背。
薛綰紅著臉,師尊平日話不多,但說起情話,還真有一套。
由于沈清太黏人,薛綰只好窩在沈清懷里。
沈清剝瓜子殼,她吃瓜子仁。
看著這么一雙漂亮手給她剝瓜子,感覺自己良心受到了譴責。
尤其是在小井熾烈的目光下。
“井寶寶,吃瓜子嗎?師尊剝的,好吃加倍?!毖U朝小井招手。
小井雙手抱胸,撇著嘴說道:“討厭鬼?!?p> “干嘛,討厭鬼只是想吃個瓜子,井寶寶不吃就算了?!毖U一口十個。
“說了不許叫我井寶寶!”
“是,我是寶寶,我全家都是寶寶,等以后我再生個小寶寶,你說好不好?”薛綰故意氣小井。
不過這么一提,她以后要給師尊生孩子嗎?
生孩子好像很痛?
而且養(yǎng)孩子好麻煩呀。
不過若是生的寶寶長得和師尊一樣好看,養(yǎng)十個都不嫌多。
“師尊,以后我們是生一個還是生兩個呢?生一個太孤單了,生兩個會不會太鬧騰呀?”
薛綰吃著瓜子,征詢沈清的意見。
沈清的手頓了頓,繼續(xù)剝瓜子。
“阿綰喜歡,生多少都好?!?p> “那我們就生兩個,一個男寶寶,一個女寶寶,他們長大以后可以互相照顧,免得來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p> “好?!?p> 沈清什么都依著薛綰。
薛綰覺得自己真是撿著寶了,雖然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撿到的,甚至不知道沈清到底喜歡她什么。
但是管他的呢,十日后她就可以把沈清搞到手了,名正言順的那種。
薛綰開始期待洞房花燭夜,師尊的身材好得讓人流口水,抱一抱腰就足夠浮想聯(lián)翩。
晚上薛綰口渴,起床喝水,發(fā)現(xiàn)屋外有人影鬼鬼祟祟,披了件外衣跟了出去。
薛綰第一次發(fā)現(xiàn)小井居然會夜游,還一邊夜游一邊說夢話。
薛綰覺得有趣,跟著夢游的小井。
小井在院里對著花說了一會兒話,薛綰聽不清楚他說了什么。
說完話,小井又回自己房間躺下,蓋著被子,仿佛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
薛綰確定小井不在夢游狀態(tài),將他搖醒,“井寶寶,別睡了,快起床?!?p> 小井被薛綰嚇了一跳,抓著被子,緊張得都結(jié)巴了,“你,你別過來?!?p> “你縮被子里做什么?我又不吃你。”薛綰憋著笑。
“大半夜的你來我房間做什么?”小井縮在被子里不肯出來。
“井寶寶,你知道你晚上會夢游嗎?”薛綰也不拐彎抹角,小井夢游出屋子其實很危險。
“夢游?”顯然他不知道。
“我方才起床喝水,看見你在院子里對著花說話?!?p> 薛綰坐在床邊,“明日我讓師尊給你開安神的方子,夜里記得鎖門?!?p> 小井疑惑地看著薛綰,“你別以為對我好,我就接納你,你還是討厭鬼。”
“是啦是啦,我是討厭鬼?!毖U揉了一把小井的頭。
小井嫌棄地避開,“你快回去睡覺,師尊找不到你會著急?!?p> “你知不知道師尊最近為什么特別黏我?”薛綰賴著不走,尤其最近小井都躲著她。
這大小人,一個黏著,一個躲著,不知道搞什么鬼。
“討厭鬼,你真的很喜歡師尊嗎?”小井見趕不走薛綰,也干脆和薛綰聊了起來。
“那是當然,有誰會不喜歡師尊?”薛綰得寸進尺,脫了鞋,盤腿坐了上來。
“男女授受不親,你要聊,就搬椅子坐著聊?!毙【钢U放蕩的行為。
薛綰才不理他,一個七八歲的小孩,還男女授受不親,她都能當他祖母了!
“說吧,你最近為什么老躲著我?我又哪里得罪你了?”薛綰手肘撐在大腿上,手掌拖著臉。
“你沒得罪我,我只是一如既往討厭你,不想見到你而已?!?p> “井寶寶,我只是拐走了師尊,你至于嗎?”薛綰忍不住上手去揉小井的臉。
小朋友的臉就是比較嫩。
小井一邊掙扎,一邊問道:“討厭鬼,如果有天師尊不在了,你會怎么樣?”
“我不會讓這種情況發(fā)生的,師尊在,我就在?!?p> “你怎么能保證呢?”
“我就是能保證。”
薛綰是不會死的,就算她想死,也死不掉。
“你千萬不能對不起師尊?!?p> “你對不起師尊,我都不會對不起師尊。”
“你和我拉鉤。”小井伸出手。
薛綰同他拉了鉤,“這么討厭我,還愿意和我拉鉤?”
“討厭鬼,你去上了師尊吧?!?p> 如果薛綰此時在喝水,一定噴小井一臉。
“井寶寶,你在說什么?”
“我說你去上了師尊?!毙【蛔忠痪湔f得認真,不是開玩笑。
“咳,誰教你說的?我們十日后就要成親了,用不著你操心這事?!?p> “不行,得在成親前!”
“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你說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你不想早點把師尊吃干抹凈嗎?”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薛綰本能地覺得不對勁。
小井憋了半天,紅著臉,磕巴地說道:“是鎮(zhèn)上的老婆婆說的,成親前和夫君同,同房,洞房花燭夜才比較,開,開心!”
“我怎么不知道有這回事?!毖U摸著下巴思索,不過看小井羞紅的臉,也不似作假。
提前上了師尊,好像也不錯。
薛綰舔了舔唇。
不過她一個黃花大閨女,沒有經(jīng)驗,是不是該找本書看看?
今夜,薛綰無眠。
第二日薛綰背著沈清找到小井,同小井做賊似地進了書屋,找老板買那種書。
那種書見不得光,被布包得嚴嚴實實。
薛綰趕了小井走,獨自一人在屋里喝了足足十壇烈酒才敢打開布,去瞧書的封面。
書的封面是兩個沒穿衣服的小人,香艷得薛綰半捂著眼才敢翻開下一頁。
人越緊張,酒勁越容易上頭。
還沒等她翻到下一頁,眼睛已經(jīng)花了,看什么都有重影。
薛綰腦袋湊得再近也看不太清,只能看見許多線條在眼前晃悠。
不行,她必須要看清楚。
薛綰和一本書較上勁,完全沒注意脖子上召喚石的光芒。
連人帶書落在沈清懷里。
“唔,師尊,你又想我啦?”薛綰環(huán)著沈清的脖子,毫不猶豫地吻了吻沈清的喉結(jié)。
這是書屋老板的媳婦偷偷和她說的,還教了她好多‘技巧’,薛綰聽得面紅耳赤,還都記下來了,喝醉了也沒忘。
沈清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薛綰輕輕舔了舔。
“阿綰,你喝了多少?”沈清習慣了喝醉后異常主動的薛綰。
“我想想。”薛綰停下了動作,鼓著腮幫子,默數(shù)著,“好像,是十壇吧?我厲不厲害!那可是比腦袋還大的壇子呢!”
薛綰手比著大小,傻笑。
沈清無奈地將她放到床上,“我去給你熬湯?!?p> 薛綰一把揪住沈清的衣領(lǐng)子,把書拍在他胸前,“師尊別走,我們一起研究書吧,這書上的線會跑,它不讓我看!”
薛綰特委屈地將書翻給沈清看,但沈清是瞎子,看不見書。
而薛綰該慶幸沈清看不見,不然醒酒后一定會羞憤而死。
“師尊。”薛綰抱著沈清的腰,手就按在腰帶上,“我們圓房吧。”
沈清愣住了,他的腰帶被薛綰解了。
“阿綰,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沈清回過神,按住薛綰躁動的小手。
“我想和師尊做!”這是只有醉了的薛綰能大聲出來的話。
薛綰雙眼迷離,有些不滿沈清按住她的手。
沈清不僅臉紅耳朵紅,身子都變成粉白,“阿綰,現(xiàn)在不行。”
“現(xiàn)在不行什么時候行,我不管,就要現(xiàn)在!”
薛綰不管不顧,抽回手,捧著沈清的臉,直接吻了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吻暈他!再上他!
沈清配合著薛綰的節(jié)奏,兩人一起倒在床上。
薛綰騎在沈清身上,壓著沈清,一路向下吻,不想放過任何一寸皮膚。
鎖骨往下,沈清將薛綰拉了回來,奪回主動權(quán),反壓著她。
“阿綰,不行。”
喝醉了的薛綰就是小孩子,沈清不配合她,她就生氣。
“師尊,是不是我身材不夠好,沒能引起你的興趣?”
薛綰抓著沈清的手,你就不能對我有點興趣嗎?”
沈清沒想到會來這么一出,手心火燒一般燙,想移開手,但又舍不得。
薛綰都氣哭了,倔強地抹了抹眼淚。
沈清趕緊移開手,輕柔地把薛綰圈在懷里,吻了吻她的眼睛,“阿綰,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