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外,頭戴黃金王冠、身披彩鳳長袍的關(guān)師妃,仿佛一位自畫中走出的帝國女皇。
平時都是素面朝天的她,難得化上了應(yīng)景妝容,這讓她看起來越發(fā)的高貴,冷艷無雙。
她一步步的走過紅毯,在楚道君呆滯的目光中登上高臺。
關(guān)天雄什么時候離開登臺,宣讀了什么,他一概不知,如丟了三魂七魄,不能自已。
直到那張絕美面容出現(xiàn)在眼前時,楚道君這才猛地驚醒。
“你怎么了?一直發(fā)呆?”
此時的關(guān)師妃已是換下了彩鳳長袍,穿著一身紅色武袍,與之前相比,又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啊,沒,沒什么……”楚道君連忙拿起身邊的酒杯,仰頭飲酒。
可惡的是,旁邊傳來一個輕笑聲:“小子,酒杯里有酒嗎?”
楚道君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酒杯里空空如也,尷尬不已。
好在此時桌子上的人,全都驚異的看著飄在空中的白泥鰍。
“這是什么東西?竟然會說話?”
關(guān)天雄:“這是我孫女的召喚獸?!?p> 眾人紛紛驚嘆。
“新任戰(zhàn)王果然天賦異稟,連帶著召喚來的召喚獸,都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能夠說話的召喚獸無一不是潛力非凡啊!”
在眾人驚嘆于白泥鰍的時候,關(guān)師妃扭頭看著身旁的楚道君,低聲問道:“你有心事嗎?”
“沒,沒有?!?p> 楚道君完全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睛,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關(guān)師妃的眼睛像是有了魔力,一旦碰觸,就會讓他身體發(fā)熱,內(nèi)心慌亂,不似平常。
桌上的人聊著聊著,忽然有一人開口對關(guān)天雄說道:“關(guān)老爺,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眼看這新任戰(zhàn)王已至婚配之齡,不知關(guān)老爺這邊可有什么中意人選嗎?”
關(guān)天雄呵呵一笑:“師妃此前一心修行,哪里有時間考慮情愛之事啊。”
聞言,當即有人接口道:“關(guān)老爺,這是我陳家二公子陳定山,仰慕關(guān)王許久?!?p> 陳定山旋即起身,露出一個自認為帥氣的笑容,對著關(guān)師妃拜了一拜:“關(guān)小姐,在下陳定山。”
這時,自然不能再喊對方關(guān)王了,否則不顯得自己太掉價了嗎?
陳定山這邊剛一落座,他身邊的另一個青年就起身了。
“在下周軒奇?!?p> “在下李躍?!?p> “師妃妹妹,不知你是否還記得我,朱一龍,年少時,我曾跟隨父親來關(guān)府,那時我們還一起玩耍過?!?p> 其他三人凝視朱一龍,暗道這個不要臉的玩意,小時候的事情也拿來說事,老子小時候還和你母親玩過呢,哼!
關(guān)師妃禮貌性的笑了笑:“原來是你啊?!?p> 朱一龍喜笑顏開:“對對,就是我!”
對你娘個大頭鬼,人家敷衍你呢,看不出來嗎?
李躍三人在心中暗暗咒罵。
朱家之人在此刻開口說了句:“我們的朱一龍也是一名召喚師,與關(guān)王可是說不出的默契啊?!?p> 關(guān)天雄:“哦,一龍賢侄也是召喚師,那確實與我孫女會有一些共同話題。”
“關(guān)爺爺說的對?!敝煲积堩樦倬屯吓?,直接喊關(guān)天雄爺爺了,這不要臉的行為,又讓李躍三人鄙夷不已。
就在朱一龍‘關(guān)爺爺’‘關(guān)爺爺’喊個不停的時候,飄在楚道君后面的白泥鰍忽然說了一句:“我說你們幾個不用浪費時間了,我家女王大人早已心有所屬,你們趕緊哪涼快哪呆著去吧!”
此言一出,不僅是這桌一片死寂,就是側(cè)耳傾聽的鄰桌,也是突然沒了聲音,又驚又疑。
關(guān)王早已心有所屬?
來之前,四家倒是有聽到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那關(guān)師妃與荒族族長,有些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
為此,四家特地詢問了一下關(guān)天雄,后者一口否決,聲稱自家孫女與那荒族族長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關(guān)天雄之所以如此確定,自然也是與關(guān)師妃交談過,他知曉對方的性格,是斷然不會撒謊騙他的。
正是因為得到了肯定的答復(fù),四家方才欲要借這次登王大典,讓自家子嗣與關(guān)師妃認識一下,想要得償所愿,與這位關(guān)家女王喜結(jié)連理,同壯兩府聲勢。
話又說回來了,如果關(guān)師妃真的與那荒族族長有什么關(guān)系,那么此刻這四家哪里還有心情來喝酒祝賀,早聚在一起開會了,畢竟荒族之強,他們深有體會。
倘若關(guān)家真的得到了荒族的支持,那這天盛州恐怕就要變天了。
現(xiàn)場的氛圍因為白泥鰍的一句話,而陷入了莫名的境地。
最關(guān)鍵的是,這種時候關(guān)師妃竟然一語未發(fā),好像默認了她那召喚獸的言語一般。
沒錯的,這白如小蛇的東西是關(guān)師妃的召喚獸,它自然知曉一些她的秘事咯!
難道這關(guān)師妃真的已是心有所屬了!
幾位青年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起來。
其中,朱一龍最先反應(yīng)過來,重揚笑容,風(fēng)度翩翩且深情道:“在下仰慕師妃妹妹依舊,情根深種,只要她一日未嫁,那就代表在下依然有機會!”
其他三位立刻反應(yīng)過來,紛紛或隱晦,或直白的表達出對關(guān)師妃的深深愛慕,不會輕言放棄的。
“你叫朱一龍是吧?”
白泥鰍在此時飄到朱一龍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那不斷搖頭且伴隨著‘嘖嘖’的鄙夷模樣,讓對方眼皮輕跳,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對方。
當然了,朱一龍為了扮演好完美的形象,面上依舊是那令人如沐春風(fēng)的笑容。
“這條~召喚獸,你有什么問題嗎?”朱一龍在‘條’字上語音略重,暗藏譏諷。
白泥鰍圓圓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臭小子,你倒是很能裝啊,可惜卻逃不過爺爺我的火眼金睛!”
“雖說你因修煉而體質(zhì)大盛,可惜,你的精氣太過渙散且不足,這說明你時常與女子行那茍且之事?!?p> 眾人目露異色,其余三位青年更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不言不語。
這種事情在這個時刻被說出來,朱一龍哪里又肯承認:“你放屁……”
“你先別放屁,爺我還沒說完呢!”白泥鰍的語速很快,以至于朱一龍根本插不上話:“你的面相看起來也是極其的不好啊!”
“額頭略窄,下巴尖長,顴骨微凸,為鼠蛇之相,真不知道你那一臉老子很帥的自信是哪里來的?”
“來來,你往這兒看?!卑啄圉q忽而飄到楚道君面前,用它那也不知是手還是什么玩意的東西指著楚道君。
“好好看看,這紫氣東來的額頭,這堅毅剛陽的下巴,帥氣逼人的俊臉……自卑吧,不要太難過,這也不怪你,要怪只能怪你爹娘,把你生成了這幅模樣?!?p> 一旁的關(guān)師妃看著楚道君的臉,在其他人覺得白泥鰍有些過分的時候,她倒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覺得它說的蠻對的。
白泥鰍呲溜一聲,又飄到了朱一龍面前。
“雙眉如蟲,雙眼亮而內(nèi)里無神,都說眼睛能夠反映一個人的心靈,就你這心靈吧,呆傻無靈,一看就是頑固蠢鈍之輩,在修煉上更是毫無天賦可言,能夠修到現(xiàn)在這個境界,你爹媽沒少操心吧?”
“來來,你再往這兒看?!卑啄圉q又飄到了憋笑的楚道君面前,指著對方的眼睛說道:“看看這眉毛,這眼睛,劍眉星目說的就是這樣子的,要不都說人比人氣死人呢,從你爹媽那一輩就開始落后了,到了你這里,那自然更加比不過人了?!?p> 白泥鰍這家伙,罵人不帶一句臟,連帶著人爹媽都給罵了一遍,哪怕朱一龍的脾氣再好,也有種掀桌子的沖動。
“你這條召喚獸好生無禮,嘴臭難忍,你說我天賦庸俗,此身修為全靠父母操心所得,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這玩女人以及面相之事,一時半伙的,朱一龍實在不知如何反駁,如此一來,想要挽回形象的他,只能在這天賦修為上著手了。
說話間,朱一龍緩緩起身,目光直視楚道君。
“楚公子,這條召喚獸胡言亂語,亂我名譽,而在它眼里,你好像很是不凡,說不得我朱一龍需要靠你自證一番了!”
楚道君抬起眼簾,似笑非笑道:“你想要如何自證?”
“與我一戰(zhàn),證我天賦!”
楚道君目光閃爍,這家伙,自證是一,在關(guān)師妃面前毀我是二。
此時,關(guān)天雄抬手想要阻止這場鬧劇。
未曾想,楚道君先他一步緩緩的站起了身子,眼中火氣很大,戰(zhàn)意迸發(fā)!
“好,你要戰(zhàn),那便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