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之后,狐貍便比之前更甚的使喚自己,秦久累的苦不堪言
莫說是端茶倒水這種小事,乃至沐浴洗漱這種事也要他在一旁伺候,在天宮的時候她不是沒見過,但她自己何曾做過,秦久試著抗議,莫想這老狐貍卻說:
“仙子想的是什么,本殿只是希望洗澡沐浴之時有方便遞衣物之人,莫不是道本殿對你有別的非分之想嗎!你把本殿當成什么人了!”
秦久聽的直想吐血,她未說什么他卻把話說盡了,她還有別的選擇嗎!
只是每待秦久立在一旁時,便感覺有一道目光時不時的盯著自己,每逢狐貍沐浴完卻是行至他跟前,用手附上額頭道一句:“好燙啊?!鼻鼐糜质切哂质菒?,恨及便抬起頭惡狠狠瞪他一眼,可惜在狐貍眼里卻是毫無威懾之力,卻道
“你這仙婢,空有六千年歲,靈力卻這般弱,···罷罷罷這就不必說了?!焙偀o奈扶額,卻又道“好在性子憨態(tài)可掬,幾分真切可愛之態(tài),頗為討喜?!?p> 得這狐貍夸她也不好好夸,不過這一貶一夸倒也真誠,見慣了天宮的虛偽客套,卻也是第一次有人夸自己有討喜可愛之態(tài),歡喜自己的性格
天宮的那幫仙家表面上把自己說的天花亂墜,可背地里的說辭,盡是是不詳跋扈,妖女,她有時候想這些道貌岸然的仙家是怎么成仙的,心不正!如何正道!
秦久知狐貍是在夸她,便道:“謝殿下贊賞。”
狐貍鳳眼睨了她一眼:“倒也不算愚昧。”
“明日午時三刻來我書房,本殿親授你法術。”
秦久愕然,歡喜之余卻似想到什么,苦笑一聲,她這樣的人注定只能當個廢柴
低下頭小聲道:“殿下不必如此費心傳授我法術,我···我覺得··當個廢柴挺好的?!?p> 這回卻是輪到狐貍愕然了,看了看秦久那般扭捏的模樣終是到:“也罷?!?p> *************
所謂夜黑風高之時,便是偷雞摸狗之時,啊呸,錯了是逃跑之時,秦久也沒想到,在狐貍的府邸一待便是半個月,狐貍帶她回府邸之時,卻是把她迷暈了帶回來的,以至于她是如何來的此處是完全不知道
要說淵州為何會成為天界的流放之地,不是它的環(huán)境有多險惡或者有妖魔棲息于此,而是此地的靈氣稀薄,無法修仙,流放于此的均是犯下罪孽的各路散仙和妖物,沒有靈氣無法修行,漸漸的便會衰耗自身衰老或死去
在這種弱肉強食的環(huán)境下,流放到此處的妖物又開始了最簡單粗暴的修行方法,那便是吞食內丹以此來維持修行,在淵州每一刻都有著為了生存下去的掠奪與殺戮,毫無秩序的混亂與殘忍,稱之為煉獄也不為過
期間她偷偷觀察了此處的地形,均是沒有特別的異樣,若說有點不同,便是此處甚是安逸,從未有妖魔進犯
狐貍初見時透露他與無離是舊識;但她不敢接茬,這狐貍用的是仙法,也不知犯了什么罪竟被扔到淵州來,要知道管理淵州的是無離,這里的妖物和各路散仙都是無離扔進來的,秦久不知是敵是友,再這此呆下去只怕會更危險
秦久知道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不能貿然行動,可無離怎么等的了,自己已在淵州混了大半個月,尋找幻靈草的事毫無進展,今夜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等了!
丑時時分,秦久從儲物袋拿出一袋符紙,許是希望她死的好看點,一向看她不順眼的青鸞仙子都給她備了諸多符紙
秦久有點愁,最有用的隱身符在剛來淵州那天為了躲避魔物和狐貍用了許多,現下卻只剩五張,一張也只能維持一個時辰,她現下在哪里都不知,若是離幻靈草生長的地方遠,她不敢想,想了卻沒勇氣做了
當下用了隱身符就往外走,秦久不敢用法術,這狐貍法力高深,一不小心便會被發(fā)現
秦久走了一炷香時間忽感一種障壁,心里知是結界,不敢再往前走,拿出瞬移符紙,念了幾聲咒語,便已經在結界外了,秦久心里竊喜,嘿這符紙還挺好用
秦久不知就在她穿過結界的那一刻,一片紫色星海卻是蘇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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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秦久眼睜睜看著被挖了內丹的妖精倒下,勝利的老虎精把那顆血紅內丹吞噬,頓時周身的妖氣更甚,意猶未盡的舔了舔手上的鮮血,突然!卻是停上手上的動作,似是聞到空氣中不太尋常的氣息
秦久愣住,暗叫不好,屏息凝神一言不敢發(fā),一動不敢動,稍不注意便會被發(fā)現!
剛吞噬內丹的虎精妖氣大增最為靈敏,要尋找那一抹不尋常的甘甜氣息,便憑借野獸靈敏的四處走動
秦久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更為可怕的是,這虎精竟循著那點氣息離自己越來越近!
秦久咬緊牙關,終是無法,這般還能如何逃呢,只可恨自己拖累了無離
就在秦久心如死灰之時,忽聽得草叢有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只見隱隱有什么妖物往森林深處逃去,虎精反應靈敏,聽此聲,立馬便追逐那妖物
全身俱是出了許多冷汗,這般死里逃生,秦久無意的呢喃,“還好···還好?!?p> 秦久拿出地圖就要趕路,因為用著隱身符,秦久不敢使用法術,只能徒步而行,值得讓秦久高興的是,從狐貍的離魂谷出來,只需要行三十公里便能到達幻靈草生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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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耽擱,立馬起身趕路,臨走前秦久看了一眼那死去的妖精,弱肉強食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