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蝶曇看著九人安全離開,輕吐了一口氣。雖然那個雙時似乎受傷了,但他與空無一直那么深不可測,應該沒事。
不知道星晨怎么樣了?
黑蝶曇心跳忽然又加速了,她抬眼看著施法向自己方向放雷的雨兒,兩只眼瞳瞬間變成漆黑一片,如同黑色深淵吸盡天地萬物的光明。
她的身后黑氣聚集化出一只黑色蝴蝶,蝴蝶振翅飛動飛到了黑蝶曇的頭頂,只聽一聲尖利的鳴叫,天空忽然黑了下去,黑暗如同一塊石頭一般直直落下。連同雨兒的雷光也沒了一絲光亮。
這片空間如同被黑暗禁錮的空間,容不得一絲光亮。
空無帶著眾人從空間出來時,單膝直接跪地,一絲鮮血從嘴角溢了出來。司徒夢纖見狀嚇的立馬蹲到空無身邊抓著空無的手臂說:“空無,你沒事吧。”
空無虛弱的笑了笑,將雙時抖落下去,抬手摸摸司徒夢纖的腦袋說:“我沒事,我與雙時的能力原本相輔相成的,這次他暈迷,我一人強行傳送消耗有點大。休養(yǎng)兩個月就好了。等雙時醒來讓他幫我養(yǎng)傷,會恢復的更快?!?p> 司徒夢纖看著地上的雙時擔心的說:“可是他這樣,感覺他比你嚴重啊。”
空無看了雙時一眼無奈的又扶起雙時說:“有什么事先進院子再說,得虧進山林前在這歇過一天,當初還擔心黑蝶曇從山上下來有傷要養(yǎng)幾天特地租了一個星期,這下好了,上山未捷已先傷?!?p> 空無帶著雙時進了一間房,司徒姐妹兩進了一間房。晟天,星晨,夜子三人一間。修羅獨自一間。
火魅說她不睡,一躍上樹,待樹上就沒下來了。晟天看了火魅一眼想說什么,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的關上門。
火魅看著眾人將傷員安排入房,抬頭看著陰云遮圓月:“現在的事出乎了所有的意料之中。是事情的發(fā)展偏離還是這本就是命運原本的軌道?”
“本來就該是這種命!”冷雪悄無聲息的躺在火魅對面的屋頂上。
火魅轉頭看向冷雪,嘴角輕勾輕笑說:“你終于肯正常說話了?!?p> “雙時說,他看到了他的魂,卻看不到他的身?!崩溲┎]有回她的話,而是自己自顧自的說著。
火魅一愣低下了頭。影人的事是她不對。她不該將煉天的恨強加給所有神,更不該逼死影人。但,她是真的第一次看到一個高高在上的神能為一個妖自毀神丹呀!
“知道我為什么帶你來嗎?”冷雪輕飄飄的一句話讓火魅瞳孔猛然收縮。
她不可思議的看向冷雪,她帶自己來的!是啊!她若不想讓自己來,她完全可以發(fā)現,并且阻止!
“我只是不想你和我一樣罷了?!崩溲┛粗幵?,今夜的月光非常的暗,暗的連一個淡影都映不出來。
火魅吃驚的看著冷雪,最終自嘲的笑了笑:“牡丹花開牡丹人。冷雪,我是牡丹花妖養(yǎng)的一只赤貓。當初牡丹也是與神相戀,后被天上人知道,是那個口口聲聲說愛牡丹的神親手殺了牡丹。而我也繼了后塵愛上煉天,后來煉天刺了我一劍也回了天上?!?p> 火魅停了??纯蠢溲骸岸?,我的女兒。你也愛上了神。你本就是妖神之軀,愛上神必會被上面的發(fā)現,在你未成長時而被抹去。而且我從不知道影人會……”
火魅停下下面想說的話,忽然嘆口氣,她現在說這個好像在狡辯影人不是她故意害死的。怎么可能。
火魅低頭良久輕輕說:“對不起?!?p> 冷雪忽然一怔,眼神從天空拉回。似嘲笑般輕笑一聲:“我竟然聽到了這一句話。妖母,你若想幫我,就保護好其它人?!?p> 火魅一愣,這是什么意思?不怪她了?轉頭看向屋頂卻發(fā)現冷雪早已不在那里了。
火魅微微失神,最終嘆一口氣:“過幾日將12月12日,月神節(jié)了!本該家人團圓的日子,他們卻傷的傷昏的昏。終究是一步錯,步步錯吧?!?p> 【“妖母,妖母!”一個小小兔妖火急火撩的沖到妖母的妖洞中。
“干什么呀!看你兔耳都掉了。”火魅坐在妖樹冠頂上。打趣的對小兔妖說。
小兔妖也單純,摸摸自己的耳朵說:“還在??!”
妖母戲弄成功發(fā)出愉快的笑聲:“呵呵,小兔,想把妖耳收起來。你還得修煉幾千年呢!呵呵呵……”
小兔認真的點點頭。忽然又想起了正事:“妖母,煉天被除仙身,打入凡塵了!”
“什么!”火魅立馬站起:“可知道什么原因?”
“是說煉天半路反悔與水女結命結。說他喜歡的一直是一只妖罷了。他回天庭并同意與水女結命結,只為是保護那個妖不被天庭發(fā)現,他還特地將自己的劍心留在那妖身體里,天庭是找不到那個妖的……”
火魅吃驚的聽著小兔說著,后面小妖說的水女與皎夜子私奔,被逼跳入斷情崖永不得超生什么的。一句都沒聽到耳朵里去?!?p> 火魅看看沉沉不去的陰云:“煉天啊煉天。上一世你保護我,這一生,我守護你吧!”
空無將雙時放在床上掐腰看著雙時,這個世界竟然還有能把他傷成這樣的能力?明明看那雷電沒多大力量啊,我也挨過幾次劈,沒這樣啊。
空無皺眉,左手探起,淡淡的白光籠罩住他的手。手輕移向雙時雙眼探去。
過了一會空無忽然收回手,剛剛自己的精神竟被莫名的吸了進去,差點失了心神。怎么回事?
“不好!”空無似知道了,震驚的看向雙時:“是夢魘!”
空無抓著雙時的手:“雙時,千萬不要!千萬不要想到那件事!”
就在這時雙時忽然喊一句:“月兒!對不起。”
“靠!”空無心中翻滾著千萬你妹:“讓你不想你還就偏想!你讓我怎么救你!總不能讓……”
忽然,空無似想到什么:“對啊,我救不了。也許她可以呢?”
空無忽然出現在司徒夢纖的房中,嚇兩個人一跳。
司徒夢纖見是他,立馬上前揪著他的耳朵:“空無,說多少遍了,要從門進來!記住沒!”
“疼,疼,疼,纖纖。事態(tài)很急,我忘了嘛。雙時要死了!”空無扶著司徒夢纖的手急急的喊道。
“什么?”司徒夢月雙手一抖,茶杯忽然摔到地上,摔成兩半。夢月忽然心一緊:“他要死了?”
司徒夢纖也一愣,看著空無:“真,真的?”
“真的啦。我怎么會咒一個活人呢。他中了夢魘毒,很有可能醒不過來了?!笨諢o將耳朵解救出來一本正經的說。
“夢魘?什么夢?他怎么會醒不來?”司徒夢月激動的站起身。
空無靜默,直直的看著司徒夢月最終輕輕開口:“血染其手,悔枷其身”
“血染其手?”司徒夢纖好奇的看著姐姐。
“悔枷……其身!”司徒夢月緊緊握住雙手,心忽然抽痛。
【雙時輕輕撫摸著夢月他臉,深情的說:“我是雙時,特意來保護你的。我用此生彌補從前對你的傷害。”
”】
?【他一張一合著嘴唇:“月兒,對不起?!?】
“是我吧?”司徒夢月忽然自言自語。
空無十分清楚的聽到了,他也沒接話,只是向著兩人說:“夢月,過去幫一下他好嗎?”
司徒夢月看著空無,空無心一緊,她想起來了嗎?
司徒夢纖輕輕皺眉,空無似乎很緊張,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越發(fā)用力,有點疼了。
“帶我去見見他吧?!绷季盟就綁粼陆K于打破這古怪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