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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三生與君共度

第二十八章 千年之前

踏歌三生與君共度 奕奕清暢 2611 2019-08-20 20:01:59

  銀森毫不在意,冷嘲道:“你可真是跟你的父親毫無二致,大義滅親這件事,做得手到擒來。”

  涂山霆敲木椅的手指瞬間頓住,薄唇輕啟:“我父神何時大義滅親?”聲線極冷,帶著明顯的怒氣。

  銀森的笑越發(fā)明顯,“怎么,他自己做過的事,還不許他人說么?!”

  金焱在下面聽著,看著二人劍拔弩張的架勢,手心里生出了一層冷汗,渾身都不舒服。兩人以前的恩怨,到底是有多少?

  涂山霆的臉色越發(fā)陰沉,“二叔還是擔(dān)心一下自己的處境吧。古勍地牢可是極為損耗神仙修為的地方,怕是二叔這幾千年的修為,要折損一半之多?!?p>  銀森依舊掛著笑,答非所問:“剛才那個女子,你可熟悉?”

  涂山霆嗤笑,語帶諷意:“那女子倒是與本尊的心上人十分相似。不知二叔耗費心力造出這樣一個玩偶,制造她與本尊的偶遇,又是居心幾何?”

  銀森“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眼光如鷹隼般銳利,“果真不愧是青丘首領(lǐng),什么都逃不過你的眼睛。不錯,那女子確實是我造出來的一個凡人,并且,是專門按照東辰的樣子造的?!?p>  涂山霆聞言,猩紅了眼,怒火瞬間飆升,偏過頭,電光火石間,將部分力量聚在掌上,狠狠地向著銀森投去。

  銀森的銀色雙眼閃過驚慌,趕緊出手接招,卻還是晚了一步,被重重地?fù)袅艘徽?,摔在地上?p>  他捂著胸口,掙扎著要起來。這時一旁的簾幕之后,身著紅衣的赤祧忽地閃了出來,驚惶地看著主子,立刻上前將他扶了起來。

  金焱和云凌俱是驚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目光在幾人身上流轉(zhuǎn)不停。

  涂山霆緊皺著眉,怒火難平,額上的紅色封印有一剎那的閃耀,但很快便掩了光澤,如同不曾存在。

  金焱瞇著細(xì)眼,心里十分焦慮。阿霆又差點大發(fā)雷霆,還好有封印的壓制。

  他心里默念,嫂嫂啊嫂嫂,你知不知道你隨時都能讓阿霆掀起滔天的巨浪?終于能讓他消停幾年,也不知該喜還是憂。

  銀森掙開赤祧的攙扶,滿眼嘲諷地看著涂山霆,年輕的聲音配上滿是褶皺的臉,怎么看怎么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當(dāng)真了不得,本尊竟不知,侄子竟都能隨意對叔叔動手!”

  涂山霆亦是諷笑:“怎么?還記得你是本尊的二叔?!”在他眼里,早已沒有什么能比得上她。誰敢對她不敬,哪怕是所謂的親信,他也毫不留情。

  銀森眼眸微瞇,目光若寒潭一般,深不見底。他上前幾步,突然扯出一抹笑,“本尊不過是喜愛東辰姑娘,求而不得,故造出一個替身來,以解相思之苦,侄子何以發(fā)這么大的火?”

  涂山霆聞言猛地轉(zhuǎn)過頭,眼中盡是寒意,將聲音拔高了幾倍:“辰兒她永生永世都是本尊的女人,是本尊早就定好的妻,容不得他人肖想半分。怎么?二叔這是要違背倫常,強搶本尊之妻?!”

  銀森瞪大了眼,故作驚訝,“什么?東辰姑娘竟是你早就定下的?唉……二叔在凌溟那地方待了一千多年,如何曉得!無心之舉竟侮辱了侄兒的愛妻,真是二叔對不住了?!?p>  涂山霆聽著,紫色丹鳳眼閃過一道光,迅速抓住了關(guān)鍵點:“什么?!你竟在凌溟待了一千余年?”

  銀森挑眉輕嘆:“豈非如此?!因本尊出生時便銀眸白發(fā),族中人皆將本尊視為異類、災(zāi)禍,欲將本尊除之后快,本尊不過因一件事得罪了大哥,加之族中長老的挑撥,便被貶去了凌溟那苦寒之地?!?p>  涂山霆眉心未松,面色沉靜,眸中漾著寒波,似是在思考這話的真實性。

  頓了許久,他薄唇輕啟:“是以,這便是二叔說的大義滅親?”

  銀森冷笑:“若在凌溟受上一千余年冰寒之苦尚不能算大義滅親,那他強迫本尊吃下散春丹,讓本尊容顏盡毀,又該怎說?!今日,我們便好好把這筆賬來算上一算!”

  在座眾狐無不驚詫萬分,涂山霆攥著木椅的手上青筋凸起,胸膛起伏,眼神冷凝:“如此說來,二叔是因服了散春丹,才變成了這個模樣?”

  銀森冷哼,由赤祧扶著坐回座上,將頭偏向一邊,不再言語。

  涂山霆的目光在銀森身上逡巡,銳利的視線,不經(jīng)意間與赤祧含著仇恨的目光相撞。

  赤祧一驚,慌忙收斂了情緒,低下頭去,恢復(fù)了溫和無害,低眉順眼的仆從模樣。

  涂山霆淡淡地收回目光,暗笑,看來當(dāng)初是他疏忽了,竟留下了冥族的余孽,還跑來了青丘,做了二叔身邊的仆從。

  這主仆兩個,都是被仇恨蒙了雙眼,二人因恨而聚,又因恨而散……

  仇恨,到底是個什么東西?能讓骨肉親情破碎,能讓私欲瘋長,能讓人與人之間拼個頭破血流,死去活來,在這魔潭之中越陷越深,不得解脫……

  一時間,他竟理解了為何辰兒極為喜歡人間的佛教,不由得有些悲哀,他又何嘗不是,被仇恨折磨,活得尚不如人快樂,直到有了辰兒,他的寶兒……

  涼薄的聲音再次響起:“所以二叔做出這一件件事,都是在發(fā)泄心頭之憤?”

  銀森轉(zhuǎn)過頭,竟帶著一絲潑皮,毫不掩飾道:“是又如何?”那一副欠了我便要償還的神色,竟讓涂山霆無可奈何。

  說著說著,半個時辰便已過去了大半。金焱看著兩人悠閑地重敘舊事,神色不由有些焦急。

  涂山霆斂了眸又道:“那不知二叔做了何事得罪了父神?”

  銀森身體一僵,面色不虞,“傷情之事,何須再提?”

  涂山霆嘴角微勾,帶著諷刺的弧度。徐徐起身,道:“既然如此,本尊便也不打擾二叔了,二叔受罰一事,等以后本尊同長老們商議后再行定奪?!?p>  語罷,便掀了袍子,步下臺階。

  金焱兩個見狀,忙施了禮后一同出去。

  待出了大殿,涂山霆臉色陰沉,本想讓云凌去查一查這是誰的宮殿,但轉(zhuǎn)念一想銀森現(xiàn)在容貌盡毀,又不受待見,不想回自己的宮殿也是在情理之中,便又將話收了回去。

  距離涂山霆沉睡的時間已不多,兩個人便也不再磨蹭,直接用凌云步回了涂山霆的大殿。

  (凌云步,上神皆可用的法術(shù),即是將身形幻化,外界不可見,行進(jìn)速度極快,眨眼之間便可行上數(shù)里。)

  西南角的大殿里,銀森在涂山霆一行剛踏出殿門后,便將臉上的表情盡數(shù)收斂,恢復(fù)了一片陰寒。

  赤祧掛上了笑容,兩眼閃光地看著銀森,道:“主上,您方才可真是高明。成大事者就應(yīng)該這樣,能屈能伸。這樣便能減輕首領(lǐng)對我們的懷疑?!?p>  銀森亦是笑了笑,道:“干得不錯?!闭f著,蒼白的手一伸,一個成色極好的金元寶便出現(xiàn)在掌中。

  赤祧滿臉感激地雙手接過,行了禮便退下了。

  銀森靜立片刻,向著內(nèi)室望去,臉上浮現(xiàn)邪肆的笑容,大步走進(jìn)去。

  珠簾后,碧沁正坐在梳妝臺前梳著頭,根本未注意身后銀森的身影。

  銀森癡癡地看著鏡中那俏麗的容顏,仿佛東辰就在眼前??粗玫哪樱畲笃?,將她頭上的簪子拔下,抱起她便向著大床走去。

  碧沁的長發(fā)頓時紛紛散落,發(fā)絲烏黑順滑,閃著柔柔的光澤。銀森將她壓在身下,三兩下便將她的衣衫撕裂。

  ......

奕奕清暢

在文中為了好表述,有時不得已用“人”來稱呼神仙,純屬表述需要,其實應(yīng)該用神仙,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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