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到死心如鐵,看試手,補天裂。”殷受擦干臉上的眼淚,默默地在心中吟出一句前世辛棄疾的名句。
殷受在經(jīng)歷完禹王在冀州治水的記憶之后,內(nèi)心跟這柄禹王權杖多出了一種莫名的聯(lián)系。這種聯(lián)系很淡,淡到殷受甚至都不敢確定這種聯(lián)系是否真的存在。
現(xiàn)在的禹王杖的杖頭上多了一層鎏金。殷受心中充滿了疑惑,他沒有出過軍帳,這層鎏金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呢。
其實這桿禹王杖就是當初禹王從截族拿走的那柄‘金首通天權杖’經(jīng)過近千年與地底武器和地底壓力等環(huán)境的對抗,這柄權杖的智能幾乎被磨滅殆盡。
幾百年前,闡族有人將這柄權杖冒著各種輻射的危險從地底將權杖取出來,在回去的途中卻遇到了截族的攔截,截闡二族的人在爭斗中雙雙陣亡,這柄權杖也落在了那片戰(zhàn)場上,也徹底陷入了休眠。
故此截闡二族的人再去戰(zhàn)場尋找時,已經(jīng)無法聯(lián)系到它,這柄權杖也就被遺落在了那里。
小販拿著權杖,冥冥之中權杖殘存的精神,影響到了他的心智,他也是循著內(nèi)心的想法來到了冀州。陰差陽錯之下,權杖流轉到了殷受手中。
殷受來到冀州軍營古海眼時,這片土地的磁場觸發(fā)了權杖的僅剩的一點能力,帶領殷受回顧了禹王立志救亡人族那段歷史。
從殷受的角度出發(fā),他作為人王太子,肩上的擔子和當時的禹王是一樣的,尤其是殷受見到截闡二族對人族殘忍的態(tài)度,更是激發(fā)了殷受對他二族的反抗之心。這反抗之心恰恰和禹王的愿景一模一樣。
兩相印證之下,權杖令殷受徹底激發(fā)反抗之心,殷受的反抗之心也令權杖的智能重新激活,并且經(jīng)受過禹王和殷受內(nèi)心的改變,權杖中誕生了一個全新的智能也可說是誕生了一個全新的靈魂。
現(xiàn)在的權杖就算是截族的人站在殷受面前也感應不出來權杖的存在。當然,如果他們看到權杖的話還是會認出來,畢竟權杖的樣子沒有任何的改變。
所以說,現(xiàn)在的這柄權杖,殷受完全可以稱它為‘紂王杖’,之所以叫它禹王杖是因為殷受的內(nèi)心對禹王那深深的敬意使然。一個窮二白靈智剛開的種族,為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太陽底下立足,禹王帶領無數(shù)的人族戰(zhàn)士,前赴后繼的用血肉為人族爭取了半分喘息的機會,而天生不屈的人族,也正是憑借著一口氣,在地球上開始發(fā)展了起來。
殷受不能接受這柄權杖以他的名字命名,如果不叫禹王杖的話,殷受寧愿叫它‘人民杖’。
殷受走出軍帳,看著漸漸落下的太陽。禹王杖已經(jīng)出世,另外八件寶物神器怕是也已經(jīng)被取出來了。這場戰(zhàn)斗,近在眼前了。沐浴在這夕陽的余暉下的每一個人都將會死去,但他們也終將會站起來。
殷受來到蜚蠊他們的訓練場地,一天時間已經(jīng)過過去了。殷受明顯的感受到這一百人和其他人的不同。雖然站的還沒有特別到位,但是所有人都已經(jīng)在盡力的堅持達到做完美的狀態(tài)了。
蜚蠊走來跟殷受匯報“公子,大家上午站了一個半時辰,下午站了兩個時辰了,中間沒有一個倒下的?!?p> 殷受一句話也沒說,回頭就走。蜚蠊知道,這是殷受對他的訓練很不滿意的表現(xiàn)。蜚蠊從身后抽出馬鞭,原本冷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和諧的笑容。
殷受一路小跑領著徐欽富來到馬棚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黑透了,兵營太大了,殷受他們現(xiàn)在沒有馬,走路全靠腿,走的也特別吃力。馬棚司馬監(jiān)的大部分人已經(jīng)回去休息了,偌大的馬棚幾千匹馬只剩下幾百人值班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給馬填著夜料。殷受甚至覺得冀州的馬都比冀州的兵保持的還要好。
司馬監(jiān)的管事見殷受過來,連忙迎上去,白天的時候管事接到消息,殷受一行的所有要求都要盡量滿足。開始的時候殷受還覺得不太適應。軍隊本來是神圣且神秘的地方,蘇護就這么放任殷受到處走就沒有顧慮嗎?這一天下來殷受明白了,冀州的軍營還真沒什么秘密可言。怎么說呢,也就那樣吧,反正冀州是王軍駐扎的城。
殷受擺了擺手“我們就是來看看這些馬。你忙你的,我們待一會就走?!币笫苓@么說,但是管事不敢走啊,他倒不是怕殷受出事,他是怕殷受對這些馬做出什么事來。這些馬不單是冀州的軍隊要用,很多時候王軍的人也會用到。所以司馬監(jiān)的馬在軍中異常重要。
這個時代的馬是沒有馬鐙、馬勒、馬鞍、龍頭和領繩等馬術需要的馬具的,所以人們騎快馬是很受傷的,因此也是從來女人沒有騎馬。軍隊的馬都是用來趕路的,部隊走到相應位置之后,軍隊再下馬進行戰(zhàn)斗。
殷受領徐欽富來是教徐欽富制作這些馬具的。
殷受只給徐欽富提想法,具體做出來什么樣的東西,就得看徐欽富的悟性了。殷受不愿制作太多超前時代的東西,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他寧愿交給人們制作原理,以此來開發(fā)他們的想法。
徐欽富本身是醫(yī)師出身,從小跟著長輩制作各種醫(yī)用器具,所以就動手能力和想象力來說的話,這個工作交給他是再合適不過了。
交代完之后沒再管徐欽富就回到了軍帳中。殷受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當甩手掌柜的感覺。他習慣于把這些東西交給他信任的人去做。
第二天一早,徐欽富興沖沖的拿著一副鞍韉和馬鐙跑了進來。徐欽富瞪著滿是紅血絲的眼睛,看著殷受,殷受把玩了一下。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雖然制作比較粗糙,但這已經(jīng)是超越這個時代一大步的戰(zhàn)斗利器了。
徐欽富得到殷受的稱贊激動地抱著馬鐙滿地亂晃,把旁邊的蜚蠊好一個羨慕。說實話,在平時得到殷受的肯定真的不是個容易的事情。
因為龍頭和領繩的制作需要一些技巧,所以殷受和徐欽富用了一天的時間進行了制作和改良,并且親自裝到馬匹上進行了實驗,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殷受安排徐欽富去找人制作二百套來備用。
交代完這些,殷受和蜚蠊來到演兵場。雖然來的挺晚的,但是殷受看到他的這一百兵士,已經(jīng)開始自覺的站軍姿了。一百人的隊伍,身高體型都大體相同。筆直的站在殷受眼前,就像是在等待殷受的檢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