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染從里面走了出來,門口那兩個站崗的男弟子都換了幾趟人了,那女弟子依舊在門口等著。
陳染只是叫了叫她,便一路出了小路。
回到獸園,那女弟子便立刻去打掃去了,三天沒有回來,這地方滿是落葉。
掃完了地上的落葉,又將那池塘里的落葉清理了一遍,然后出門,不多久便又帶了兩籠屜吃的回來。
陳染盤在外面曬曬太陽,冬天的太陽格外的溫暖,同時心中也有一些思緒,自己這成妖的夢想恐怕是難以實現(xiàn)了。
那女弟子將兩籠屜的食物遞到陳染旁邊,便又去給那些花盆澆水。
陳染依舊看著天邊,那女弟子忙完了,便又坐到了自己的蒲團上面,開始了修煉。
天色又暗了下去,陳染還沒有回過神來,旁邊的食物他也沒有洞口,那女弟子從蒲團上面下來,將那兩籠屜的東西收了,又出去換了一份熱乎的,帶了回來。
陳染不跟她說話,她也閉口不言。
天色已經(jīng)慢慢的變黑,那女弟子又修煉了兩個時辰,其余那些飼養(yǎng)異獸的弟子來來回回的路過,卻未敢打擾他們。
那女弟子將那依舊未動的兩籠屜食物又收了回去,便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天邊微微發(fā)出亮光,陳染思考了一個夜晚,他實在是不想當一只獸,他想飛升,他想主宰自己的命運,而是不是只能到達靈獸,或者玄獸。
那女弟子見他發(fā)呆了一個夜晚,又開始忙活了起來,將這片地方收拾了一個干凈,便又坐到了蒲團上面開始修煉。
太陽從東邊跑到了上面,陳染眼神堅定,慢慢的起身。
感覺到了陳染的動作,那女弟子也連忙起身,走到了陳染的面前,一副等待吩咐的樣子。
“你叫什么?”陳染本想回到洞府,見她過來,便隨口問道。
“夢清,是道號,本名李等娣?!蹦敲茏哟鸬?。
“夢清,是個好名字,是夢總有清醒時呀。”陳染說完便直接回了洞府。
夢清見他回去,有出門準備了一份食物,放到了門口,見陳染沒有出來,便又坐到了那蒲團上面,開始修煉。
陳染沒有胃口,只將那三枚沸啟丹帶到洞府,開始了修煉,無論自己想法如何,在這個世界實力才是最重要的,他要做的事情就是趕緊提升自己的實力,這上清道也不是什么厲害的宗門,有實力了想要逃出去應(yīng)該不難。
日子一天天過去,陳染只見那夢清,每日除了打掃,清理,睡覺,便是修煉,陳染看在眼里,這些日子,他也算是對著人類修仙界有了一絲的了解,這夢清修為不高,天賦太差,若想筑基,難比登天,卻也依舊每日苦修。
陳染和她話雖不多,但畢竟天天相處,自然有所了解。
天邊一道光影,一只仙鶴緩緩飛過,陳染只是在池塘里戲水一番,不料那上面一坨白色掉落下來,正好命中陳染腦袋。
陳染抬頭一看,那上方正是一只仙鶴,便能猜想這是何物,頓時有些惱怒,一道云雨之力化水為冰,直沖上天,從那仙鶴腹部直接插入,那仙鶴當場就鳴叫一聲沒了生氣,掉了下來。
不料那仙鶴上面竟有一個白衣女子,墜落下來,手忙腳亂一番,才堪堪御劍,落了下來。
陳染不想惹麻煩,要是知道這仙鶴上面還坐著一人,他定然不會出手。
那女子一落下來,便看見了陳染,又看了看那早已經(jīng)失去生氣的仙鶴,眉頭有些微皺。
“你這大蛇,竟然敢殺我的仙鶴?!蹦桥犹统鲲w劍,直指陳染。
陳染沒有說話,這女子修為還不如齊環(huán)志,自然是對她造成不了什么傷害,不過自己是獸,若是被冠上一個故意傷人的罪名,即使是那掌教也會毫不留情的結(jié)果了他。
這便是人類世界的規(guī)矩,他們養(yǎng)獸,也御獸,但這些獸不得有任何對人類的傷害行為,這是任何一個宗門都無法忍容忍的,宗門不是縹緲山脈那種可以肆虐的地方。
“這仙鶴拉屎在我頭上,我不知道上面有人,所以才貿(mào)然出手?!标惾窘忉屃艘痪洌宄@些規(guī)矩。
“你,你居然會講話?”那白衣女子有些震驚了。
夢清此時早已經(jīng)跑了過來,怕他們爭執(zhí)起來,連忙解釋了一句?!捌鞄熃?,這是掌教大人抓,請回來的?!?p> 那白衣女子聽到這里,也不敢乘口舌之爭,會講話的異獸,最少也是五階,她還不是對手,只是哼了一句,便趕緊逃離了。
見到這女子并沒有繼續(xù)追問,陳染才算是松了口氣,對著夢清說道?!叭グ堰@仙鶴燉了,晚上加餐?!?p> “恐怕不行,我們上清道對這些死了的異獸,都是如同弟子一般,埋進后坡,立碑建墓,不允許取其獸丹,更別說吃了?!眽羟褰忉尩恼f著,也不等陳染往后說,便是將那仙鶴的尸體抬了出去,眼神之中對陳染有一絲的責(zé)怪。
陳染有些愣神,不知為何,對著宗門竟然生出一絲的好感。
籠絡(luò)人心罷了,人就是人,獸就是獸,陳染努力勸說自己,不能對他們產(chǎn)生任何好感,不然只會像那溫水里的青蛙。
不多久,夢清沒有回來,掌教大人倒是飛了過來,表情嚴肅,直筒筒的就飛到陳染面前?!澳銡⒘四缕斓南生Q?!?p> 陳染點了點頭,然后就見那掌教伸手一指,陳染立即又不得動彈了,這該死的招式,每次都是一樣,陳染心里毫無辦法。
掌教又雙手一個法訣,直接將陳染拖到半空,定住,下面那些異獸和弟子全都圍觀了過來。
掌教大人從儲物戒里掏出一根鞭子,一鞭子便抽在陳染身上。
陳染只覺得的生疼,那鞭子竟然帶著絲絲的雷霆之力,身上一條傷痕累累的血痕,慢慢滲透出來,然后又是一鞭。
足足十鞭,邊打還邊說著?!拔遗傻茏幼罴芍M的就是同門相殘,不論是坐騎或者獸寵,皆是同門,你來自野外,生性暴虐,念你初犯,便不讓你陪葬,但這皮肉之刑,你今日是免不了的。”
打完了之后,陳染從高空重重的摔下,砸在地上,那掌教隨即飛了下來,對著夢清吩咐道。
“去領(lǐng)一些藥,將他傷勢治好,帶他去給那仙鶴守墓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