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欣一直知道自己對謝傾的情意,可飛瀑之上,那奮不顧身的縱身一躍,還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原來所有的理智和本能,在遇見謝傾的時候,都會被拋諸腦外么?
“你醒了么?”從心的的聲音在腦海中想起,略顯疲憊。
“是你救了我么?”祁子欣是在一處淺灘處醒來的,除了些許的皮外傷,她身上幾乎無甚傷口。
望著奔流溪水,她所在的位置恐怕已經(jīng)是瀑布潭下幾里開外。從斷崖摔下,還隨著流水漂流幾里,卻無大礙,幾乎可以算得上奇跡了。
“也不算吧?!睆男膶嵲拰嵳f:“下墜的時候,是順景帝護(hù)住了你。我只是在隨后的漂流途中,確保你一直浮在水面上罷了。沒遇見尖石渦流,也只能算是你運氣好?!?p> “謝傾呢?”聽從心一說,祁子欣有些印象了,飛瀑之上,她縱身一躍,謝傾是接住了她的。之后,就將她攏在懷中,以寬大的衣袍相護(hù),才免去她的撞擊刮傷。
“被沖散了,你往前面找找,此方水淺,沒準(zhǔn)他和你一樣擱淺了?!睆男牡溃骸芭?,對了。一會天亮了,記得把我拿出來曬曬,我面上美人都快糊了?!?p> 祁子欣聽完,趕緊起身,向著下游奔去,生怕謝傾遭遇不測。她還記得,下墜之時,她在謝傾懷中,聽到了好幾次他的悶哼,應(yīng)該是巖石撞擊所造成的。
沒有走多久,就如從心所言,在另一處淺灘發(fā)現(xiàn)了謝傾。
不同于祁子欣的幸運,謝傾身上好幾處劃痕淤青,血色染紅了他的青衣,刺痛了祁子欣的眼。由于長時間的浸泡,謝傾露在外面的傷口,已經(jīng)可以看得出泛白外翻。
祁子欣趕緊將人拖上岸,撕破衣裙,為他進(jìn)行了包扎。
“你不必?fù)?dān)心,他沒有生命危險,加上你的包扎和用藥,應(yīng)該過不了多久就會醒了?!睆男陌矒岬溃骸霸捳f,沒想到你隨身帶藥,居然還真用上了。”
“嗯?!逼钭有篮唵螒?yīng)了一聲,眼里還是濃濃的憂心。
前世,祁家被下令滿門抄斬,她一夜之間無家可歸。后來流浪街頭,受傷是家常便飯,便養(yǎng)成了隨身帶藥的習(xí)慣。雖然不多,但都是治傷救命的好藥。
可此刻,看著謝傾蒼白的臉色,她只恨自己帶的藥少了,連止痛藥都不曾備上一份。
“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可以使用貓耳技能的?!睆男挠行┢诖牡?。
“什么?”
“你使用貓耳技能,雖不能治好他身上的傷,但至少可以減輕他的痛苦,讓他舒服一些。你要試一試嗎?”
祁子欣的羞恥心,讓她猶豫了兩秒。
“試一試嘛,他現(xiàn)在昏迷,又看不到?!睆男睦^續(xù)慫恿著。
祁子欣看著謝傾好看的眉,緊緊的皺起,不再猶豫:“好?!?p> 話音剛落,祁子欣只覺得自己雙耳癢癢的。伸出手一摸,原本小巧白膩的人耳變了形狀。手感像極了前世執(zhí)柳養(yǎng)的一只折耳貓,柔軟細(xì)膩。
握住謝傾纖長的手指,撫在貓耳上的那一刻,祁子欣磨磨牙,用種想咬人的沖動。
林間蟲鳴,夜色深深。祁子欣看著謝傾的側(cè)顏,心間有不可訴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