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光帝還是太子的時候,人到中年近四十五歲,繼太子妃方氏才產(chǎn)下了一對雙生子。
謝傾作為早出生一刻鐘的兄長,承載了整個太子府的期待。
不同于臉上有瑕疵的謝悵,謝傾在整個皇室受到了極大的關(guān)注與寵愛。甚至順光帝能順利登基,都是高祖看在這個孩子的份上,才下的決心。
高祖對謝傾的喜愛,不僅體現(xiàn)在謝傾一出生就獲封皇太孫,對皇位的繼承權(quán),高過了他的一眾叔伯。
還體現(xiàn)在,高祖在生命的最后一年里,將手中的人才都給了這個孩子,甚至連他的啟蒙老師,都是高祖親自選擇的。
那些陪著高祖打過山江的老臣,或許過于嚴苛,以至于謝傾從小就老成持重。但他們也的確教給了謝傾不少技能和本領(lǐng)。
所以,謝傾武能親自領(lǐng)兵,鎮(zhèn)壓叛亂的叔伯;文能收服人心,穩(wěn)住外戚專政的朝堂。
可別看謝傾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國之君,由于順光帝的軟弱無能,王權(quán)外落。這些年,謝傾的江山一直都守的很辛苦。
前幾年,謝傾還經(jīng)常親自帶兵,鎮(zhèn)壓他那些反叛的叔伯。直到近兩年,謝傾才算完全平息了反王,可以專心治理朝堂。
前世,祁子欣是陪著謝傾走過那段歲月的,自然知道謝傾通身都是本事。
但眼見謝傾三下五除二,就將竹片扎成了平整寬暢的竹床,祁子欣對謝傾的崇拜程度,還是又上了一個臺階。
祁子欣想要撲過去擁住謝傾,表達自己的歡喜與崇拜,卻被眼疾手快的謝剡搶了先,先一步賴在了謝傾的懷里。
這讓謝傾有些意外,雖心知謝剡的突然親近是為了刺激阿夢,但他也不反感這種少有的父子溫情。明知阿夢暗地里氣的跳腳,他也由得謝剡去了。
在皇城里,他一直是個嚴苛的父親,像那些先生教導(dǎo)他一般去教導(dǎo)自己的孩子們。等到他突然察覺到,孩子一個比一個跟他疏遠的時候,卻又不知該怎么辦。
這秘境里,倒是讓他和謝剡拉近了不少距離。
感受到父皇的縱容,窩在謝傾懷里的謝剡,暗自回頭,沖著祁子欣做了個得意的鬼臉,氣得祁子欣握了握拳頭,無聲的道:“你給我等著!”
祁子欣在記仇這一方面,向來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在她看來,吃了的虧,絕對要還,不然記在心間,會恨得牙癢癢。
謝剡此刻的得意,就遭到了祁子欣為期一天的報復(fù)。
先是早上的粥稀的能洗筷子,后是中午所有的菜里都狂加了他厭惡的香菜。等到晚上,謝剡還發(fā)現(xiàn)就他的碗筷被鹽水浸泡過了。
阿夢卻是坐在對面,一臉無辜的樣子,不停的給他夾菜,還一副殷勤的樣子,賠禮道:“哎呦,不知道小公子不吃香菜,惹得小公子中午都沒吃好。晚上可要多吃點,千萬別和我客氣!”
謝剡恨的咬牙,他敢打賭,這女人絕對百分百知道他不吃香菜!
“哦,對了,這米粗糙,不好下咽,小公子的胃金貴,我給你倒點湯,下飯?!逼钭有勒f完,“貼心”的謝剡碗中滿上了湯,生怕鹽味發(fā)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