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被一點一點的拱開,露出一個紅色圓潤的身影。果果抖了抖,將身上的雜草抖下去,辨了辨方向,跳進(jìn)謝剡的懷里。
“果果?你之前去哪了?”謝剡看著果果無事,又驚又喜。
“我那小姨心思狠毒,曾害了我父母的性命,我怕極了她,才慌亂而逃?!惫麅?nèi)疚的在謝剡身上蹭蹭:“卻不想連累了你們,真是對不住啊?!?p> “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逼钭有劳蝗槐犻_了眼睛,挪了挪身子,把繩結(jié)露在果果面前:“能想辦法幫我們,把繩子解開么?”
祁子欣的傷,有從心的相助,已經(jīng)調(diào)養(yǎng)的差不多了。只是這手上的繩結(jié),從心告訴她是一法器,專門克制它。因此,在被困住的情況下,無法讓祁子欣使用技能。
“好。”果果圍繞著繩索查看了幾圈,選了一處,啃咬起來。
而屋外火紅的燈籠已經(jīng)點起,透過門縫,祁子欣看見姬漣已經(jīng)換好了自己的喜服,正拿著男式喜服,去找謝傾。
“動作快些?!逼钭有来叽俚?,從心告訴她,那與妖物的拜堂,是會形成婚契的。她可不想讓謝傾與那妖女,有任何瓜葛。
果果顯然也很著急,無奈狐小牙也不夠尖,一根繩索磨了半天,才有絲絲印記。
謝傾這邊的情況也不太好,遇上這姬漣,才知道阿夢的貓耳貓尾算什么妖法?這姬漣不僅施術(shù),讓他動彈不得。還不知從哪,召來了兩只精怪傀儡,現(xiàn)在正上下翻飛的幫他換喜服。
“姑娘,我無心娶你,你又何必強(qiáng)求呢?”謝傾皺眉,很是不喜這種被操縱的感覺,勾起了他一些不太好的回憶。
姬漣還守著夫婦婚前不相見的習(xí)俗,站在屏風(fēng)后,狀若有情道:“就算我偏要強(qiáng)求,你又能如何?”
“我的確不能如何?!敝x傾嘆息,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這般任人魚肉了。
姬漣嬌笑兩聲,又道:“你們男人哪個不是口是心非的主?我乃仙狐靈物,又美艷無雙,你哪里會看不上眼,又何必惺惺作態(tài)?到了夜間,不也一樣,是恩愛夫妻?”
聽此歪理,謝傾只覺得這姬漣實在是不可理喻、無法溝通。又思及阿夢說他的功力還有四日就能恢復(fù),換了種思路開口道:“是,姑娘美艷無雙,魅力無邊??晌遗c姑娘方才認(rèn)識,就要成婚,豈不是太倉促了?不如我們先相處一段時日,等我全心仰慕姑娘之時,再成婚豈不是美事一樁?”
姬漣沉默了片刻,似在思量謝傾的話??砂肷沃?,卻是一聲冷哼:“呵,人間男子的花言巧語,我見得多了。不是我不信你這俊俏郎君,只是我姬漣相信落袋為安,等你我有了婚契,再要你的全心全意也不遲?!?p> 謝傾雖不知婚契是何物,但謝傾著實不想和這妖女有任何聯(lián)系。閉口不再言語,希望妖女能放松些些戒心。雙眼卻是四下打量,尋找著能助他脫困之物。
還有剡兒和阿夢,等著他去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