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師爺立馬將一早就藏在袖里的地契拿出來。
宗政無心嘲諷地笑了。準(zhǔn)備的還真是周全。地契都隨身帶。
看也沒看便反問,“那既然是熙王的名下,這地契又為何會在您手上?”
王戟僵硬在當(dāng)?shù)?。顯然沒想到他會這樣問。
他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宅外,剛脫下乞丐服的沈玉棠正準(zhǔn)備回去。路過門口的一家茶油酥?jǐn)偽粫r,無意間看到這邊集聚了很多人。出于好奇,她忍不住在趁茶油酥老板包裝時,抽身往那個宅子門口走了走,一臉的好奇。
然而不看還好,一看微微怔了怔。居然是九皇子和那個變態(tài)的,還有可惡的太子。
這三人怎么都來這里了?疑慮著,她抬頭望了望頭頂,宅門上的牌子什么都沒有。莫名奇妙眨眨眼。
小腳一跨,進(jìn)去。將身后剛付了錢的茶油酥都忘得一干二凈的。
小身板擠在侍衛(wèi)堆里往前湊了湊。然后就聽太子嘲諷的聲音傳過來——
“宗政無情,你不要太狂妄,即便我父皇再如何喜歡你,你最終也不過是個野種。若不然我北夜將士那么多,我父皇為什么會偏偏讓你去打仗。你只不過是我北夜招回來的一條……”
“噗!”地一聲。還不等下個字出口,忽然一個石子進(jìn)了口里。宗政無情捏了捏手指。
“你……”宗政無用氣急地指著他,“你竟敢暗算本太子?!”疼得他眼淚都快掉出來。捂著嘴巴檢查著自己的牙齒有沒有打掉。但卻吐了滿手血。
“宗政無情!”
宗政無情沒理他,只站在那里沒有一絲的表情。
插在侍衛(wèi)堆里的沈玉棠兩只小眼睛亮晶晶。野種?她剛才將宗政無用的話聽了去。忍不住微微皺皺眉。難道說這熙……哦。不。這變態(tài)的不是皇上的親兒子?眼里流露出疑慮的表情。
“哎呀!”忽然一個人狠狠抓住她,疼得她一下子叫出來。
所有人看去,微微怔了怔。
沈玉棠扭捏了一下。但卻被侍衛(wèi)抓得死死的。他們剛才才發(fā)現(xiàn)她。
沈玉棠疼得不行了。
九皇子一愣。這小丫頭,怎么也跑來這里了?
“放了她。”
侍衛(wèi)沒松手。
宗政無用回頭看了看,才擺手示意道,“放了?!?p> 那倆侍衛(wèi)才松手。
沈玉棠掙脫出來,扭了扭身子。小身板都快被弄碎了。
宗政無情目光落在她身上,臉上不知道是什么神情。沈玉棠繞開他,直接來到九皇子身邊。因為覺得九皇子身邊最安全。
九皇子用手護(hù)住她,“這里是你該來的地方嗎?”低頭忍不住斥責(zé)了她一句。語氣帶著微微的關(guān)心。
沈玉棠抿抿嘴。好奇唄。
然后就站在那里聽了一會兒太子與他們的對話。終于弄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趁他們不留意,她偷偷溜進(jìn)屋看了看床上人。
剛好金蘭公主醒過來,與沈玉棠大眼瞪小眼。
沈玉棠默不作聲地打量她。她正在想要用什么辦法對付那太子。
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許久,忽然靈機(jī)一動,開口道,“知道這是哪里嗎?”